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记下了这件事。
尹蕾娜不介意在为自己泡杯咖啡的时候顺手再来一杯。
对她来说,这杯咖啡可以是她和老奶奶联系的纽带。
多交有益的朋友,可以使自己获得更多的提升,她是这么想的。
每个人都有可以借鉴的地方,毕竟人无完人。
推开门,离开图书馆,走上楼梯,回到自己六楼的单人牢房。
到了七点,囚犯们的自由时间已经结束。
但监狱要到八点才熄灯。
在这期间,虽然牢房会被关起来,但囚犯们在牢房里面还可以嗨皮一下。
就像高中时晚自习结束,回到宿舍以后放飞自我了一样。
在刚放学与宿舍熄灯前,应该是广大留宿高中生们最开心的时光。
监狱里倒不是这幅模样。
最嗨皮的时光应当是晚饭以后到七点之前。
对于他们来说,该放松的已经放松过了,该玩的也已经玩过了,回到牢房也没什么可干的。
要不学戴尔在床上冥想,要不就唠嗑两句,直接睡觉。
因为还没熄灯,囚犯也都在牢房里面,发出声音狱警不会多管闲事。
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双手抚摸着粗糙的床单,眼前是石砖、栏杆与钢条上悬挂的湿漉囚服。
那是她刚洗的,不允许挂在外面,只准挂在自己的牢房里接受一丢丢的日光、月光的洗礼。
这就和垃圾桶里不准有垃圾,桌子上不准放东西,床上不准有被子是一个道理。
尹蕾娜闲来无事,回忆起了自己今天经历过得一切。
相比于普通的囚犯,她今天的经历堪称魔幻。
先是一上来就遇到了囚犯腐化变为邪物,然后误打误撞进入了典狱长的密室,硬生生干死了邪物后又暴打了一顿猥·亵·儿·童饭。
转身成了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尹蕾娜真的很想做个优雅的淑女,而不是整天打打杀杀的。
可天不遂人愿,世事总是无常。
“e=(′o`*)))唉~~”
“晚上好无聊……”
她坐在床上靠着旁边的墙壁唉声叹气。
中间隔着一个小时没事干,并且自己还喝了一杯高浓度咖啡,睡也睡不着,这该如何是好……
唱会儿歌吧~
反正狱警也管不着。
她想到。
自己这幅身体经过改造,少女音里带点轻柔,唱点轻灵基调的歌曲问题应该不大。
搜索一下脑海里的曲库,咳咳两声,她望着上方的小窗口外的夜空,前世的旋律重新回响:
“抱着沙发,睡眼昏花,凌乱头发
却渴望像电影主角一样潇洒
屋檐角下,排着乌鸦,密密麻麻
被压抑的情绪不知如何表达
无论我,在这里,在那里
彷佛失魂的虫鸣
却明白此刻应该做些努力
无论我,在这里,在那里
不能弥补的过去
每当想起
想过离开
以这种方式存在
是因为那些旁白,那些姿态,那些伤害
不想离开
当你说还有你在
忽然我开始莫名期待~”(注1)
轻灵而舒缓的歌声从栏杆中传出,彷佛蕴含着深沉的感情,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顺着空气进入了周围牢房中每个人的耳朵里。
尹蕾娜唱出来的是中文,但在别人听起来却变成了大陆通用语,这就让囚犯们对于歌词的理解没有任何问题。
但她却以为没人听得懂,就随便唱了。
隔壁的牢房里。
“谁在唱歌?”
“好像是隔壁单人间的……”
那歌声彷佛有着能让人安静下来的魔力,她们原本躁动的内心也在这曲调中重新平静下来。
“要让她停下吗?”
“为什么?这不是挺好听的吗?”
那一片区域原本偶尔响起的交谈声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少女带来的乐章。
就连一旁倚着墙休息的狱警都不由自主地往尹蕾娜的牢房里靠过去。
双手环抱着胸口,脸上带着享受的表情,穿着皮鞋的脚还默默打着缓慢的节拍,头一点一点的,似乎在附和尹蕾娜的歌声。
当事人却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忘却一切地歌唱。
音乐是可以跨国际的,也同样可以跨越隔阂,使大家的心产生共鸣。
整首歌4分钟不到就早早结束,靠近第六层最右边的那一片狱友们都是一脸意犹未尽。
这和平常听到的那些真·乡村音乐一点也不一样,不仅歌词天差地别,就连旋律也不是那些古板歌曲所能匹敌的。
尝过山珍海味就无法忍受家常小菜了,她们恨不得那位灵魂歌手再来一曲。
煎熬的时间滴答流逝。
直到八点熄灯都没有等到下一首歌。
狱友们颇为留恋地睡下……
“熄灯了嗷,都不许说话了!”
狱警大喝一声,同一时间,灯光也熄灭了下去,第六层进入了一片黑暗,唯一的光源或许就是从小窗子里照进来的一缕白月光吧。
一首歌唱完,尹蕾娜只感觉心情舒畅,念头通达。
对生活的向往好似又增强了一分。
果然音乐是治愈心灵的良药。
心中再无烦闷,尹蕾娜褪下囚服,整齐地叠好放在枕头边,扯起被子的一角盖在不着片缕的身体上,缓缓地睡了过去。
在深夜中,陷入梦乡的她已经听不到系统的声音:
【叮~您的歌声使一众囚犯受到感动,获得白色法球x4】
……
第二天一大早。
瞿!
瞿瞿瞿瞿瞿!!!
尖锐的哨声将所有熟睡的囚犯从睡梦中惊醒。
尹蕾娜很快起床。
在监狱里第一个早睡的夜晚她睡得格外舒心,早上起来也是精神百倍。
可能是神圣祝福的缘故,经过高强度的劳动,肌肉也没有撕裂般的疼痛,只有一点微不足道的酸胀感。
那是肌肉再次生长的预兆!
“新的一天,也要活力满满啊!”她为自己鼓着气。
哐啷~哐啷~~
牢门挪移开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