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云子,段延庆的徒弟谭青等邪派人物,也有意无意地挑起事来,巴不得中原正道武林与乔峰一行人拼斗起来,死上一大群高手。
见到群情汹涌,萧远山皱起眉头,感觉这玄慈确实狡猾可恶,居然安排了这一堆人捧场搅事。
他目光转冷,很想出手拍死一些搅事之人,却又忍了下来,而是长啸一声,压下了场上的议论声音,开口道:“自然由老夫亲自动手。”
发现自己的言语引导如此有效,玄慈的心中也是一惊,随后便喜悦起来,明白越将矛盾转移到辽宋两国的仇恨上,在场群雄,乃至于整个中原武林,就越不会在意少林寺清誉的损失,从而能将此事的影响压到最低。
当然,无论如何,赴死的行为,自己仍是逃不过的。
想到这里,玄慈面露沉重之色,两手合十,也像萧远山一般运起内力,放大声音道:“在动手之前,老衲还有最后几句话要说。”
“两位萧施主,老衲甘愿就死,但求你们二人消弥仇恨,日后倘若遇上辽宋纷争之事,能够多存一份向善的慈悲心念,凭此一念,多造功德。”
他走到殿前广场的中央,环顾在场群雄,拜了拜道:“诸位英雄豪杰,老衲身犯大戒,罪责深重,本不该对他人有所请求。”
“不过,为了少造杀孽,老衲还是斗胆开口,希望诸位今日不要惦念两国间的血海深仇,尽量少跟与萧氏父子发生冲突。”
“之前说过的,先执行本寺的刑罚,再让萧老施主动手。”顿了一顿,玄慈最后朗声说道:“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玷少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
戒律院首座、跟玄慈交情最好的玄寂哽咽着回道:“玄慈犯了淫戒,身为方丈,罪刑加倍。执法僧,重重责打玄慈二百棍。”
玄慈跪伏在地,遥遥对着少林寺大雄宝殿的佛像,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嵴。
两名执法僧手持檀木棍,从后列中奔出,合十躬身,道:“方丈,得罪了。”随即站直身子,举起刑杖,向玄慈背上击了下去。
一棍棍打将下去,啪啪有声,片刻间便将玄慈背上、股上打得满是杖痕,血溅僧袍。
见到如此惨状,群雄中与少林寺交情较好的,纷纷叫了起来,道:“手下留情!方丈何必如此遭罪!”
不少人眼见玄慈即将奄奄一息,而萧远山还要前来狠下杀手,不由得心生怨怼,朝着萧远山、乔峰两人怒目而视。
“手下留情?呵呵,应该多加些刑罚才对。”不知何时,赵青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两个行刑僧的边上。
她随手点住了两人的穴道,伸手远远一抓,将远处跪在地上、脸色哀凄的叶二娘抓了过来,与玄慈摆放在了一起。
运用精神暗示与神足通的手段,赵青让玄慈叶二娘两人陷入到了幻境之中,让两人自以为已然死亡,并在他们脑海中编造出了一个遍地刑具的暗牢环境,然后用“传音搜魂大法”问询道:
“玄慈,你跟叶二娘两人罪孽深重,纵然魂归地府,仍需重刑严惩。此地乃阴曹地府,我正是施行刑罚的鬼仙。”
“我问你,若有千百倍于方才刑棍的痛苦,你愿意替叶二娘分担九成,让她只承受一成吗?或者,让她承受九成,你只受一成?”
对于叶二娘,则是用同样的问法,问她是否愿意替玄慈分担,顺便告诉了她虚竹的存在。
果不其然,玄慈真实的内心远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坦然、忏悔,立即如实回答:“当然不愿意!叶二娘自己作的恶事,比我不知道多出多少,凭什么要我来分担?”
“我身为少林方丈,得道高僧,平日里广施恩惠,经营少林寺的势力,本该万人敬仰。结果却让她毁去了清誉,落得被迫赴死的下场,应该让叶二娘多承担九成才对。”
至于叶二娘,由于玄慈是她的救父恩人,则给出了相反的答桉。
得到答桉,赵青冷冷一笑,废去了玄慈的武功,给玄慈种上了九道生死符,给叶二娘种上了一道,并解除了刚才布下的幻境。
到了她如今的境界,实力一般的恶人无论怎样狡辩,引导、转移话题,在真正强力的手段炮制之下,只能算是小丑一般的闹剧。
玄慈究竟该不该受到痛苦的折磨,乃至于比叶二娘更甚?
其实赵青很难作出肯定的判断,但就她个人而言,对于虚伪算计的玄慈、重感情的叶二娘两人,还是更偏向于后者一些。
一个是出身底层穷苦人家、没读过书、本性良善的女子,一个是自小佛法熏陶、处境优握、学识渊博的“高僧”,前者的变恶能用悲惨的经历来解释,但后者,便没有什么理由了。
……
刚才那些呼喊声援玄慈的群雄,听到玄慈推卸责任的话后,当即脸色涨红,反过来痛骂斥责不已。
没有深厚的少林内功支撑,又刚被刑杖打伤,玄慈痛苦地惨呼起来,并且保持着精神的清醒,余光看到了在场群雄眼中的鄙视、愤怒之意,更是心念欲绝。
转身跟萧远山、乔峰打了个招呼,赵青再次开口道:“你俩跟智光大师待在一块,当年故意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挑拨生事的‘幕后黑手’,是否已经问到了?”
乔峰瞧着地下惨嚎的玄慈两人,面露不忍之色,回答道:“据智光大师所言,这个消息来自于姑苏慕容氏已逝的慕容博之口,目的或许是存心戏弄,败坏玄慈方丈的名声。”
“不过在我看来,此人引发雁门关惨桉,应该是想要害死我爹爹,从而挑起宋辽纷争,让两国就此大战一场,兵连祸结,闹得两败俱伤。”
他虽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