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瑜还没说话,百官和围观人群已经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千古绝句啊,此诗不在刚刚幽州王做的那首赤壁怀古之下。”
“什么叫用情至深,这就叫用情至深!”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居然一下出现两能传颂千古的绝句,不,应该说我大周居然一下出现两个少年天才。”
“可惜啊,哪位少年天才没有留下姓名,不然咱们应该请那位天才请教一番。”
几个翰林院学士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小声的议论着,言语里对那天才的崇拜之情已经无以复加。
“容太师,这真的是今天作的诗吗?”
柴仁勋仔细体味着词,露出喜不自胜的神色。
对于一个君王而言,境内出现一个诗词天才代表着国家的兴盛,只有国家兴盛,文化事业才会推陈出新,更何况他本人喜爱艺术,对于能吟诗作画之人非常的重视。
“陛下,老臣已经问清楚,今日汴河两岸诗会不断,这首词就是柳逊他们在刘大善人举办的诗词会上亲眼见到那天才所作,可惜无缘面见天才,当面请教,可喜可贺的是将诗词内容保留一下了。”
容傅瞥了一眼柴瑜,向着柴仁勋侃侃而谈,他的目的很明显,将作江城子之人吹嘘的越厉害,就越能将减弱柴瑜的光芒。
柳逊低着头,脚尖扣着地,不敢面对柴瑜。
只有他才知道,容傅等人吹嘘的那个天才正是柴瑜,但是容傅却要拿那个人去打压柴瑜,想一下,就知道有多尴尬。
容傅又和柴仁勋探讨了一下此诗的特点和深沉的情感,这才意犹未尽的看向了柴瑜。
“殿下,你作的那首赤壁怀古固然惊才绝艳,不过今日有这首江城子,殿下说要压天下人一头,确实是有些狂妄了!”
“是啊,瑜儿,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到时候见到那位白衣天才,听说你夸下海口,岂不是尴尬?”
容傅说完,柴仁勋想了想,劝诫柴瑜道。
“容太师,你说我狂妄?那是因为我有狂妄的资本!”
柴瑜微微一笑,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直视容傅。
容傅,柴仁勋,百官,太学生们齐齐变色,没想到都这般时候了,柴瑜还是如此冥顽不灵。
“父皇,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一种可能,那首江城子也是我所作?”
柴瑜面带自信的看向了柴仁勋。
什么?两首词都是他所作?
柴瑜的话一说出来,柴仁勋,容傅,柴浩,百官,太学生们全都停止了议论,张大了嘴巴看着柴瑜。
他们觉得柴瑜疯了,即便是天才,一天作一首千古绝句就罢了,你竟然说两首都是你所作,他们做梦都不敢想!
几个翰林院学士率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坐了下来,将两首词都写了下来,然后仔细对比起来,企图从中间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信口雌黄!怎么可能两首词都是你一人所作?”
容傅用手指着柴瑜,脸色无比的激动,嘴角的嘲笑之意已经不加掩饰了。
不过,他见到柴瑜只是冷笑着看着自己,立刻就转向柴仁勋:
“陛下,清立刻治幽州王狂妄冒领之罪!老臣承认殿下有写诗之才,可是如此沽名钓誉,不惜将别人的诗作抢到自己名下,德行有亏!”
容傅向着柴仁勋痛心疾首的说道。
“瑜儿,此事非同小可,你已经作了一首千古拒绝,何苦还要抢夺他人诗名,玷污自己的名声?”
柴仁勋板着脸看向了柴瑜,神情异常严重,怜惜中又带着责备。
他是非常喜欢柴瑜的那首赤壁怀古的,准备回到皇宫后,就好好绘一幅画,将这首意境庞大的诗词题在画上。
至于柴瑜嘛,他也准备要好好奖励他一番,谁让他能作出如此优秀的诗词,让皇室在天下百姓面前出了一次风头。
皇室历来重视教育,给皇子们请的都是最好的教师,享受的都是最优越的环境,可是能成才者一个也没有。
历次的诗会,虽然名次都被皇子们夺去,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那些诗词都是找人代写,也没什么经典之作。
哪像柴瑜写的这首,一出场就震倒了所有人,为皇家大大出了一口气,柴仁勋脸上也觉得有光,觉得自己擅长绘画,柴瑜堪称诗词天才,父子俩可以称得上大周双壁了。
但是柴瑜大言不惭的居然要将另一首词占为己有,更何况是当着天下读书人的面,吃相就太难看了。
"父皇,问一下这位公子不就知道了?"
柴瑜呵呵一笑,指着柳逊对柴仁勋道。
对啊,这里有个证人!
容傅听到柴瑜死不承认,立刻双目凌厉的看向了柳逊。
柳逊抬头看了看柴瑜,然后又看了看柴仁勋和容傅,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幽州王殿下就是那位白衣少年,也是那首江城子的作者,在下亲眼目睹,东门的刘大善人也可以作证。”
“轰隆”
好像一道响雷从人们头顶上滚过,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柴瑜。
一天作两首千古绝句,这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应该用诗圣,文圣来称呼了。
容傅,柴浩双目死死的看着柴瑜,脸上震惊,悲戚,失望,悔恨各种神色不断上演。
自己刚刚将那白衣少年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吹捧柴瑜,这脸打的是啪啪响!
“文圣,文圣!”
“诗仙,诗仙!”
围观的百姓们忽然向着柴瑜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喊声,无数太学生向着柴瑜挥动着双手,那些歌姬更是高高举起手中的乐器向着柴瑜致敬。
百官们也用经验崇拜的目光看向了柴瑜,有些年轻官员的目光中闪耀着希冀,已经在暗暗琢磨以后柴瑜是不是会成为新的太子有力竞争者?
柴仁勋站立在柴瑜身旁,瞩目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