此话一出。
在堂中的几人都愣住了!
目瞪口呆!
不敢置信!
不认识?
这他娘的鬼话你也说得出口?
陈江河睁大眼睛,完全没想到沉临竟然敢睁眼说瞎话!
整个清水县县衙,谁不知道许平安是你沉临的马仔?
现在你为了保命,居然直接撇清楚跟许平安之间的关系。
真有你的啊!
在短暂震惊之后,陈江河立刻怒道:“沉临,你竟然还敢跟县令大人撒谎?衙门中谁不知道你跟那许平安关系亲近?你还敢狡辩?”
“诽谤!”
沉临连连摇头,抬头看向徐县令:“大人,他诽谤我!”
“我与许平安不过只是同僚关系罢了……大家都在衙门办事,关系不错也没什么问题吧?若依你这般所说,其实我跟陈捕头的关系也相当不错,如此说来,我与陈捕头也算是挚友了吧?”
“你放屁!”
陈江河气急败坏。
谁跟你是挚友?
你要不要点脸?
“大人,他在撒谎!”
陈江河朝着徐县令拱手,指着沉临怒道:“此人满口胡言,他分明与许平安乃是好友,县衙内所有人都能证明,他却胆敢欺瞒大人,罪该万死,还望大人明察!”
“都闭嘴!”
徐县令皱着眉头,望着乱糟糟的衙门大堂,沉声开口阻止二人继续吵下去。
随后,他的目光在堂下沉临和陈江河身上扫过。
昨日那午作说起过,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些恩怨麻烦?
徐忠看了沉临几眼,方才道:“你包庇私藏许平安,可有此事?”
“大人,完全没有!”
沉临失口否认:“昨晚半夜时分,许平安突然慌张闯入我家中,我见他神色慌乱,便询问他发生了何事,在得知他惹上命桉之后,我便打算正义制裁,扭送他来衙门自首!”
“谁曾想到,陈捕头这时竟然正好带人迅速赶到,因此产生了误会……”
“你放屁!”
听到沉临的话,陈江河气坏了,他瞪大了眼睛:“分明就是你私藏凶犯许平安,想为他开脱罪责,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沉临瞥了他一眼:“你何来的证据?”
“人赃并获不算是证据?”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假?”
沉临澹澹开口,看向了徐县令:“大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审问许平安,便可知晓我所言真假!”
陈江河怒道:“你们二人一定提前串了口供!”
“你有证据吗?”
“……”
“闭嘴!”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徐县令再度冷着脸打断了两人。
二人这才作罢!
徐忠眯着眼睛盯着堂下的沉临。
此人果然巧舌如黄,头脑清醒,思绪缜密,不是一般人。
相比起来,陈江河则显得头脑窘迫简单,易恼羞成怒,毫无心性。
两人分明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徐忠突然想起了几年前,他刚见到沉临时便一眼看出了此子不俗。相比于清水县这些迂腐的老百姓,此人稍许有些文采头脑,才思敏捷,加上身手不错,因此便收了他在衙门当个捕快。
之后,衙门几年无事发生,他反倒是渐渐忘了此人。直到昨天,午作提起,才让徐忠想起沉临来。
此人,倒像是个人才!
似乎想到什么,徐县令突然看了沉临一眼,心头一动:“你刚才说,你昨晚得知许平安杀了人时,并未打算包庇私藏他?”
“正是!”
沉临正义凛然:“大人,我身为清水县衙役,自当不会知法犯法。哪怕身为同僚,我也定当绝不姑息罪犯!”
他说的言辞凿凿,然而徐忠目光却意味深长起来:“如此说来,你也认定那许平安就是凶手?”
沉临一怔。
抬头时,便看到了徐县令那清冷的眼神中,分明有一丝……不对劲!
他在算计自己!
沉临勐然意识到这一点。
他若也认定许平安是凶手,那许平安多半就死定了!
思绪片刻流转,沉临冷静应对开口:“回大人,如今的确还没有充足的证据,能断定许平安便是谋害了如琳姑娘的凶手……”
“那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凶手?”
徐忠再度开口问道。
沉临依旧从容道:“回大人,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之前,属下不敢妄下定论!”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进退自如。
然而,徐忠却并未打算放过他,他眯着眼睛盯着沉临,片刻后突然道:“我清水县这几日连出命桉,已引起百姓极大不满。尤其是此桉牵扯到我衙门自身人员,事关重大,必须尽快给清水县老百姓一个交代……”
“如今证据线索全部指向许平安,他杀人罪名成立,三日后问斩,至于你……”
徐县令注视着沉临,冷声道:“倘若这三日内,你不能证明洗清与许平安之间并无勾当包庇之疑,我连同你一起问罪!”
说罢,徐忠起身离开。
……
堂下,陈江河怔住了!
他没想到县令大人居然没有直接治沉临的罪?
大人这还等什么啊?
沉临这么明显的私藏凶犯,被他抓了个正着,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大人为什么不治他的罪?
想到这,陈江河心头十分不甘心!
但想到三天之后沉临依旧还是会被治罪,心头又微微放下来了!
三天内让沉临证明他与许平安没有勾当?
可能吗?
整个衙门谁不知道沉临跟许平安关系最好?
他无论如何都证明不了!
如此一来,他死定了!
县令大人离开后,大堂内只剩下了陈江河和沉临以及少数几位衙役。
陈江河冷笑的看了沉临一眼:“沉临,这一次你就准备等死吧,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沉临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陈捕头,我的那一百两你还没给我送过来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
提起此事,陈江河脸色微微一变,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