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刚刚翻过身体,准备站起,只见前方的黑狼直奔自己的脖子咬来,身形在眼瞳中快速放大。
云生大惊,本能地松开左右手中的长枪钢刀,双手连忙抓向黑狼的头颅和脖子。
云生大叫一声,双手用力一撕。
狼头活生生地被云生撕了下来,一腔狼血如喷泉般涌出,喷得云生满脸满身都是血。
就在此时,云生感觉右腿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云生坐起身来,只见一只黑狼正在撕扯自己的右腿。
云生大急,收回右腿,身体坐起,右手握拳,一个拳头砸下,正中那只黑狼的头部。
黑狼的头颅被云生的拳头砸得粉碎,当场死去。
就在云生砸向第二只黑狼头部的同时,另一只黑狼咬住了云生的左臂,左右扭动脑袋,摆动身体,用力撕扯。
云生右手一把抓住第三只黑狼的脖子,用力一甩,硬生生地将黑狼砸在地上。
“嘭、嘭、嘭、嘭……”
云生连续摔砸第三只黑狼,直到黑狼身体软如烂泥,这才松手。
看着三只黑狼死去,云生一阵气喘吁吁,心惊肉跳,双腿颤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左臂和右腿的小腿肚被两只黑狼各撕下了一大块肉,鲜血直流,一会儿功夫便染红了整个左衣袖和右腿的小腿肚。
云生躺在地上,良久才缓过劲来。
云生手持钢刀,准备站起,但却试了三下都没有站起来。
双腿还在不停地颤抖,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云生索性坐在地上。
感到左臂和右腿的小腿肚疼痛,云生这才发现两处已全部被鲜血染红,两块皮肉也被黑狼撕掉。
云生撕下衣袖,按照前世特种兵的方法将伤口包扎好,此时直觉口干舌燥,喉咙生烟。
拿起葫芦,抬头喝酒,却发现葫芦内滴酒未滴。
云生狠狠地将酒葫芦扔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呜--”一阵疾风袭来。
云生回头一看,只见一只花斑吊睛大虎张着大嘴,向自己扑来。
云生心中大惊,连忙右手持刀,杵在地上,顺势一滚。
猛虎一扑未成,张开大嘴,再次朝云生扑来。四颗牙齿如同四把匕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云生大急,凭借本能,顺势一刀。
老虎身体一歪,躲过钢刀,长长的尾巴像一根鞭子一样甩来。
云生猝不及防,老虎尾巴打在云生身上。
云生如遭锤击,直直向后飞出五六步之远,撞在了一棵松树上,钢刀也甩出了五六步之远。
云生胸口沉闷,“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也不知那儿来得劲,云生迅速站起身来,连忙跑到树后躲藏起来,盯着老虎。
老虎也停下脚步,目光凶狠地审视着云生。大口张开,流着口水,口中发生“呜呜”的低吼声。
老虎缓缓地踱着步伐,来回走动。
云生躲在树后,随着老虎的步伐,也慢慢移动。
此时他已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是紧张。
云生全神贯注地紧盯老虎。
老虎突然一个猛冲,朝树右边扑来。
云生吓得撒腿就跑,顺势抓起地上的长枪,向前跑去。
老虎猛然一个跃起,直扑云生。
此刻云生早已大脑空白,本能地双手持枪,双膝跪地,身朝后仰,面向青天,一杆长枪向后刺去。
“噗”的一声。
云生双膝朝前,滑行了约五六步,这才停下。
万籁俱寂。
这一刻,似乎连风都停止了运动。
良久,
云生才慢慢缓过神来。
动了动双手,手中的长枪纹丝不动。
云生抬头一望,只见一双虎眼怒目圆睁,就在他的眼前,吓得云生大叫一声,松开双手,向前爬去。
过了好一会儿,听见后面毫无动静。云生回头一看,只见长枪刺入虎口,贯穿脑袋而出。
老虎躺在地上,纹丝不动。
云生这才知道,老虎已经死了!
云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中顿觉轻松,浑身瘫软,直直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过了好长好长时间。
云生慢慢坐起,也不知自己是死是活,如在梦中。
他用左手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感觉疼痛,这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云生站起身来,眼前一片狼藉,鲜血染红了雪地。
一只老虎和三只黑狼胡乱地躺在地上。
云生走向老虎,抽出长枪,一股鲜血迸射而出。
看着老虎口中流出的鲜血,云生顿时感觉浑身燥热,喉咙生烟。
云生一下子扑到老虎身上,大口大口地吸吮着老虎的鲜血。
热乎乎的虎血,略带咸味腥味。
云生连吸十几口虎血,这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急促地起伏,满脸是血。
云生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抬头望天。
这时日头已过中空,慢慢朝西而去。
“唉!”云生再次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灵台清明了许多。
云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着装,只见衣服破烂不堪,满身是血。
云生走到树下,捡起钢刀,插入鞘中,挂于左腰。再将弓箭左肩右斜,背好箭囊,扎了扎腰带。
又用长枪串好三只黑狼,然后再将猛虎抗于双肩之上,压住长枪。
云生左右张望,看了看日头,对了对方向,向东疾驰而去。
益宁城。
大街上众人皆都站起身来,惊讶地看着。
街道上,一位男子,扛着一只花纹大虎,长枪上挑着三只黑狼,衣衫褴褛,满脸满身是血,看不清模样,一看就是个亡命之徒。
这男子疾步前行,目不斜视,大街上众人纷纷闪开。
出得益宁城,天色已暗,北风呼啸,云生也不休息,一路疾奔。
满天星斗,官道上并不黑暗。
此时,云生早已思想麻木,不知饥渴劳累。
奔走一夜,至第二日中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