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府东部,简称云东。
飞剑宗宗门,便在云东之地,建立在一片悬崖之上。三面悬崖,突兀的山峰犹如一把巨大的斧头,屹立在云东。
远处便是云益山脉,翻过云益山脉,便是京都堾丽。
悬崖上树木苍郁,亭台楼阁隐现。坐在观云台上,三面景色尽收眼底,犹如悬立空中,俯瞰苍生。
保京王道:“华堂宗主,自问道门一别,已快二十年了吧!”
飞剑宗主寄华堂道:“整整二十二年了。”
保京王笑道:“我记得你那时随你父亲参加武林大会,才刚刚晋升万人侯。这么多年过去,也已成就百万皇了。”
保京王是老牌百万皇,二十二年前曾与寄华堂有一面之缘。
寄华堂笑道:“二十二年了,再不晋升百万皇,就有人笑话我父亲了。”
保京王道:“听说令嫒尚未婚配。如今我大德三皇子年纪刚刚二十五岁,已修成万人侯,将来必然接替皇位。
只因三皇子痴迷武艺,至今尚未婚娶,所以陛下特派我来向令嫒钰绮提亲,不知宗主可否愿意?”
寄华堂心中一怔,婚嫁大德皇室,可谓是光耀门楣之事,但如今大德王朝四面楚歌,岌岌可危。
此时将钰绮嫁于三皇子,这意味着从此以后飞剑宗将与大德皇室捆于一起,命运共同沉浮。
寄华堂道:“小女钰绮整日疯疯癫癫,四处游荡,尚未回家,不知她心中何想?”
保京王喝了一口茶,正色道:
“古人云:是非友,不可交。那名门女婿云生,依付名门之势,到处为非作歹,欺诈官员,鱼肉百姓;私通倭寇,倒卖粮食。
并且私自组建个人舰队,意欲图谋造反。身为朝廷官员,食享朝廷俸禄不说,却不听朝廷使唤。
而且所交之人,尽皆乃大月湖之战贪生怕死之徒。
另外,我还听闻其母两度改嫁,水性杨花。现任丈夫,乃是一名云游和尚,名为僧王,生有一儿一女。
啧啧!你听听,母亲与和尚私通,生有儿女。作为儿子,不顾不问,竟然还与那和尚称兄道弟。
云生本人,我听说也与其义妹私通,听说早已生下二子。
我曾屡次提醒名秀,要防小人之诱。但名秀却被云生甜言蜜语所惑,叛出大德。
名门一世英明,尽毁名秀之手,真是可惜又可叹啊!”
保京王对天长叹,满脸惋惜之色。
飞剑宗主寄华堂听后,也是为云生的”无耻行为“所不忍,义愤填膺。
保京王喝茶润嗓,继续道:“听说令嫒也为云生所惑,与之交往。华堂侄,你一定要多长个心眼,万不可让那云生奸贼害了令嫒一生啊!”
寄华堂听后,心中一惊,慢慢道:“多谢保京王提醒。”
保京王又道:“如今东海倭寇已平,大患已除。西边兰芽古道为我军所占,兽人蜗居云遵之地。在莽江之上,我水师数百舰船沿江陈列,金鹰难以渡越。
莽江以南,物阜民丰,近几年连连丰收。陛下年富力强,精心图治。我大德已征兵百万,正加紧操练。
只待时机成熟之日,定东王携东海水师从东沿海而上,镇南王从兰芽古道西进灭除兽人。
我虽年逾九十,但报国之心不减,愿意亲率大军五十万横渡莽江,欲与金鹰决一死战。
到时我大德王朝三路进攻,左右夹击,更加之江北热血男儿再举义旗,后方牵制,必令金鹰铁骑前后左右不得兼顾。
到了那时,复我河山,指日可待!
三皇子贵为皇室,尚未婚娶。若是令嫒婚配,将来贵为国母,也不失你飞剑宗之威名,强过那逆贼叛党万千倍。
华堂侄,这些事可都是你的家事,我正是好心提示而已,你可要好好思量思量才是。”
寄华堂心有所动,道:“感谢保京王之美意,待我与内人商议之后,再作决定。”
保京王见寄华堂心思已动,遂起身道:“我这离开,莽江战线无人看守。
唉!我虽已九十有余,但责任在身,却是不敢有半点马虎。我还得早日回去,保莽南百姓以平安。”
寄华堂心生感动地道:“保京王爱国如父,爱民如子,夙夜为公,高风亮节,实在是让小侄佩服不已。”
保京王叹道:“生来是辛苦的命啊!”遂跨出悬崖,腾空而去。
当日深夜,名珠带着闯破城、钰绮来到飞剑宗。
“爹爹!”钰绮看见寄华堂,一个蹦子便扑入怀中。
寄华堂爱惜地抚摸着钰绮的长发道:“最近两年,跑到哪儿鬼混去了?”
钰绮抬头,撅着小嘴,假装生气地说道:“什么是鬼混?我可认识了不少朋友,是不是表哥?”
闯破城上前,拱手道:“姑夫好。”
名珠也上前,拱手道:“侄女拜见宗主。”
寄华堂看着名珠道:“这位姑娘是谁?”
钰绮连忙解释道:“爹爹,这位便是名门之人名珠姐姐。”
寄华堂听后,脸色一沉,道:“以后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哪儿也不许去!”
三人见寄华堂发怒,心中大惊,钰绮连忙拉住寄华堂的袖子道:“爹爹,名门有难,快救救名门。”
寄华堂瞪了钰绮一眼,冷哼道:“叛党逆臣,名门六百年名声,尽毁于名秀之手!”
名珠大怒,问道:“宗主何出此言?”
寄华堂看了名珠一眼,抬头说道:“世人皆知。”
名珠心想,寄华堂肯定是听信了大德王朝散布的谣言,才出此言。
于是,上前说道:“宗主,雁殇堡一战,我名门精英尽失,大德不仅不加体恤,反而革去我父亲之官职,这是谁不义?
我爷爷战死雁殇堡,奶奶去世,朝廷不管不问,这又是谁不仁?
我夫君东海歼灭倭寇战舰140余艘,全歼倭寇5万余人。定东王盗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