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洪莽大地,一片丰收景象。
老农们有的赶着牛车,有的拉着架子车,有的推着独轮车,满载着粮食,从四面八方向县城赶来,上交赋粮。
说来也怪,自大金王朝建国以来,这四年来,洪莽大地都是风调雨顺,庄稼连获丰收。
农民的脸上一个个洋溢着笑容,早早地赶来交粮。
大金王朝十五税一,相比较以前大德王朝的十税一,农民的负担减轻了不少。
更加上这两年风调雨顺,喜获丰收,百姓的日子相比较以前,却是好过了许多。
在一条条通往扈阳县的大道上,沿途都是赶着牛车、推着小车交粮的百姓。
扈阳县城,开东西两座城门,城楼上只有少数的金鹰将士站岗放哨,门口并没有人员把守检查。
老农们赶车进入城中,向城内的粮仓走去。
一时之间,粮仓四周的大道上人满为患。
粮仓只有二十余名金鹰将士手持长枪,时不时大声地吆喝着,维持着秩序,叫大家不要拥挤,不要争抢。
但是,农民们都想早早地交完粮,而后在天黑之前赶回家去。
毕竟县城内住宿一晚上,是要花不少银两的。
“你这老东西,挤什么挤,眼睛长到**上了?”一名身体壮硕,胡子拉茬的中年人破口大骂一位有些瘸拐的老年人。
“年轻人,要懂得尊敬老人啊!不要仗着年轻就欺负人,你也会变老的。”瘸拐的老年人教育着中年人。
“吵什么吵?都给我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一名手执长枪的金鹰将士走过来,大声地训斥着。
“好的,好的,大爷!”瘸拐的老年人手中拿着粮本,点头哈腰地说道。
突然,瘸拐的那老年人上前,左手一把抓住金鹰将士的长枪,右手一个挥劈,砍向那金鹰将士的脖子。
金鹰将士一时反应过来,被瘸拐的老年人直接砍倒在地,一命呜呼。
其它金鹰将士见那瘸拐的老年人突然发难,顿时大吃一惊,而后挥动手中长枪,齐齐地向那瘸拐的老年人刺来。
那瘸拐的老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宽继贤。
宽继贤挥动手中长枪,长枪一抖,梨花绽放,一朵朵花瓣飘向金鹰将士,顿时血花飞舞,三四名金鹰将士身中长枪,倒在地上。
不远处,另外几名金鹰将士见有人行凶,也是立即手拿长枪,向宽继贤杀来。
正当他们向前冲来时,只见身边数名身强力壮的中年人从粮袋下面抽出长刀。
一阵白亮亮的刀光过后,五六名金鹰将士当时尸首分家,倒于地上,血溅三尺。
一时之间,刀光枪影,交粮的农民们顿时大惊,大呼小叫,四处逃散。
宽继贤等十几名将士持刀持枪杀向四周仅存不多的金鹰将士。
枪起血花飞,刀落人头掉。
片刻功夫,粮仓内值守的二十几名金鹰将士便被杀死,仅有一名金鹰将士翻过粮仓的院墙,逃得一劫。
宽继贤见那名金鹰将士逃走,脸上微微一笑,也不追赶,遂大喝一声“撤!”
十几名交粮的“农民”紧紧跟上宽继贤,冲出粮仓,向东城门而去。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在粮仓杀人了。”逃脱的那名金鹰将士连滚带爬地冲向县衙,向驻守扈阳县的金鹰千总报告。
金鹰千总听后,大声地喊道:“立即封锁城门,通知大营,全体上马,追击大德叛逆。”
县衙内的一名名金鹰铁骑翻身上马,一部分向东西城门追去,一部分向城中的金鹰大营赶去。
负责金鹰大营管理的金鹰百人师接到通知后,立即大声喊道:“全体上马,追击叛逆。”
近千金鹰将士立即身披战甲,奔向马厩,而后骑上战马,向东西城门而去。
宽继贤等十余名扮作“农民”的将士迅速来到东城门,此时只见云生站立在城头之上,手持长枪,在云生的脚下,躺着十余名金鹰将士。
云生见宽继贤等人赶来,遂微微一笑,一个飞身跳下城楼,骑于“墨龙”宝马之上,而后手持长枪,挡在城门口。
“爷爷,你们先走!”
宽继贤点了点头,迅速出城,城外有三四名将士身骑战马,另外还牵着十余匹战马。
宽继贤等人翻身上马,立即沿着大道,向东而去。
云生身骑战马,手持长枪,站立在城门口。
不多时,只见城内铁蹄滚滚,云生知道是扈阳县内的大队金鹰铁骑赶到。
金鹰铁骑只见城门口有一人身骑战马,手持长枪,目光冷淡,并且嘴角处带着一丝轻蔑的冷笑,神情嚣张至极。
金鹰铁骑手舞刀枪,一齐向云生杀来。
云生手持长枪,长枪一抖,梨花雨落。长枪摇摆不定,一击一刺,必有一名金鹰铁骑胸前开花,倒于马下。
自从云生的梨花雨枪达到练心境界之后,他这才真正地将长枪当作长枪,而不再羡慕肃泰,将长枪当作棍使。
将长枪当作棍使,那纯粹是对长枪的一种亵渎,纯粹是一种莽夫行为。
云生长枪挥舞,片片梨花绽放,长枪所过,血花飞起,与雪白的梨花共同组成一道红与白的风景线。
金鹰铁骑的千人将骑马赶到,见云生一人站立城门口,数百金鹰将士却不能冲破防线,顿时心中大怒,大喝一声“让开!”
金鹰铁骑见千总赶到,于是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金鹰铁骑的千总骑马持枪,直奔云生杀来。
两枪相交,乒乓作响,火星四溅。
云生与那金鹰千人将对战,只觉对手除了力气大一点,其枪法稀松平常。
云生可以确定地讲,他只需要一枪便可以结果了这名金鹰千人将的性命。
但是,云生并没有这样做。
因为,他的目标并不是金鹰千人将,而是扈阳县城的整个金鹰千人营。
云生与金鹰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