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把兕子抱在自己的怀里,逗弄着,左手下第一个座位,是武才人。
武才人也看完了举报信,“你说这事怎么办?”魏砚便道。
武才人便道:“这河西王公然在其他人面前说出要造反这样的大逆不道的话,按律,应该处死。”
“至于这举报告密之人,臣妾觉得,应该赏。”
魏砚便停下了逗弄兕子的手,抬头望向武才人道:“那要是我跟你说,这个举报告密之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呢?”
武才人:“那……不是好人,不好到什么程度?”
魏砚便道:“大概,就是那种很会投机取巧,而且明显是对那位被举报者,故意报复的那种。”
武才人:“那意思也就是说,对方根本不是出于忠于陛下。”
魏砚:“可以那么说。甚至还带着点功利的性质,他还有一份奏折还没有呈上来呢。”
武才人:“?”
魏砚便道:“是关于如何严厉地惩治贪官污吏,顺便揪出同党,以及拍我马屁的。”
武才人不解地歪了歪头,那既然人家都还没呈上来,陛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魏砚不会跟她说,现在他不用出门,就能知天下事。
魏砚见武才人不解地歪着头,望着他,也是道:“其实……我就是不想给他太多的赏赐。”
“你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怎么赏?”
“还是说,干脆就不赏。”
魏砚继续道:“但好像,不赏又不行。毕竟,此事涉及到谋反,若是这都不给予赏赐的话,那日后要是真的有人谋反,还会有人来向你我举报么?”
“可若是赏赐他官职吧……”
“以后,总感觉,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让我很不舒服。”
武才人便道:“那陛下你赏赐他一些财物,或者是奴婢,甚至是宅子,就算了。”
魏砚想了想,便道:“似乎也只能是这样了。唉,谁让我有洁癖,容不得一个品德不行的人在身边。”
随后……
魏砚便按照武才人的意思,给对方赏赐了一座宅子,以及几百匹上好的绢布。可对于提拔对方一事,却是只字不提。
对方似乎也是有点着急了,便把他写的奏折呈了上来。那上面,只能说满满的,写的都是如何整人、逼供等等。
这些手段,或者说是术,想必怕是对方没少干。
外界,可能都误以为,他这个太祖皇帝,只是单纯地对贪污腐败,痛恶到了极点。
而写这样的奏折,对他来说,应该是投其所好才对。
然而……
他们不知道的是,魏砚可是出了名的仁慈,所以,这样的整人的手段,又怎么可能会被他所采纳。
上面还说,对于这些贪污腐败分子,直接给他们赐死实在是太过于便宜他们了。
应该要狠狠地惩罚一番,再让他们去死。
这根本不是魏砚喜欢的风格,大概,是外界对他有什么误会。
面对对方的奏折,魏砚也只好是让兕子代他写道,“朕知道了。”
“就这样写吗?”
兕子写完了以后,还回过头来问他道。
魏砚便道:“就这样写吧,好歹,人家也算是個功臣。”
武才人看着兕子坐在魏砚的怀里,帮魏砚写批复,也是不免有些‘吃醋’,调戏道:“兕子倒是受陛下宠爱,这给臣子的批复,都让你来写。”
兕子也是听出了她话里有话,红着脸回道:“我看倒是武才人更受陛下宠爱些,你们就知道欺负我,而且你们两个是一起的!”
武才人便道:“那你也可以和他一起啊。”
说完,武才人感觉到有点不对,于是又补充说明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跟他一起的。”
魏砚便搂着兕子的腰,道;“那我们今晚就一起对付她。”
兕子一听,也不禁有点懵,心说,自己是这个意思吗?
不对!
自己可是想要谴责这两人,怎么就又变成这样了。
魏砚见她不说话,便道:“怎么?你不想报仇?”
兕子:“想!”
魏砚:“那就行,那今晚我跟你一起欺负她。”
武才人:“……”
然后到了这天晚上,武才人便是各种丑态百出。
比如说……
其实武才人也可以像兕子一样,把床单弄湿。
其实这当皇帝,就是要处理臣子跟自己的关系,像是这次举报事件,不同的皇帝,想必就会产生不同的结果。
比如说……
如果是女帝时的武才人,这样的人估计就会被重用,而且还可以用对方来为自己打击政敌。
如果是李二时,这样的人,大概率就不会得到重用,甚至,可能连赏赐,李二都舍不得给,毕竟李二是真的穷,当时正处于开国之初。
当然了。
李二那时候的情况,跟他这情况又不同。
李二那些都是臣子之间互相打小报告,说谁谁谁不好云云,而他这个,可是涉及到了谋反。
其实……
魏砚也想轻判,但是如果一个人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