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道友,今日是我弈星阁选举新任阁主的日子,感谢大家远道而来,为此事做个见证!”
白衣男子双手抱拳,气宇轩昂,雄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谷。
“冯阁老,客气了!”
山谷之中,有人笑道: “我等都是赵国宗门,以弈星阁马首是瞻,如今弈星阁换帅,我等岂有不来之理?”此人话音刚落,又有一人应道: “是啊,赵国宗门,同气连枝!弈星阁选举新任阁主,可是关乎到整个赵国的气运,咱们当然要来做个见证!”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大都是些溜须拍马之徒,便在此时,一个很轻的声音忽然在人群中响起: “要我说啊…冯阁老德高望重,修为又深,如果他能当选阁主之位,那弈星阁的崛起便是指日可待了。”
这个声音虽轻,但能参加这场盛会的外来修士,至少都是聚元境修为,有谁会听不到?
山谷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一个粗大的嗓门喊道: “师弟好生糊涂,弈星阁自家之事,岂是你我能够多嘴的?今日我等只是来做个看客。看客看客,看破不说破,明白了吗?”
“掌门师兄教训的是。”先前那人应了一声。
“呵呵,吕阁老勿怪,我师弟年轻,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粗大嗓门再次响起,看上去是在为自己的师弟赔罪。
半空之中,青衣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似乎刚从入定中醒来。
他拿眼望去,只见刚才开口说话的两人乃是 “神鼎宗”修士,这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实际都是帮着冯善元说话。
神鼎宗是最近百年才创立的宗门,在赵国根基不深,但和冯善元关系密切,若说其中没有猫腻,恐怕谁也不会相信。
这样想着,青衣男子又扫了一眼周围的群山,只见各峰峰顶人影绰绰,其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这些人只怕都已经被冯善元收买,今日说是来做见证,其实是来助威的。
“冯善元啊冯善元,为了这个掌门之位,你是打算不择手段了。”
青衣男子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紧接着衣袖一拂,也从石台上站了起来。
白衣男子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表面却是一团和气: “吕师弟,咱们今日竞选阁主之位,比的是人心和修为,大家各凭本事,无论输赢都不要留下芥蒂,今后还要一齐为弈星阁出力才是。”
青衣男子,轻轻叹了口气,拱手道: “师兄所言极是,还望能言行如一。”
“呵呵。”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又面向众人,朗声道: “诸位,在下乃是弈星阁内阁长老冯善元,而我旁边这位也是内阁长老之一,吕自珍。今日我与吕师弟竞争阁主之位,三脉四道的道主都可投出自己的一票,谁得到的票数最多,谁就能当上弈星阁的阁主。”….
此言一出,前来见证的修士都有些意外,纷纷交头接耳,只听有人说道: “本以为是一场龙争虎斗,没想到竟然是投票来选阁主,会不会太简单了?”
他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呵呵笑道: “陆道友最近都在闭关修炼,对外界之事了解不多,才会有此疑惑。其实现在的南垂形势十分严峻,飘渺谷和皇绝宫这些年都在打压弈星阁,弈星阁需要团结一致,才能抵抗外敌。这种和平的选举方式,应该是他们共同商议的结果。”
“原来如此.…
先前那人点了点头,又笑道: “吴道子道友果然交友广泛,见识广博,那依你之见,吕自珍和冯善元,谁更有机会夺得弈星阁的阁主之位?”
他这话问出来,周围其他修士也都把目光看向了白发老者,显然都想知道他的高见。
吴道子大感得意,手捻胡须,笑吟吟道: “依老朽拙见,吕阁主的胜算要略高一筹。”
众人听后,都有些意外,问道: “吴道友可否详说?”吴道子点了点头,低声道: “大家都知道,弈星阁有三脉四道。别人暂且不说,这阵脉道主柳叔元和吕自珍可是同门师兄弟,两人感情甚深,如今吕自珍竞选阁主,那柳叔元岂有不帮衬的道理?”
“再说那琴道道主迟梦云和符脉道主卫胜,分别是燕心瑜和吴九指的亲传弟子,虽然说这两位老前辈都死于当年的九幽之乱,但他们生前和吕自珍的师父交情极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人应该也是支持吕自珍的。” “至于书道道主吴子墨,棋道道主苗素问,听说也都和吕自珍交好,这么一算的话,七位道主之中至少有五人支持吕自珍。这场比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吕阁老获胜。”
周围众人听了吴道子的一番分析,脸上都露出了感慨之色。
有人道: “这么说的话,冯阁老的确没有什么机会了。”话音刚落,又有人反驳道: “那也未必,我听说棋道道主苗素问去了海外,这样一来,支持吕阁老的就少了一人,或许会成为变数也说不定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