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幕后的老板,正是龚代财。
此刻的龚代财,正和负责管理这个批发门市的负责人庄红梅坐在那说话,早就得到消息,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在市场上询问关于虫草的事。
龚代财嘴角隐隐一笑,对谢元九他们手里的虫草,他丝毫不感兴趣,他真正在意的,是谢元九脖子上那块五色彩鱼的和田玉。
对这块玉,他志在必得。
至于虫草,只需要从贾文德的手里拿货就行了,这几年来,他一直握着贾文德这条线,几乎独占了整个阳都市的虫草市场。
虫草的价格,也就是他说了算,这药材市场虽然才开业不到半年时间,但是这里的人对他贾文德多多少少都忌惮几分,谁不知道风极一时财大气粗的龚老板啊。
提起他来,人人害怕,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做虫草生意。
而且主要的一个原因是,虫草多的地方,也就在高塘县的红柳乡,这些小药材老板,不是没去那边收购过,但是连地方都没找到,到县城的时候就被龚代财找人给糊弄了过来,要么贾文德报的价格非常高,即使他们收购了,也没利润可言,要么直接就被贾文德的人威胁。
说是不准欺行霸市,可是龚代财财大气粗,他就这样做了,很多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反正也可以做别的药材生意,虫草的收购成本也高,这些人也就不敢和龚代财明着干了。
谢元九和姚文静看起来面生的很,谁敢招惹。
龚代财见他们两人进屋,却并没有出去的意思,把一旁的庄红梅叫了过来,小声嘀咕了几句。
他说得言简意赅。
“虫草我们要,还要低价要,但是不是现在,我们需要等,逼着他走投无路了,然后心甘情愿找上门来把玉卖给我之后。”
庄红梅秒懂。
“我懂了,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看我的。”
这庄红梅估摸着也就三十来岁,大家都叫她红姐,虽然没人说,可大家都知道,这红姐和龚代财的关系不简单,是个单身女子,身边却带着个四五岁的男孩,没人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女人体态丰盈,打扮潮流时尚,头发烫了时下最流行的大波浪,还戴着夸张的圆圈耳环,一身紧身超短裙,把整个人包裹得前凸后翘,即使是在省城这样的地方,也妥妥一个回头率百分百的摩登女郎。
这时,红姐听完龚代财的交代之后,摇曳着走了出来,走到了谢元九和姚文静的面前,整个人笑眯眯的,看起来亲和力十足。
她没说别的,上来竟夸起了姚文静来。
“哪里来的漂亮小姑娘,真好看。”
姚文静和谢元九已经把店里的药材大概看了看,可以说,这家盛鑫药材批发行在整个飞马巷药材批发市场上,也是品种最全的。
他们俩不由得窃喜,试探着问了一句。
“老板娘,请问你们这儿有虫草批发吗?”
他们想,如果有虫草批发,肯定也就会收购了,也算是一个迂回方式。
不过红姐立马就明白了他们意思,知道他们背上背着的,就是一包的虫草,她把旁边的店员给支开了,看似说得漫不经心。
“有啊,各种品质的都有,价格在30-40元之间一斤。”
姚文静和谢元九听得同时一惊,这怎么可能,难道还有别的地方也有虫草吗,不应该啊,他们从操如果是从高塘县进货过来的,无论如何都绕不过贾文德,可是他们在贾文德那都卖到了45的价格,怎么可能跑到省城来了之后,价格还能更便宜了,他们批发价都这么便宜,那收购价岂不更低。
姚文静不甘心,还是问了一句。
“那如果你们收购的话,是什么价。”
庄红梅笑了笑,一副生意人的精明模样。
“真没看出来,你这小丫头还和我兜这样的圈子呢,感情是套我话来了,不过既然你问起了,我就实话实说,你们要有虫草卖的话,最多也就能给到30的价格,你们也知道,我是做批发的,都是吧利润看得很低,前提还要先看看成色才行。”
谢元九甚至都没有把背上的虫草拿给庄红梅看的欲.望,这价格,比贾文德那低了不知道多少倍了,这人明显就是欺负他们两个乡下人不懂行情。
他示意姚文静淡定,冲着庄红梅笑了笑。
“谢了,老板娘,我们就是随便问问,打扰了。”
说完这句话,谢元九就拉着姚文静走了出来,姚文静还有些遗憾,说既然她说他们批发出来的虫草都那么便宜,我们应该看看他们的成色,到底是什么样的。
谢元九却觉得不对劲,小声和姚文静说话。
“静丫头,除非她们的价格是亲自跑到啊喇乡,或者是跑到布拖村的收购的,不然不可能这个价格,我觉得这里边有猫腻,我们暂且先回去,再想别的办法。”
姚文静点了点头,她相信谢元九直觉,身后的庄红梅没想到这两人如此警觉,叫了个人过来。
“去看看,这两人住在什么地方。”
虽然整个批发市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不过这些事,还是被对面一家小批发摊位里的一对父子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个年轻点的小伙子,跑出来往谢元九和姚文静离开的方向,张望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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