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扬扬的,这个时候调动兵马,流寇也不会多防备,正是进攻黄城山防线的最佳时机。”
有了曹文诏和刘国能的发言,攻取黄城山的基调也算定了下来,其他人可都是以曹文诏和刘国能为标杆的,他们既然同意攻取黄城山,河南其他路兵马将领哪敢有异议?那么接下来,就该考虑如何攻打黄城山了,黄城山一线虽然看似不重要,可在流寇手中,却变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墙,自从上官义退守黄城山,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奉命驻守黄城山,并不断改建黄城山,仅仅两个月时间里,黄城山每一个峡谷口都构建了一座关隘,十几座关隘连接起来,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之前官兵也不是没想过派兵攻打黄城山,但数次进攻都无功而返,面对上官义构建的铁蜈蚣防线,几万官兵无计可施,数次碰壁后,也就没再执着于进攻黄城山了,但是考虑到西征斯拉夫可能带来的影响,就必须解决黄城山这个祸患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才能更从容的调兵遣将。要说怎么攻打黄城山,最有发言权的不是曹文诏,更不是刘国能,而是坐在旁边的李养纯。李养纯之前还在高迎祥麾下的时候,就曾经在皇城山驻扎过一段时间,对那里的情况可谓是一清二楚,孙传庭敲敲桌面,皱着眉头喊了一句,“李将军,说说你的看法吧,在座这么多人估计只有你最有发言权了。”
李养纯坐直了身子,晃了晃肩膀,长呼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孙大人,其实你问了也白问,自从曹总兵几个月前提出黄城山之事后,李某就一直在研究黄城山的情况。如果是以前,我们完全可以靠山地营士兵从东面缓坡偷偷潜入黄城山深处,来一个里应外合。可流寇早防着这一点了,为了防备山地营偷袭,直接将东面方圆三里的林子全部砍到,硬生生造出一块荒芜地带。失去掩护,只要我们的兵马一出现在东面,立刻会被发现。而且,上官义不惜余力修建关隘,封死了所有的峡谷口,每一个防区弓矢、飞石准备充足,投石机也新增了无数,想要强攻黄城山,那是费力不讨好,毫无希望。”
李养纯的话,让一帮子将领全都脸黑如锅底,要不是考虑到李养纯的身份,真想冲过去揍他一顿。大家刚提出攻取黄城山的决定,李养纯跳出来直接喊着进攻没希望,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
就在众将怒火积累到一定程度时,李养纯却话锋一转,“哎,李某知道诸位生气,不过嘛,想要夺取黄城山,也不一定非得靠强攻啊!”
面对众人吃人的目光,尴尬的笑笑,放弃了卖关子,“其实呢,这段时间李某可没研究怎么攻打黄城山,而是想着如何让黄城山兵马出来攻打汝阳呢,只要黄城山大军主动攻出来,没有了黄城山铜墙铁壁,我们还需要怕么?不过之前确实没什么好办法,但现在机会已经出现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调兵,尽可能的从汝阳抽调兵力,然后其他兵马乔装打扮悄悄进入汝阳,其实就是悄悄地换防,但由于远征闹得沸沸扬扬的,很可能骗过流寇。另外,还需要孙大人发挥自己的文笔,给开封府吴大人写一封信,然后再想办法让流寇把信劫走。”
李养纯的法子看似复杂,其实也简单,就是借着远征调兵的机会骗流寇出来打。孙传庭觉得可行,于是开始谋划一切,事情进展的倒也顺利。
随着晋北军调走,沉寂许久的中原大地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黄城山大军毫无征兆的杀奔汝阳,几万大军直接将汝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切正如上官义所想的那样,汝阳被重重围困,襄其他方面不仅没有发兵救援,反而开始收缩兵力。这一切,都说明由于晋北军撤走,官兵变得非常小心,这是一个好机会,上官义心中很清楚,自己只有两天的时间,一旦有官兵赶过来,那夺取汝阳城的最佳时机也就失去了。
时间紧迫,流寇只是在城下修整了半个时辰,就在上官义的催促下,对汝阳城发起了猛攻。汝阳,自古军事重镇,近些年朝廷更是对城池进行了加固,所以此时的汝阳城绝对算得上一座军事要塞,城墙光滑高耸,云梯刚刚放下去,城头上的官兵抱着一根棍子,棍子上一个分叉,用力顶住云梯,几个人一起发力,云梯直接向后倒去,梯子上的流寇士兵全都掉落下去。
好在下边满满的都是人,否则非死即残。汝阳攻防战一上来就进行的非常惨烈,双方似乎都没什么保留,连试探性进攻都省了,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双方谁不了解谁?
流寇一开始进攻不力,处处受挫,这一点上官义早就想到了,以汝阳之坚固进攻不利,是毋庸置疑的,想要轻轻松松打下这座城池,无异于痴人说梦,“命令庞骁龙所部从西面攻上去,减小东面的压力,冲城车也派上去,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先把城门给老子撞开。”
冲城车可是攻城一大利器,而上官义所用的冲城车还是特别改建的,冲城车横木头部被一个圆形的铁帽包裹,撞击力度更强。随着冲城车加入战场,再加上庞骁龙率部开辟西城墙战线,整个汝阳城的防守压力顿时增加了许多,面对流寇越来越猛烈的进攻,负责整个汝阳事物的刘国能竟然面不改色,异常沉着,他的冷静给这个浓烈的战场增添了几分异样的色彩,在刘国能身旁,还站着一个男子,此人儒雅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