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沿着山脚,白天山中休息,晚上行路。四日后来到鳖山的南端,到达三河府地界。
众人商议。
宽继贤道:“我们这次歼灭金鹰铁骑一个千人营,这份大礼不知道断燕山敢不敢收下。”
肃尚叹道:“断燕山招兵买马,只为自保。我猜测断燕山有可能怕引火烧身,不敢收留我们。”
宽继贤思考片刻,说道:“所以我们不可一次性将底全部兜出。如果他不敢收留我们,我们便落草鳖山,再慢慢联络其它抗金义士。”
肃尚抬头道:“我们还是先去探一探断燕山的态度再说。”
宽继贤道:“如此也好!”
众人决定留下肃长青、宽洪渡、宽任泽、肃泰、茗蕙和41位村兵,众人在山中隐蔽,等待消息。
宽继贤、肃尚、宽洪济和云生四位龙虎关新老将士,携带837颗人头,赶上马车,前往断家堡,拜见断燕山。
三河府,因洪水、庆水、芒水三水交汇入海而得名。位于洪水平原下游,靠近东海。
断家堡在三河府的东南,南临洪水,东距大海一百余里,沃野千里,一马平川,是大德王朝有名的麦仓。
四人赶着三辆马车,载着837颗人头。为防止漏血,马车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黄土。
四人扮作商贩,一天后来到了断家堡。
断家堡是一个小型碉堡,城高三丈,有南北二门,城门外又各有一座圆形瓮城。
四人通报完姓名,说明缘由,有人急匆匆报与堡主断燕山。
未过多久,城门打开,一名手持长枪,身跨战马的将领模样人物,带着五十余号步兵,出门迎接,说道:“断堡主有请四位。”
宽继贤四人下得马车,跟随那将领模样人物,入得堡内,来到府前。
四人放好马车,进入府内,来到一间偏房。那将领模样人物说道:“堡主在内恭侯四位。”
四人进入屋内,见是一书房。只见一位约七十来岁老者,三缕长髯飘于胸前,目若丹凤,身形魁梧,儒雅有度,好似关公再世。
四人上前,宽继贤拱手道:“原龙虎关左路军第二旅枪骑一营千总宽继贤拜见堡主。”
肃尚跟上,“原龙虎关左路军第二旅枪骑二营千总肃尚拜见堡主。”
宽洪济上前拱手道:“龙虎关右路军第八旅枪骑五营千总宽洪济拜见堡主。”
云生上前拱手道:“龙虎关右路军第八旅枪骑五营斥候云生拜见堡主。”
断燕山起身道:“四位将军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请坐。”
四人依次坐下,有人端来茶水。
断燕山道:“不知四位从何而来?”
宽继贤起身,拱手道:“从锦澜府泥石县而来。”
双眼紧盯着断燕山。
断燕山一听,丹目大睁,双眼如电,非常惊讶。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四位英雄壮举,真令老夫佩服。”
宽继贤道:“特带837颗人头前来投奔断堡主,借堡主之威,共复河山。”
断燕山顿了一顿,说道:“请喝茶。”
没有人说话,落针可闻,也没有人喝茶。
过了片刻,断燕山说道:“四位英雄壮举,我也是刚刚听说,心中十分佩服。
不过仅凭你们四人之力,便全歼一个千人营,实在叫人不敢相信。”
宽继贤起身道:“另有五十余人在城外等候,未得堡主同意,不敢贸然进城。”
断燕山俯身道:“就这么多人?”
宽继贤点头道:“是的。”
断燕山抬起身来,说道:“以五十余人杀掉一千人,也实属难得。”
宽继贤道:“我等原为龙虎关将士,保家卫国乃吾等军人之职责。
今虽京城沦陷,皇室迁都江南,但吾等仍不敢忘其职责,杀一人,敌便弱一分;杀千人,敌便弱千分。既使战死,虽死犹荣。”
断燕山拍手道:“好!我断某素来敬重三关将士,保家卫国,别妻离子,忠孝两难全。”
断燕山起身,转过身去,又道:“不过目前金鹰势大,非你我所能抗衡。断某招兵买马,实乃自保而已。”
四人相互对视,心中失望至极。
宽继贤道:“人各有志,打扰断堡主了。”说罢,四人准备转身出门。
断燕山转身说道:“自保,只是保这一方水土百姓平安无事。今四位全歼泥石县城之守军,金鹰王国已全力通缉,不知四位将去何处?”
宽继贤叹道:“天下虽大,岂奈我等势单力薄,只好退居鳖山,等待时机。”
断燕山道:“如若四位不嫌弃,可到我堡中暂时躲避。”
宽继贤道:“这岂不是给堡主招来灾难?”
断燕山正色道:“金鹰王国不找我事,我也绝不会出头挑事。但如今四位深陷困境,我又岂能坐视不理,让江湖同辈笑话?”
宽继贤转头看向肃尚,目光询问,肃尚点头。
宽继贤道:“多谢堡主收留之恩。”
断燕山抚须道:“我虽非国家将士,但也是洪莽男儿。”
断燕山坐下,又道:“今敌强我弱,以弱对强,非聪明之举。待到时机成熟,借各位老弟之力,再举大旗,也为时不晚。”
宽继贤道:“堡主审时度势,目光长远,非我等鲁莽之人可比。若将来时机成熟,我等愿追随堡主,为国尽力。”
断燕山笑道:“我堡下有一村,名为三湾村,距堡五里地。
今各方豪杰来我堡中,不乏有三关将士,现已有400余人。
如若二位老弟愿意,可暂时带领这400余人到三湾村相住,习武练兵,如何?”
宽继贤等四人站起,同时拱手道:“谢堡主!”
断燕山抬手按下,说道:“各位英雄壮举,暂且不可宣扬。”
宽继贤道:“堡主放心,这个我们自然懂得。”
断燕山道:“今晚我为诸位接风洗尘。”
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