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水河的北岸,三关旅将士组成半圆队形,1000名藤甲铠将士在前,5000名将士在后,个个手持弓箭,组成箭阵,慢慢前推。
印水河北岸的兽人见三关旅将士围攻上来,狼人千人将大喊一声“冲啊!”
剩余不多的狼人冲锋在前,豹人、牛人、熊人、半马人在后,手持兵器,向三关旅将士杀来。
在双方相距一百五十步左右时,三关旅将士开始射箭,前排将士持箭平射,后排的将士将弓箭高高举起,成45度角,向前上方射击。
密集的箭矢犹如雨滴一般,密密麻麻地落向兽人大军之中。
兽人大军举起盾牌,组成盾墙,抵挡着密集如雨的箭矢。
箭矢射在盾牌之上,丁当作响,四处乱飞;箭矢透过盾牌的空隙,刺穿兽人的身体,一名名兽人接连倒下,兽人的盾墙顿时出现许多“窟窿”。
三关旅的将士瞄准“窟窿”,连续射箭。
就在这时,一道飓风突然在兽人大军之中刮起,三丈大小的飓风快速地旋转,不停地游走,将一名名兽人卷入天空之中。
地面上,尘土飞扬,狂风肆虐,兽人顿时大乱,四处奔跑,躲避着飓风。
三关旅的将士们乘此机会,一边慢慢前推,一边不断地放箭,射杀着兽人。
在密集的箭雨之下,冲锋在前的狼骑很快便被射成了刺猬,倒于地上。
失去了狼骑的兽人就好比失去了爪子的野兽,豹人、牛人、熊人、和半马人迫不得已,而对密集的箭雨,只好纷纷后退。
在印水河的南岸,3000多名身骑战马的三关旅将士也是一边慢慢推进,一边引弓射箭。
又一道飓风在兽人大军之中出现,快速旋转,不断游走,扬起漫天的灰尘,卷走一名名兽人。
兽人队形大乱,纷纷向后退去。
最终,兽人在南北两侧三关军的合围打击之下,被压缩在了印水河畔两岸狭小的空间之内。
两道飓风不断地来回肆虐,万千箭矢不断地落向兽人大军之中,在飓风与箭雨的内外双重夹击之下,兽人的数量越来越少。
兽人无法,只好纷纷跳入河中,举起盾牌,躲避着飓风,抵挡着箭雨。
三关旅将士待到相距印水河百步左右时,不再前移,只用弓箭射击,却不前冲。
一名兽人刚刚从水中探出脑袋,却被一名千人将射杀。有部分兽人举起刀枪,示意投降,却引来一顿乱箭。
三关旅众将士逐步前移,逐步搜索,逐步射杀,最后压缩到印水河两岸。
一名狼人憋在水中,刚刚探头换气,数十支箭矢便贯穿脑袋。印水河中有不少兽人探出脑袋,众将士一阵箭射,顿时鲜血逸出,随即漂出一具具尸体。
众将士在印水河两岸围守一个时辰,直到中午时分,再也见不到有兽人探出脑袋时,这才收兵。
云生命令众将士打扫战场,收集兵器、箭矢、铠甲和战马。同时命人寻找死去战友的尸体,将兽人的尸体堆积起来,放火焚烧。
三战三捷,三关旅将士共战亡547人,斩杀兽人15000余人。加上之前两战,共歼敌2万人,俘获战马6000余匹。
经过一夜休息,次日,云生命令大军迅速南下,清理昆郎盆地中所有的兽人。
三关旅将士兵分五路,直奔桑钮、昆郎、?头、普纳和麻春五个部落。
三关旅大军手持弓箭长枪,对兽人家属及伙夫后勤保障人员一顿乱射,一顿冲杀,到处哭声震天。
云生悬立空中,见有年老的兽人被乱箭射死,有年轻的兽人妇女被长枪穿肠破肚,有年幼的兽人孩子被一刀两半。
到处都是刀光枪影,到处都是悲惨哭声,到处都是血流成河。
一日时间,近10万兽人家属尽皆被杀。
看着惨烈的场面,云生有些于心不忍,但却并未阻止,心中长叹:“这就是战争啊!”
战亡的是将士,拖累的是双方的百姓。
“我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难道我的道是怜悯之道。”
云生突然想起,当初在小扈山之时,有一次他在山中练习大力神猿拳,看见一头母狼,其后跟随着三只跟小狗似的可爱的小狼。
自己本来想斩杀了母狼,但是看到母狼,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心想:若是我击杀了母狼,这三只小狗似的小狼岂不是会被活活饿死?
最终,他心生善念,并没有击杀母狼。
云生还记得他离开三关寨,前往京城寻找母亲时,来到自家的小院之中。
但是,他却发现家中居住的并不是母亲,而是一家金鹰王国之人。
一名老妇人跪倒在地,乞求太阳神,保佑自己当兵作战的儿子早早地平安归来。
在房屋之中,还有一位年轻的妇女和两名可爱嬉闹的小孩。
当时自己顿生杀意,但却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天下的母亲那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好好活着,平安归来。
天下的儿子那个不希望父母长命百岁,儿女健康成长。
如今见到这被乱箭射死的年老的兽人,被长枪穿肠破肚的年轻的兽人妇女,被一刀两半的年幼的兽人孩子,云生的恻隐怜悯之心顿生。
云生摇了摇头,暗自说道:“不可以,我不能有这种想法。如今失地未收,国耻未雪,洪莽百姓还在金鹰铁骑的统治之下,我怎么能够有恻隐怜悯之心,失去战意呢?”
云生命人将所有兽人的尸体集中堆放,放火焚烧。而后搜查兽人大营。
最令云生感到高兴的是,在昆郎部落等其它几个兽人大营之中,共找到了近1万担粮食。
云生召集众人开会,一起研究并安排部署接下来将要进行的工作。
邦战国道:“总镇,如今大军粮食短缺,我建议将各个部落兽人大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