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征兵榜文首先在玉宁府一府八县各地开始张贴,众百姓蜂涌而至,围观榜文。
“什么,一个月一两纹银?”有人惊讶地说道。
“是啊,一个月一两纹银,一年就是十二两纹银,这可比出海打鱼强多了。”
“对,对,对,出海打鱼若是遇上个风暴,或是遇到倭寇,不仅钱没挣着,还说不定连小命都得搭上。”
“走!走!走!我们都报名去!”
“不行啊,人家要的是东海水师退伍老兵。”
……
“大哥,你看,保卫团开始征兵了,凡是东海水师退伍老兵,六十岁以下者都可以报名参加。”
“好啊,当兵从军不仅可以挣得军饷养家糊口,还可以保卫家乡,驱逐倭寇,为我们死去的父老乡亲们报仇,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
“是啊,是啊,那我们还不赶快去报名?”
……
在征兵榜文发出的同时,云生也开始在玉宁府内征召所有的铁匠和木匠。
保卫团的将士们手无长枪弓箭,身无铠甲盾牌,怎么能够保家卫国,消灭倭寇,保护家乡的父老乡亲们呢?
就在征兵榜文发出的第二日,更有火爆的消息传来,前任的江南盐运使在家中被杀。
云生派月掷钊外出打听消息,次日月掷钊来报,据说盗贼没有留下任何踪迹,玉宁府衙现正在全力搜查可疑人员,包括近期在玉宁府出现的江湖武林人士。
云生听后,嘿嘿一笑,可疑人员?怎么查也不会查到三关旅大营来吧!
征兵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玉宁府的退伍老兵纷纷前来报名,十日时间不到,报名人员竟达6000人之多。
云生听后,心中大喜,只要符合条件者,云生不管伤残,来者不拒,一律接收。
伤残之人都是军队的英雄,都是曾经与倭寇作战的勇士,即便这些人现在参加不了战斗,但是作作饭,站站哨,维修维修武器装备,总是可以的吧。
再说了,即便是这些人啥事不干,给这些人发些饷银,补贴补贴生活,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令人更加欣喜的是,在这6000名退役老兵之中,竟然还有一名万人侯,不过右臂已断。
云生派月掷钊打探此人底细,月掷钊报道:此人姓奎名烁,履历清晰,原为东海水师第二旅总镇。
八年前在一次海战之中,被一名万人侯浪人斩断右臂,故而退出现役。
云生热情接见,奎烁为人豪爽,十分健谈,与甲飞龙倒是有几分相似。
三巡酒后,奎烁亦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另外,6000名退伍老兵之中还有五名千人将。
云生又将所有的弩长及修理人员集合在一起,老老少少约有200余人。
云生大喜道:“你等皆为东海水师弩长及修理人员,对‘重锤’破弩的构造和使用方法了然于胸,我限你们集思广益,三日之后绘制出‘重锤’破弩图纸,不知是否可以?”
一名弩长道:“总镇大人放心,我等明日便交于您。”
云生笑道:“不急,最好画得精细一些。”
云生将众人分成十组,弩长与修理人员相互搭配,各组各画一幅图纸。
如此,将来十幅图纸相互比较,也好对比,取长补短。
但是,就在榜文发出的第五日,又有消息传来:风海县再遭倭寇袭击。
十日不到,泉山县与风海县两县遭袭。
云生亲自带领2000人马赶赴风海县,岂料到达之时,倭寇就像早已算好了的一样,乘上战船,早已驶离。
在榜文发出的第六天,又有消息传来:大环县再遭倭寇袭击。
在榜文发出的第七天,又有消息传来:虞东县再遭倭寇袭击。
云生听后,气愤不已,他已经深深地感觉到这些袭击与以往不同,带有强烈的针对性,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既然有人针对我,那我便主动出击试一试!”
云生决定将三关旅大军除过防守玉宁港口和盐田之外的6000人马分为三路,分别驻扎在三个县城。
果然不出所料,在榜文发出的第十天,又有消息传来:崇溪县再遭倭寇袭击。
崇溪县是唯一一个没有驻扎大军的县城。
接到崇溪县被倭寇袭击的消息后,云生反而变得不紧张了。
玉宁府共有八县,泉山县、风海县、大环县、虞东县四县先后被袭,另有三县驻扎着三关旅大军。
唯独崇溪县没有防守,倭寇果然袭击了崇溪县。
云生可以确定、肯定乃至一定:要么定东王有问题,要么玉宁府临海八县都有倭寇的耳目。
“看来,倭寇不断袭扰东海三府,朝廷三番五次派兵征剿都没有成效,是有一定原因的。”
云生干脆放弃八县驻军,大军全部返回玉宁府。
果然不出云生所料,三关旅大军撤回,倭寇也停止了侵袭。
云生召集众人开会,研究对策。
奎烁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手抚下巴,眉头皱成“川”字纹,说道:“这有些反常啊!这侵袭也太频繁了吧!”
云生问道:“奎兄何出此言?”
奎烁道:“放在往常,倭寇每月最多也就一次侵袭,这还是按照东海三府来算。
如果每府单独来说,一年有个三四次遭袭也就顶到头了。”
云生听后笑了笑,如今他可以确定:这倭寇频繁袭扰玉宁府,定然是有人指使所为,给自己给下马威。
但是,谁会给自己下马威呢?谁会指使倭寇呢?谁又能指挥动倭寇呢?
答案不言而喻。
云生摇了摇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他也不能相信自己的推断——定东王会勾结倭寇。
晚上,云生单独约见奎烁吃酒。
几杯下肚,云生问道:“奎兄,据我判断,我们玉宁府临海八府有人勾结倭寇,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