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明夷城中有些街道已经逐渐的冷清下来,可有些街道却依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就比如现在此处,一条贯穿明夷城的河流之上,坐落着一座朱红色的阁楼,一条蜿蜒曲折的九曲回廊将这阁楼与闹市大街连接起来。
九曲长廊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既有达官显贵,也有江湖豪杰,期间夹杂着莺声燕语,欢笑不断。
阁楼里面更是隐现许多身材姣好的女子,身着五颜六色的服饰,在席间推杯换盏,一副春意浓浓的景象。
街口,长廊前,站着两个少年。
其中一个一身白袍,气质潇洒,正满脸笑容的看着前方。而另一个少年身着灰衣,相貌俊朗,却是背负双手,眉头紧皱。
“计兄莫不是在和我说笑?你讲的破煞之地,就是指这里?”灰衣少年抬手往前一指,阴沉沉的说道。
而他指尖所指的方位正挂着一块牌匾,上书“丽春院”三个大字。
“不错不错,正是此处!”那白袍书生一脸笑意,“此处占紫薇星大吉之位,可主贵人之洪福,实乃不可多得的宝地啊!”
梁言满脸黑线,瞪了计来一眼,接着大袖一甩扭头就走。
“别啊!”
计来拉住梁言的手,急道:“来都来了,梁兄又何必急着走呢?难道你不想解除自己体内的隐疾了?”
“解除我的隐疾?”梁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看你是想找人替你买单吧!”
“着啊!梁兄果然急公好义,乐于助人,颇有我辈侠义之风!”
计来听后一脸认同,不过随即又马上反应过来,摇头道:“啊不对,呸呸呸!我是说梁兄鼠目寸光,不识得此中玄妙啊!”
梁言也不说话,只是冷眼旁观,计来讪讪缩回拉住梁言的手,笑道:
“梁兄不必操之过急,我计来算卦绝不会有错。按卦象所示,此地峰回路转,定有一丝生机!”
梁言听后却并不买账,只是两眼一翻道:“不好意思,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梁某将你当做一个骗吃骗喝的无耻之辈!”。
其中“无耻”二字咬得犹重。
“唉,计某想做一回好事,却如此被人误解。”
计来叹了口气道:“梁兄有所不知,这丽春院不仅是世俗烟花之地,更是南来北往,交流消息,互通有无的地方。即便很多修真者也喜欢在此会友,实在是一个获取情报的绝佳之地。我看梁兄连自己体内所中何种剧毒都搞不太清楚的样子,何不进去探听一番,即便小可我真的卜算有误,梁兄也不会损失什么的。”
“此言当真?”梁言满脸疑惑地问道。
“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计来一脸正气的说道。
“那.......好吧,姑且同你走上一遭。”
计来闻言脸色一喜,当即在前引路道:“梁兄且随我来!”
梁言撇了撇嘴,无奈的跟在此人身后,沿着九曲长廊向河中间的朱红阁楼走去......
要说梁言到底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虽然心智早熟,可毕竟涉世未深,并且大半时间也都在山上修道。竟被此人三言两语,拐骗上钩,随着计来进了丽春院中。
“客官里面请!”
梁言和计来,一个俊朗非凡,一个风流潇洒,一进阁楼之中,便引起许多烟花女子频频回顾,更有许多衣着暴露的女子对两人挤眉弄眼,卖弄风情。
梁言尚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自然消受不起,只感到面红脖子粗,双眼笔直的看着前方空地,目不斜视,更不敢与周围之人对视。
反观计来则是如鱼得水,不停的和周围女子打着招呼,一脸笑意盈盈,还不时和几个颇有姿色的名妓眉来眼去,看上去十分享受。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计公子!”
忽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梁言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约三十的丰盈少妇正一手叉腰,怒视而来。
“吴姐!别来无恙!”
计来满脸堆笑,活像看见丈母娘一般的表情,上前恭维道:
“几日不见,吴姐竟然越发水灵,当真是花容月貌,绝代佳人,根本不是那些刚出道的小姑娘可以比的了!”
“呸!老娘会吃你这一套!”那吴姓少妇口中啐道,脸上却一脸得意,显然任何一个女人被相貌英俊的后生如此夸赞,多少都会有点虚荣心的。
不过她只是脸色稍缓,接着又一脸狐疑的说道:“任你说得天花乱坠,这逛春楼总是要给钱的,你这次不会又是来骗吃骗喝的吧?”
“怎么可能!”
计来把头一扬,满脸得意神色的说道:“本公子今日银钱管够!吴妈只管把雪薇小姐请出,与我朋友共饮几杯!”
吴妈身为此处老鸨,何等人精,一眼望去就知这小子今日必是请了冤大头来当这金主。当即满脸堆笑道:“行行行!二位在春字房稍待,我这便去为两位通告。”
不过她皱了皱眉头,又似想起什么,停下来说道:“只是这雪薇小姐规矩特殊,并不是人人想见就见的。想要见到雪薇小姐,须得过了她立下的三关,得她首肯,方才能一睹芳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