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此时在一座佛寺之中,一群内侍在派发完身份证,上面写着各种重要的信息后,也是盯上了一位没拿到身份证,但是身形却颇为肥胖壮硕的肥头僧。
“你是这个佛寺的?”
内侍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忽然有了兴致地问道。
那肥头僧深知这些人属于是官府的人,他惹不起,便道:“是是,不知几位内侍大人,有什么吩咐?”
内侍便对身后的内侍,以及所有排队来取身份证的僧人,包括佛寺里的方丈道:“这可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
“这没有登记,拿不到身份证,却成为这玉泉寺的僧人,你们这没有经过佛教司准允,便私自给人剃度,你们可知道,按照唐律,这是什么罪?”
肥头僧此时也是一脸懵了。
不是,怎么就忽然提到唐律了呢,唐律那东西,能是好东西吗?
肥头僧此时还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还脸上带着嬉笑道:“内侍大人说笑了,通融一下,通融一下。”
说着,便要把三五钱交到内侍的手上。
别以为这三五钱少,在贞观年间,足够买十二点五斤的栗米,这足够一个成年人吃上好几天了。
但是内侍却是一脸嫌弃地把对方的铜钱直接甩到了地上,并且说道:“明知已经犯罪了,还不知悔改,妄想收买办事人员,这简直是罪加一等。来人啊!”
“在!”
“把他给抓起来,玉泉寺明知故犯,也有罪,把方丈也给抓了。”
“不是,你们凭什么动手抓人?”
“就凭我们是佛教司!”
紧接着……
上去抓人的几个内侍就全被干翻在地。
其实也是色厉内荏的货色。
不过也可以原谅。
毕竟蛋蛋都没了,雄性激素肯定是少了点。
“好!你给我等着,等我将此事报给定国公,我看你、你,还有你们怎么办!”
……
两仪殿。
萧瑀是坚实的佛教信徒,而且在佛界还有不少的朋友。
甚至在他的亲戚中,似乎也有出家,然后当上方丈之类的。
“陛下,臣弹劾定国公纵奴闹事。”
李二便问魏砚道:“有这样的事?”
魏砚便道:“左仆射,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我何时曾纵奴闹事?”
萧瑀便道:“就在这个月初三那天,定国公让佛教司的人,对长安城长安县玉泉寺的一位僧人动手动脚,而且,期间,那恶奴还曾对众扬言,他们是定国公的人,并且还对玉泉寺的僧人们行语言威胁。”
李二便道:“有这样的事?”
魏砚:“没有,完全就是误解,真正的事实其实是,玉泉寺的方丈罔顾律法,私自给人剃度,而佛教司拥有执法权,正按相关律法行事。而玉泉寺那名被私自剃度的僧人居然还敢抗法不服,将佛教司的多名办事人员打倒在地。”
“左仆射老了,容易听信别人的谗言。我建议,下次左仆射要弹劾我之前,先去自己亲自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不是听别人怎么说,就怎么信。”
谷銳
“哦,我倒是差点忘了,左仆射本来就信佛。”
“这自然也就会替佛寺的僧人说话。”
“陛下,我以为,左仆射都这样一把年纪了,有时候昏庸点是正常的,希望陛下看在这么多年臣子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萧瑀:“你……陛下,魏砚对佛教有偏见!这两年来一直有意拖着,不让佛教信徒剃度出家。而且,最近还提出,要出家,先参加考试。”
还有这事?
李二又把目光看向魏砚。
其余大臣也纷纷看向魏砚。
魏砚也是道:“我何时对佛教有偏见,我对佛教那叫爱得深沉,佛教那么神圣的宗教,我只是不想让它被一群硕鼠给玷污了。”
“明明信徒的钱都是给佛的,为什么都被他们拿去购置田产,而且还是记在他们的名下,我觉得,这不合理,我知道佛是那么的慈悲,他更愿意把那些香火钱都分给那些穷苦的百姓。”
“因此,我提议,接下来,我们应该对佛寺进行征税,把税收所得,再捐献给那些需要的大唐百姓,又或者是拿来给大唐百姓修修路,铺铺桥,这才是佛最希望看到的。”
萧瑀:“你……”
李二:“朕觉得这话不错!”
萧瑀:“陛下!”
李二:“左仆射下次弹劾之前,应该先调查清楚。”
褚遂良此时也是出列道:“陛下!”
李二:“褚遂良,你有什么想说的?”
褚遂良便道:“我以为,定国公这提议不妥,大唐是陛下的天下,大唐的百姓都是陛下的子民,陛下的子民又何须一个佛来花钱打救,这说出去,岂不是要让人听了笑话。”
魏砚便道:“谏议大夫说得有理,佛的确不是我大唐的,而是从西域传过来的,我大唐的子民,又何须一个西域的佛来打救。只是,现在既然佛是来自西域,那应该也算是胡人了。”
“那既是作为一个外来的胡人,在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