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部落的酋长听说盘踞在昆郎盆地的兽人已被消灭,个个喜得涕泗横流,情不自禁。
但又见到前来传话的将士满身是血,气势汹汹,却又害怕得心惊胆战,连连答应。
送走吃人的饿狼,又迎来凶猛的老虎,这恐怕就是除了乌切部落酋长之外其它五大酋长的真实想法。
六大部落酋长不敢怠慢,当即匆匆出发。在第二日中午时分,按时来到昆郎部落。
六大酋长上前,只见将士们列队两边,个个衣甲鲜明,刀枪如林,威武雄壮,杀气腾腾。
众将士横列两边,身骑高头大马,长枪向前交叉,列出一条刀枪长廊。
“呜——”将士们一阵低吼。
六大部落酋长从长枪长廊之下走过,个个吓得双腿发颤。
来到屋中,六大部落酋长只见云生端坐于上座,头戴头盔,身穿铠甲,腰悬宝剑,剑眉星目,仪表堂堂,不怒自威。
六大部落酋长赶忙上前,跪于地上,齐声说道:“拜见神王大人。”
云生左手一挥,说道:“请坐!”
六位部落酋长战战兢兢地起身,而后分坐两边。
云生开口道:“我乃三关旅将士,不忍见昆郎百万子民被兽人欺压,特带大军前来剿灭兽人,还昆郎子民于朗朗青天。
今兽人已被全部歼灭,昆郎百姓可以安居乐业,共享和平。不知各位酋长还有何困难,可以与我诉说。”
昆郎部落酋长道:“神王大人,十余年来,兽人惨无人道,欺诈剥削。昆郎子民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濒临饿死边缘。
如今神王大人带领神兵神将,斩杀恶魔,请允许我代表昆郎子民向神王大人三拜。”
说罢遂俯首跪地,磕头叩拜。
其他五位部落酋长见状,也连忙上前,跪拜叩首。
云生上前,将众位酋长扶起,说道:“各位酋长大人,不必多礼。”
除乌切部落酋长之外,其他五位部落酋长见云生如此礼贤下士,谦虚有礼,皆心中称赞,心中大石这才落下。
他们是真怕赶走了兽人,又来恶霸。眼见云生如此通情达理,心中自然欢喜不已。
昆郎部落酋长接着道:“只是这些年来兽人欺诈,民不聊生,农业荒废。现如今乃是正月上旬,正值播种插秧之时,岂奈我等手中无粮,难以为继。”
云生道:“何处可以买得粮食?”
昆郎部落酋长道:“沿印水河南下,便通西江。沿西江一直顺流而下,便可到达番粤府。那里物阜民丰,可以购得粮食。”
云生道:“播种需多少粮食?又需多少纹银?”
昆郎部落酋长不好意思道:“现如今,昆郎盆地我估计约有子民50万至70万之间。播种之用,至少也需要万担粮食。
按照近两年一担粮食一两二钱的话,万担粮食也要数万银两。”
云生听后,心中放心,“不就是一万多两白银嘛!”
云生大度地说道:“众位酋长莫怕,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只是不知昆郎盆地是否有船只可载万担粮食?”
昆郎部落酋长大喜,连连道:“有的,有的。以前昆郎盆地常与番粤来往,尽通水路。我们日常所需的盐巴和布料等都是通过西江从番粤府购得。”
云生听后,心中大喜,说道:“过几日我便派人启程,购买粮食。你等几部尽快联系船只,并派出善于经营之人,跟随即可。”
六大部落酋长大喜,再次跪地叩拜道:“多谢神王大人!”
云生扶起众人,又道:“众位酋长还有何事?”
乌切部落酋长道:“神王大人,兽人欺诈多年,我等手中并无存粮,希望神王大人能多买些粮食,熬过半年之需。
我昆郎盆地一年两熟,两年之后,我们定当还清神王大人的粮食和银两。”
云生笑道:“我既为昆郎百姓而来,何有收回银两之说?各位酋长尽管放心。只是我若再购买万担粮食,不知众位酋长可有足够船只?”
桑钮部落酋长道:“神王大人可以分多次购买,我们尽力凑够船只便是。”
云生点头道:“这样倒也可以。现在兽人已除,各位酋长可以提前派人去挖沟修渠,引水灌溉。待粮食来时,便可播种。”
众位酋长大谢,再次跪地叩拜。
麻春部落的酋长又道:“神王大人,小的还有个小小的要求,只是不知该讲不该讲。”
云生道:“但说无妨。”
麻春部落的酋长道:“近十几年来,我们受兽人欺压,这些兽人不耕不种,不劳而获。昆郎盆地中的十余万兽人都是我们白白供养。
此前,我们双方也达成协议,说是将一半的粮食交于兽人,兽人不再欺压我们。
但是,实际上,这些兽人经常宰杀我们的耕牛,掠夺我们的粮食,现在百姓家中都没有存粮,每日仅靠挖掘草根,采摘树叶,剥煮树皮为生,百姓都已面临饿死的边缘。
不知神王大人能否为我们提供一些粮食,帮助我们渡过难关?”
云生听后,没想到昆郎盆地的百姓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若是三关军再晚来两年,昆郎盆地必将尸骨遍野,再无人烟。
云生想答应他们,但是三关旅2万大军,目前只有万担粮食,若是再为50万至70万昆郎百姓提供,三关旅将士也熬不到夏粮成熟之时。
麻春部落的酋长见云生面色阴沉,久久不语,突然前出,跪在地上,大声乞求道:“神王大人请饶命,是我提得要求过分了,请神王宽恕。”
云生道:“起来吧,我三关旅将士远道而来,手中也无存粮。此事还需我们慢慢商议。
你们且在此等待一段时间,我与他人商议之后,再做答复。”
云生离开,找来邦战国等几人商议。
而在屋内,一场没有硝烟的口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