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梁言心中暗道。
他修炼混混功日久,刚才那种感觉不会有错,分明是有人在暗中窥伺他,可具体是在哪个方位,却又判断不了。
不过这也足以让梁言心生警惕了,他转过身来,想要先带栗小松离开此地。然而他目光一扫,只见赌桌边上,人影绰绰,却根本不见栗小松这人了!
梁言心下大惊,立刻举目四顾,可任凭他找遍整个大厅,都找不到这个头扎双辫的女童。
他素来机敏,知道眼下切不可自乱阵脚,让暗中之人瞧了破绽去。所以虽然心中惊讶,脸上却未表露出分毫,反倒是十分冷静地观察起四周来。
“栗小松之前就来过这里,暗中那伙人如果是想对付她或者她背后的闻香宗,应该早就出手了。”
“到今天才出手,这伙人恐怕是冲我来的,只要我不轻举妄动,那栗小松应该就无性命之忧。”
想通这点,梁言反倒镇定下来,只听他轻哼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果然没等多久,就有一个仆人打扮的小厮朝他走来,在他面前站定之后,微微一礼,便开口问道:
“请问阁下可是郝臭,郝公子?”
梁言看着身前这人,双眼一眯道:“正是区区在下,有何贵干?”
“我家少主有请。”那小厮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哦?你家少主是谁?可与我相识?”梁言并未动身。
小厮听后,却只是低头道:“见面后自然知晓。”
“那我若是不去呢!”梁言又道。
“呵呵,公子别急,你先看看这个。”小厮似乎早有准备,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柄小锤,递到他的面前。
梁言低头一看,这小锤他还有印象,正是半年前第一次与闻香宗诸人发生冲突时,栗小松曾使用过的灵器。
梁言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开口道:“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嘿嘿,公子不用担心,只要随我走上一趟,自然便可见到她。但若是不去,我保管下一次送到贵府的,就不是什么灵器,而是这女童身上的一个部位了。”
梁言听后,脸上神色一阵变化,过了好半天,才像下定决心似地点点头道:“还不快去前面带路!”
小厮微微一笑,当即转身,带着梁言离开了人群。
这地下大厅十分宽阔,二人来到西北方的一个角落位置,就见那小厮停下脚步,在墙面上一阵按压。
忽听一声轰隆隆的声响,接着两人面前的墙壁缓缓拉开,露出一条通道向内。小厮当先走入通道之内,而梁言只是略微沉吟片刻,便也跟着进入了里面。
这通道不长,只不过走了几步的功夫,就来到一扇石门之前,小厮伸手一推,接着就恭敬的站在门口,只道了一声:
“请!”
梁言也不理他,抬脚跨入门内,接着目光一扫,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
“果然是你!”
只见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密室,密室正中一把太师椅,上面正端坐着一名蓝衣青年,腰佩长刀,眼神倨傲。
赫然正是血刀门的李欢!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李欢嘴角挂起一抹冷笑,眼神更是像猎人看待猎物那样盯着梁言。
而在李欢身旁,正一左一右的站着两名老者,赫然都是练气九层的修为!
至于密室两侧,还各有十多名练气五层以上的打手,正一脸冷笑的看着梁言。
“少主,何必跟他废话,让老奴直接灭杀了他,替你出气!”李欢右侧那个身穿绿色长衫的老者低头说道。
梁言并未开口,他目光一扫,只见密室右侧靠墙的地方,栗小松被五花大绑,口中还塞着根布条,此时正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向他瞧来。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李欢并没有理会绿衣老者的提议,而是一脸笑意地开口问道。
“不知李兄邀我前来,有何贵干?”梁言心思百转,表面却只是淡淡问道。
“哼,还在这里装糊涂吗?你个不开眼的下贱修士,招惹了我们洛河李家的嫡子,已经是死不足惜了!”李欢左侧的黑衣老者冷冷说道。
“呵呵,郝臭啊郝臭。按照我本意是打算在明天的洛河比斗会上亲自收拾你的。不过没想到你这么点背,居然自己走到我的地盘上来了。既然如此,李某当然要一尽地主之谊了!”李欢笑着说道。
“你想要我的命?”梁言面色渐冷。
李欢闻言站起身来,一抚腰间刀柄,傲然道:
“别说我不近人情,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只要你能胜过我手中长刀,那便放你一条生路又有何妨?”
“少主,不可啊!凡事小心为上!”李欢身旁的绿衣老者立刻劝阻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今日我与毒老随便一人出手,便可稳稳斩杀此人,少主年岁尚浅,又何必亲自动手呢!”另外一个黑衣老者也是开口劝道。
“放屁,你们两条老狗,难道本少爷会打不过这个无名之辈?”李欢怒斥道。
“老奴不敢!”
眼见李欢发怒,两个老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