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痛打定东王信使的当日夜,云生便化作一团清风,飘飘荡荡地来到江南盐运使家中,决定碰一碰运气。
自从上次在十万大山修炼完毕,化身于风之后,云生也不知道自己修炼到了何等地步,于是决定拿肃泰“开开刀”。
有一次,肃泰早起,练完飞天三十六棍之后,左手持棍,右手擦汗,正向屋中走来。
当他刚刚擦完汗抬头时,忽见一枚长剑抵在自己颔下三寸,喉咙之处,吓得肃泰连退几步。
肃泰大惊,以为是云影反悔,准备刺杀自己,却不料转身一看,原来是云生站在自己的身后,手持长剑。
肃泰大惊,感觉自己的脖子处一片冰凉,都变得麻木了。
肃泰惊得双眼大睁,嘴巴大张,准备回头,但是却脖子僵硬,不听使唤,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肃泰心想:若是云生真想杀他,说不定那天早上醒来,忽见一枚长剑便抵在自己脖子处,他估计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可比什么刺客盟的无影、无踪,或是无声可怕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还有一天晚上,肃泰倒完盂盆回来,刚走到长廊,忽觉身后有异,回头观察四周,却无一物。
正欲推门进屋,却感觉后背一痛,急忙转头一看,借着星光,只见一个脑袋倒着悬浮于自己的眼前,扮作鬼状,吓得肃泰魂飞魄散。
自此以后,肃泰再也不敢在云生面前嚣张,立刻给儿子起了个小名,叫做铁棍,再也不敢随意喊云天了。
云生来到江南盐运使家的门前,只见院内灯火辉煌,门口有六名护卫把守,来回巡逻。
云生仔细观察多时,确定六名护卫中有两名千人将和四位百人师。
云生摇了摇头,感觉真是有些不可思议,简直是彻底颠覆了自己的思想认知。
那日度伯说江南盐运使家有万人侯人物为他看家护院,另有数十名千人将和数百名百人师,云生有点不敢相信。
一名万人侯、数十名千人将和数百名百人师,那可是大德王朝一个万人旅的高端战力啊。
但是,今日见后,仅仅大门口的六名护卫,便有两名千人将和四位百人师。那么府中又会有多少的千人将和百人师呢?
什么时候,千人将和百人师变得如此一文不值?
云生不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思想认知了。
云生犹如一片枯叶,轻若无物,随风荡漾,轻轻地掠过院墙,掠过房屋。
一阵轻风吹过,门口的两名千人将和四位百人师竟然没有发现。
云生来到一棵大树之上,就在这时,只见屋门打开,走出两位老者。一个体型肥胖,一个身形瘦长。
那肥胖之人拱手道:“多谢盐运使大人指点,小弟这便告辞了。”
肥胖之人告辞,那瘦长老者手抚短须,目射寒光,轻声说道:“想断我的财路,你还嫩了点!”而后转身走进屋内。
云生可以肯定,这名“盐运使大人”便是度伯所说得已经卸任的江南盐运使。
不多时,盐运使走出房间,丫环在前提灯,两位千人将随后跟上。
几人穿过长廊,绕过假山,来到一处后花园。
云生站立在墙角之上,见盐运使进入一间房间,不久便已熄灯。两位千人将在门前转来转去。
不久之后,又来了两位千人将,带着十几个家丁。
四位千人将一番交接,而后十几名家丁护院散开。
就在四名千人将交接之时,云生化作一团轻风,来到墙角之处的阴影处站立。
一个时辰以后,已是三更。又有两位千人将带着十几名家丁护院到来,两班交接。
云生乘机化作一团清风,一阵微小的旋风在院中掠过,云生轻轻推门而入。
屋内之人早已熟睡,轻微的鼾声响起,云生拿出马蜂短剑轻轻放于盐运使脸上。
一股冰凉激醒了盐运使,盐运使睁眼一看,只见一个蒙面人站在眼前,近在咫尺。
盐运使刚要大喊,嘴巴却被捂住。
云生道:“别出声,否则宰了你!”
那盐运使吓得坐起身来,云生将马蜂匕首抵在脖子处,小声说道:“只打劫,不杀人。乖乖地告诉我,银子在哪儿?”
身旁的妇人被惊醒,刚要大喊,云生一掌拍去,便结果了性命,七窍流血。
门外二位千人将听见房内有动静,两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人道:“老头子都七十多了,劲还不小!”遂又走开。
云生听到门外没有了动静,手指醮起妇人的血,在盐运使脸上轻轻一摸,只吓得盐运使连连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云生狠狠地道:“银子在哪儿?”
盐运使吓得结巴道:“在,在,在墙角。”
云生让开,盐运使点亮灯,光着屁股,颤抖着走向墙角。打开一个暗门,取出一个方盒,里面全是银票。
云生也不看,直接揣入怀中,“还有呢?”云生问道。
“没,没,没有了。”
云生左手捂住盐运使的嘴,右手持马蜂短剑在盐运使右耳朵上轻轻一划,直接将盐运使的右耳朵割了下来,直痛得那盐运使青筋暴露,满头是汗。
云生卡住盐运使的脖子,盐运使张开大嘴,却发不出声来。
云生将割下的耳朵塞入盐运使的口中,盐运使一口气没换上,险些晕了过去。
云生右手拍了一下盐运使的后背,盐运使这才一口将耳朵吞下,缓过气来。
云生笑道:“好吃吗?要不要再来一块?”
盐运使吓得直摇脑袋,“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还有……还有……”
“在哪儿?”云生问道。
“在,在,在地库中。”盐运使答道。
云生道:“穿好衣服带路。”
盐运使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云生口念道,“刃!”
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