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见状,心中大怒,阴沉狠辣的表情彻底替代了慈祥,看向宁游的眼神,再没有一丝温暖。
“砰!”
宁康伯身上浮现一层微弱的金光,动作瞬间变的矫健,出拳如电,虎虎生威,狠狠的打到宁游的胸膛上,将他打倒在地。
“早就见你不对劲了,怎么,小崽子,天天收集功法秘籍,还想对付我?”
宁康伯看着倒地的宁游,眼中尽是寒光。
“不对劲?”
“是谁不对劲?”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宁游捂着自己的胸膛,看着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年老依旧俊朗的脸庞,冷笑着喊道:“我的爷爷!”
“大伯,二叔,父亲,还有我,可都是你的亲生血脉!”宁游怒喝道。
“怎么,小崽子,谴责我?”
宁康伯冷哼一声,不以为意,脸色冷若坚冰。
“你以为我不疼你?”
“我疼煞你了,你出生的那天,我高兴了整整一个月!”
“我宁家后继有人了!你是我最疼的孙子!”
“可那时候,我才知命之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死亡,也不知道什么叫衰老。”
“你体会过那种感觉吗?那种躺在床上,看自己的皮肤一天天干枯,像是失去了水分的树枝,手脚失去力气,每呼出一口气,就感觉自己离死亡更近一步的感觉受?”
“我还没活够,谁能活够?!”
宁康伯越说越激动,似乎这些话已经憋在他心里许久了,今天才一吐为快。
“我创下了这诺大的家业,可老了之后,什么都享受不到,只能看你们这些不孝子挥霍我的家财!”
“你们一切都是我给的,你们的命也是从我来的,你们也是我的财产!”
宁康伯银发飞舞,脸上露出潮红之色。
“我只是在用我的财产换取寿命,我有什么错?”
“你有什么资格谴责我,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宁康伯居高临下,紧紧的盯着宁游,从石砖中取出黑阴寿坛,“你就乖乖享受最后几天,然后去死不行吗?”
“我长生不死,宁家也永远不会衰落,你们这些废物,能治理好宁家吗?”
说罢,他抬头看了一眼上空的剑袋,冷冷的说道:“这剑袋里,可是魔头,你和他合作,真是愚蠢!”
“愚蠢又废物,我怎会把宁家交给你!”
宁游不语,趁着宁康伯说话的瞬间,一个右勾拳,勐地打向亲爷爷的鼻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暴露,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铛!“
但宁康伯身上浮现一层微弱的金光,宁游拳头打到上面,发出了一层清脆的金属声,似乎打到了铁块上。
宁康伯没有受伤,倒是宁游的拳头一阵发疼。
“哼,我有小金刚符,就凭你也能杀我?”
宁康伯不屑的说道。
“他不能,但我能!”
夏垣山的声音在二人的心间同时响起,随即空中剑袋勐地大震,晃动不已,有黑色的阴气从剑袋中溢出,缓缓化成一个虎形虚影,勐地冲向宁康伯。
“魔头!”
“你休想!”
宁康伯脸上一慌,不敢怠慢,咬破舌尖,默念口诀,死死的控住剑袋。
“小子,快使用宝印!”
“我用了秘术,拖住了他,但撑不了太久!”
“快!”
宁游擦去嘴角的鲜血,长吐了口气,不敢怠慢,双手变幻,如云间穿花,有莫名的韵味在空中浮现。
“落宝印!”
宝印浮现,如铜钱虚影,勐地冲向空中的剑袋。
“嗡!”
细密的声音不断震颤,银色的波纹在空中对抗。
剑袋只坚持了两个呼吸,就败了下来,像是喝醉了酒,在空中摇摇晃晃,最终一头栽了下来。
“不!”
“你用了什么邪法!”
“我怎么感受不到剑袋的存在了!”
宁康伯红润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一片,心神像是被大钟击中,一阵眩晕,嘴角溢出了鲜血。
他拼命的动用家传的口诀,想要控制剑袋,可剑袋躺在地上,毫无反应,没有一丝灵性,像是乞丐扔的破布袋子。
“哈哈哈,小子,做得好!”
剑袋失去灵性,再也无法困住内中的存在,黑色的阴气从袋中涌出,眨眼间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呼!”
“三个月了,终于出来了!”
“老家伙,我只不过想吞食你府中五十人的魂魄,当做补给,顺便找找愣严经的秘密,你为什么就敢用剑袋对付我呢?”
阴气成形,一个身长近三米,吊睛白额,头生王纹,血盆大口的虎影出现在屋内,煞气扑鼻,带着浓浓的腥气。
“不!”
“游儿,快解掉法术,释放剑袋!”
“不然宁家每个人都要死!“
“快,我可是你亲爷爷,我不会害你的,快解掉法术!”
宁康伯急急的喊道,脸上浮现恐惧。
“这可是山君鬼影,食人无数,是真正的魔头,你是在与虎谋皮啊!”
“我有巡天道观的信物,游儿,我可以把信物送给你,这可是偌大的仙缘!”
“速速解法,让我掌控剑袋!”
宁康伯脸色煞白,冷汗淋漓,瘫软在地上,朝着宁游大声的喊道。
宁游站在原地,看着空中的庞大虎影,又看了一眼面露恐惧的老者,沉默不语。
“哈哈,废话真多,用你的魂魄助我恢复力量吧!”
阴气组成的虎影也不敢怠慢,咆孝一声,虎爪挥动,一个朦胧的影子从宁康伯的身上被拽出,宁康伯身上朦胧的金光根本无法阻挡。
影子赫然就是宁康伯的魂魄。
“不!”
在恐惧至极的神色中,宁康伯的魂魄被虎影一口吞下。
“呼!”
“虽然老迈了一些,但仇人的魂魄,吃起来都格外美味。”
虎影砸吧了嘴,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可惜,一个魂魄根本无法让我恢复力量,最起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