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骑马走出西城门,一路向云益山脉疾驰而去。
来到益宁城,城中繁华依旧,只是少了许多卖野兽的人。
云生昨晚心情不好,没有吃饭,感觉腹中稍有些饥饿,于是点了一些酒水与菜,草草吃了几口。
而后将墨龙宝马寄放于一家店中,给了些银两,便向云益山脉走来。
出得益宁城,远远地便看见那苍翠的青山,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
“云益,云益,对云有益。”云生自笑道。
如果他曾感受过家的温暖,那么堾丽城中的那个小院一定有,那里有母亲的温暖和无微不至的关怀。
三关寨也是一个家,那是一个大家庭,那里有宽继贤爷爷、肃尚爷爷、甲飞龙爷爷,那里有宽洪济义父、宽洪渡叔叔、肃长青叔叔,那里有他的兄弟姐妹,宽任泽大哥、铁蛋兄弟和茗蕙妹妹,还有许许多多与他一道并肩作战的战友。
那里有长辈的慈爱关心,那里有兄弟战友的真诚,那里充满了家的温暖。
他永远不会忘记三关寨,也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如果说哪儿还有家的温暖,那么一定就是云益山脉的那个洞府。
那里有他从未见过面的师父--风雷战神,但他却能真心地感受到师父对他的关心。
师父留下石墩、铁人、铅衣,供弟子锻炼身体;留下石桶、铁锅,供弟子伐骨洗髓;留下各类的药水,生怕弟子练功内伤,走火入魔。
他还留下九把宝剑供弟子使用,留下天丝蚕衣保护弟子,留下万两黄金生怕弟子寒酸饥迫。
这是一个细心的师父,为弟子想得很周到、很全面。虽未谋面,但他却能深深地感受到师父的关心和期望,如师如父。
云生一路狂奔,来到山中,大山枯木林立,安静无比。
云生缓缓漫步林间,闻着大山清新的味道,听着鸟儿欢愉的鸣叫,云生有些醉了。
他张开双臂,想将整个山林拥抱。他慢慢地走着,细心地感受着山林。
他来到悬崖边,远处的瀑布飞流直下,轰轰作响,水汽弥漫。在夕阳下,阳光穿过水气,在瀑布的上方映照出一座七彩的虹桥,将两边的山谷连在一起。
这里没有战争,没有喧闹,就好似鳖山脚下那个宁静的小村--石桥村。
如果宽继贤爷爷他们尚在,那该多好啊!
想起宽继贤爷爷,云生心情又不由得一沉。
云生一声长啸,双手展开,两脚一蹬,向悬崖下坠去。而后像猴子一般,在林间跳跃,几下便来到悬崖下的石缝之中。
石缝中的杂草有些枯萎,沿着缝隙前行,左转,右转,再左转,再右转,云生来到了洞口。
洞口黑漆漆的,他心中没有丝毫恐惧,径直向内走去,前行约百步,洞口豁然开朗。
此时已是黄昏,洞中光线有些阴暗。
云生沿着右侧石壁慢慢地走,仔细地观看。石壁上刻有九把飞剑,形状各异,空中盘旋,正是飞天九剑。
云生继续前行,“喀拉”一声,脚下不小心碰到一块石头。
“啊!”一阵尖叫声从远处传来。
云生大惊,“洞中有人?”
云生立刻从怀中取出马蜂短剑,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大喊道:“谁?”
“转过身去!”一声娇嫩的莺啼声从前方传来。语气中带着些许惊讶、恐慌与不安,还有一丝羞涩。
“是谁?是谁在洞中?难道又有人发现了洞府?”云生心中想着,不由得紧张起来。
一道闪电从脑海中划过,“难道是名珠?”
这个洞府只有自己给名珠一人讲过,就连母亲也没告诉过,“难道真的是名珠?”
云生心中大喜,大喊道:“名珠,是你吗?我是云生。”
“快转过身去。”一声害羞的喊叫声从暗处传来,随即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
云生转过身去,大声喊道:“名珠是你吗?是不是你?你再不说话,我就转身了。”
云生心中着急,他很想确定这人是不是名珠。
“不许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云生心中狂喜:“是名珠,真的是名珠。”
“名珠,真是你呀!想死我了!”云生心中狂喜,只想转过身去,一把将名珠抱起。
“不许转身!”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本公子一会儿就好。”
云生蹲在地上,内心发喜,喜得快让他哭了起来,“名珠!名珠!”云生心中一遍遍地念着。
那么多的亲人、长辈、兄弟离他而去,就在这举目无亲的时候,名珠居然出现了。
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他最想见的两个亲人,一个便是母亲,另外一个就是名珠。
“好了,你过来吧。”一道优雅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云生转过身去,三步并作两步,一阵狂奔,待到名珠眼前,云生张开双臂,只想一把将名珠抱起。
可是,一把白色的折扇挡在了他的胸前。
云生抬头,一个俊俏的脸蛋,戴着一顶金色镶边的圆帽,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云生停住,看向名珠。
名珠变得更加潇洒英俊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更俊俏了。
云生懦懦地道:“名珠。”
名珠笑了笑,“不认识我呢?”
云生狠狠地点了点头,又赶忙摇了摇头,像拨浪鼓一样。而后猛然一下,将名珠抱起,转了好几个大圈,这才停下。
“放下我。”一把折扇硬生生地打在云生的头上。
云生作痛,这才放下名珠,不过手中心中尽是不舍。
“怎么这么柔软?”云生抖了抖手,真是舒服。
名珠拿起折扇,挑在云生的下巴处,“抬起头来,让本公子看看,是变帅了,还是变丑了?”
云生现在比名珠高出一个头来,他看名珠根本不用抬头,只需低头。
名珠围着云生转了一圈,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