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御史刚走,这一日,定东王府来人,说定东王有请云生总镇。
云生见来人面目和善,极为低调,于是问道:“不知定东王大人叫我前去,是为了何事?”
信使支支吾吾地道:“好像是上次三关旅未请示定东王大人,私自出海之事。”
云生纳闷,问道:“难道每次出海都要报与定东王大人不成?”
信使摇头道:“我也不知。”
云生思考片刻,说道:“好的,信使大人请先走,我随后出发便是。”
定东王信使刚走,名珠便扑上前来,说道:“云生哥,你不能去!”
云生抚摸着名珠的长发道:“谅他定东王也不敢对我怎样?”
名珠抬头道:“什么不敢对你怎样?明明是想加害于你。你试想,我们出海已经一个多月。一个多月来,他也不管不问出海之事。
你刚刚复出,他便叫你到王府去,询问三关旅出海之事,这不是明摆着要加害于你吗?”
云生道:“你放心吧,只要定东王不亲自出手,即便来个十万王,我也不惧。”
名珠道:“那若是定东王亲自出手呢?”
云生安慰道:“不会的。我已经去过两次定东王府,他若是真想亲自出手杀害我,那早已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名珠看着云生,撅着嘴道:“定东王心怀叵测,我不放心,我陪你去。”
云生微微一笑,说道:“那好吧。”
名珠眼珠一转,说道:“你等我一会儿。”而后转身便跑。
名珠来到水师大营,见到奎烁,胡乱地说了两句,而后“咳、咳”两声,这才以嗓子不舒服为借口,走出水师大营。
“小姑子,我和云生要去一趟定东王府,路上或有些变故,你跟上我们。”
“知道了,嫂嫂。”
“嫂嫂?云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切呢?”名珠心道。
当日,云生和名珠二人一人一骑,直奔定东王府,无影紧随其后。
定东王府位于镇当府,距离玉宁府城约有六百余里路。
名珠知道无影在后,所以和云生一边闲聊,一边放缓速度,缓缓前进。
一路无事,晚上云生和名珠在一家客栈住宿,二人打坐修炼风之魔法,耳朵却时刻倾听着周围的声音变化。
一夜无事,二人骑马继续前行。
这一日,云生和名珠来到玉宁府与镇当府交界的一处山谷之中,云生左右观察,却是没有发现异常。
二人骑马前行。
突然,从地下窜出两道人影,手持长刀,直刺马腹。
战马一声鸣叫,云生和名珠二人大惊,脚踩马镫,飞天而起。
两把长刀刺穿战马马背,仅差一丁点儿,便刺中云生和名珠。
云生、名珠二人在空中相互一视,遂即点头。
云生手拿“长风”长枪,名珠抽出“断虹”宝剑,二人轻轻落到地面,只见战马已倒地死去,马腹血流如注。
云生暗自庆幸,他猜测此路必然有人对他出手,所以没有骑乘“墨龙”宝马,若不然今天“墨龙”宝马就要葬身于此。
“墨龙”宝马是云生在龙虎关比武所得,这十几年来一直陪伴在云生的左右,所以云生一直将“墨龙”宝马当作自己的亲人来对待。
云生和名珠二人左右一视,只见那两名术士早已不见了踪影。
云生、名珠落于地面,脚踏戏水步法,缓缓移动,忽觉脚下有异,两把长刀破土而出,直刺二人。
云生、名珠身形一转,堪堪躲过两把长刀。
长刀缩回,大地再次归于平静。
二人脚踏戏水步法,继续缓行,又有两把长刀刺出。
云生心意一动,长枪一挥,手聚雷光,直击刀尖。
枪刀相碰,电丝闪闪。电丝沿着长刀而下,地下传来一阵闷哼,长刀一阵抖动。
云生脚下一转,手持长枪,沿着长刀下刺,长枪一半没入地下。
然后云生身体一转,拔出长枪,地下一股鲜血喷出,长枪枪尖上鲜血淋漓,滴滴落地。
“嗯!”一声轻微的呻吟之声从长枪之中传来。
“吧!”又一声轻微的咂嘴声音从长枪内传来。
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吃完奶后,满足地咂吧了一下嘴巴,而后沉沉睡去。
云生心中大惊,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见长枪之中有声音传来。上一次还是抢劫吴顺粮仓,斩杀金鹰万人侯之时。
名珠脚踏戏水步法,躲开长刀,双脚蹬地,一个近地翻空。
“断虹”宝剑划过地面,犹如刀切豆腐一般,一股鲜血从地下冒出。
云生和名珠相互一视,点头示意。
二人再次脚踏戏水步法,缓缓移动,地面归于平静。
二人缓行多时,也再未见术士攻击。
云生心道:“你不进攻,我便诱你进攻。”
云生向名珠使了一个脸色,大声喊道:“快跑!”
二人并肩向前方跑去,突然前方地面快速升起一座土墙,挡住二人的去路。
土墙上发出无数土刺,像密集的箭矢一样朝二人射来。
云生手抖“长风”长枪,幻化出无数的梨花枪影,将土刺一一挡开。
二人边挡边退,就在此时,突然云生脚下又刺出一把长刀。
云生早有防范,脚步向前一踏,避开长刀。
名珠一个翻空,犹如翠鸟击水一般,长剑击向地下,随后一拔,一股鲜血如泉水般喷出。
云生见脚下术士死去,遂大步向前,长枪抖动,土墙顿时被刺出无数窟窿,轰然倒地。
云生左右一看,再无动静,遂拉上名珠,向前奔去。
刚奔出约半里地,转过一个山头,只见前方并列站立四名浪人,皆都白衣光脚,额头上扎着一块布条。
四人双臂抱于胸前,腰间斜挂着一把半弯形长刀。
云生和名珠听到身后又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又是四名浪人从身后追来,手持半弯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