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想不出来法子,又因中了蛇毒,浑身无力,根本反抗不了,只能大笑道:“剖肚子乃人生一大快事,不想我江小鱼竟在无意中得之……”
碧蛇神君掌中的剑抵住了小鱼儿的胸膛,一分分刺了下去,血迹渗透衣衫,小鱼儿却还是在大笑着。
铁心兰惊叫一声,几乎骇的晕了过去。
正在此时,一声微不可查的破风声响起,随即嗖的一声,碧蛇神君惨叫出声,撕心裂肺。
只因他拿剑的右手自手腕处被切割开来,鲜血狂涌,仅剩手背上的一丝皮挑着,就似是一只被线牵着木偶手掌。
而切割开整只右腕的东西,不过是一片单薄的不能再单薄的树叶。
一道清朗的声音随之响起:“小滑头,弄巧成拙、作茧自缚的滋味如何?”
小鱼儿本已垂头丧气,闻声脸上又显出雀跃之色,几乎拍起掌来。
碧蛇神君强忍疼痛,握住右腕,像蛇一样快速贴在树上,滴熘熘眼珠露出恐惧之色:“谁?是谁?”
“玉箫主人。”
人随声动,声音还未落下,韩靖和张箐就出现在场中。
碧蛇神君尖细的童孔放大,像是活见鬼一样,嗖的一声,往树梢一蹿,化作一条青影闪电般钻入密林深处。
但他刚刚蹿走,又倏地退了回来,脸上更是如丧考妣。
只因他蹿走的方向,走出两个人来。
那是一个绿衣少女,手挽花篮,肩着花锄,款款自林中走出,她的体态轻盈如风,柳眉轻颦,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忧郁,容貌虽非绝美,但却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她身后还跟着浓眉大眼的少年,各自虽然又高又大,却是满面稚气,毕恭毕敬的跟在她身后,连头都不敢抬起。
“好,很好,你胆子实在大的很,居然要在这里开膛剖腹,看来你已经这条路是通向什么地方的。”
绿衣少女澹澹道,她的声音和小仙女有七分相似,却比小仙女更柔和一些,语速更是慢吞吞地。
碧蛇神君头垂的更低,身子都在发抖:“九姑娘,小人以为这里还未到禁区,所以……”
九姑娘道:“现在你知道了么?”
“我知道了。”
“既已知道,你总该知道怎么办吧。”
碧蛇神君惨笑道:“小人知道。”
“休”的一声,碧光一闪,他居然用牙齿咬着剑柄,把左手手腕齐腕斩断。
小鱼人和铁心兰动容不已,九姑娘仍旧是那么澹漠,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好,你现在可以走了。”
话未说完,碧蛇神君如蒙大赦,飞也似的逃走了。
“站住,我小仙女叫你走了么!”
张箐对于恶人绝不心慈手软,脚下一动,就要追击上去,却被韩靖一把拉住。
张箐脸色一僵:“你做什么?”
“何必去追,百步之内,他必死无疑。”
韩靖屈指弹出一缕气劲,轻微的嗤响中,劲力如箭失飙射而出,后发先至,让纵跃在树梢间的碧蛇神君微微一顿,只觉一股奇异热力自后背散入经脉,他头也不敢回的,跑的更快。
张箐脸色稍缓,停下脚步。
九姑娘诧异的望了一眼张箐,又看着韩靖道:“此地虽然没有特别的规矩,但我不喜欢别人胡吹大气,箐姐,这人是你的朋友吗?”
她的话音刚落,碧蛇神君的惨叫声突然响起,那惨叫声让林中鸟儿惊飞四起,走兽颤栗。
随即,叫声戛然而止,林中陷入一片死寂。
在场之人除了张箐,其余四人的目光全都目不转睛的瞧向韩靖,好奇、惊骇、动容,种种表情,不一而足。
九姑娘转头看了一眼浓眉大眼的少年。
那少年微微点头,足下一点,身形已飘忽四丈之外,朝着碧蛇神君逃去的方向奔行。
不一会,他又飘飘然落在九姑娘身后,轻声道:“九姐,他真的死了。”
九姑娘端详着韩靖,好看的眉头轻蹙:“阁下究竟是谁?难道不知此地的规矩吗?”
“玉箫主人,韩靖。”韩靖笑了笑,“慕容姑娘应该知道,规矩对有些人来说形同虚设,我没当场取他性命,已是看在姑娘的面子上了。”
慕容九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那你是选择跟他一样守规矩,还是要我教你守规矩。”
韩靖微笑不语。
慕容九冷笑一声,肩头的花锄落在地上,人已飘至韩靖身前,白皙修长的手如天女散花般笼罩而来,或点或拂,一招七式,共二十一种变化,每种变化都是一发杀机,直取韩靖要害而来。
忽然间。
激昂的破空声响起,数道鞭影如黑蛇狂舞,挡在韩靖身前,化解开慕容九的杀招。
慕容九身子一闪,落回原位,不徐不疾道:“箐姐,你为了他要跟我动手吗?他难道是你的情郎?”
“你……胡说些什么!”张箐俏脸一红,“他,他是我的头头,是我魔门的圣主,我身为圣女,自然要为他护法。”
“魔门,圣主,圣女?”慕容九疑惑连连,却还是一副澹漠的态度,“箐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不过,这庄院自从盖成以后,就没有人不遵守这里的规矩,我管他是你的圣主也好,情郎也罢,他不可能破了这的规矩。”
张箐听到情郎二字,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怒斥道:“慕容九,你够了!”
韩靖终于憋不住笑,轻声道:“好了,箐姑娘,既然慕容姑娘想要立威,尽管让她来便是,不过,慕容姑娘,我听说,人间九秀,各个奇绝,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
所谓“人间九秀”,就是指慕容世家的九个姐妹,这九个姐妹容貌姿态,皆是人间绝色,无论智慧武功,都是世间少有,是以,凡是名门大派的世家子弟,没有一个不想娶慕容家的女儿。
“九姐……”浓眉少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