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肌束绷紧了皮肤、血管膨胀,挥剑似的用力划下,落在水面上,溅起大片水花。
有什么发生了,动静连最柔和的水波都比不上,只有发动者知道,那是最可怕折磨酿造的苦果,精神体的伤痛经此转化为现世的伤痕。
一道凭空出现的纤细线条,本身没有任何色彩,仿佛透明发丝拦在船只和迫近的光源间。但新的流向随即围绕其产生,好像它的出现带来了巨大水压变化,搅动着轨迹上的泥沙,因而在水中现形。
这带来了些许希望,几双眼睛盯着浑浊旋流构成的条带,没有余裕去思考其从何而来,又和伤员突兀的动作有什么关联。
希望只持续了几个呼吸时间,白光无碍通过了界线,甚至没半点受到阻碍的表现,不比穿过一道幻影更难。
发光生物以恒定速度继续逼近了一段,昂起肢体前半截肢体。
连接在本体上的近端在摆动,而远端还停留在原位。
它的运动呈现出某种脱节,使其无法理解地停顿,而后是完全停滞,失去动力。
他们看着那片光斑沉默地下坠,彻底被泥沙下的黑暗深渊吞噬前,分成了毫不相干的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