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遥知将盛景给的证据完完整整的看完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带入自己的情绪,因为怕忍不住。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美好的,许遥知当然知道,可真正亲眼看见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真相是这么难以接受。
窗外的风景依旧如故。
可在许遥知的眼睛里,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风清日朗,燕过无时,偶尔一架飞机在空中划过一道白痕,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可这个世界上不知道哪个角落正发生着骇人惊闻的事情。
许遥知坐在躺椅上,双手抱膝,头发被她随意扎了一个丸子头,脸旁的碎发让她的脸显得格外小。
微风吹来,让她的嘴唇失了水分,许遥知下意识用力咬唇,脑海中思绪紊乱。
门从外面被打开。
可许遥知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眼睛都没有眨。
“妈妈!”
许澄希一进来就叫喊着妈妈,可却没有得到回应。
“妈妈,你怎么了?”
他靠在许遥知身边,脸上有着担忧。
许遥知这才回过神。
“妈妈没事。”
她不想让儿子担心,“妈妈抱抱。”
许澄希乖乖将自己塞进妈妈的怀抱,即便对方很快掩饰,可他还是看见了。
不过妈妈不想说,许澄希也没有问。
但是看向一边的盛景时,脸色沉沉的望向他,明显是在质问。
盛景觉得还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躺枪呢。
他最近多好啊,不仅当厨娘、当司机、还负责保镖。
没看见他手里还提着饭吗?
盛景没有打扰母子两亲昵,去厨房将饭菜倒好。
“吃饭啦!”
许遥知收拾好心情。
没有再纠结,这个世界这么多人,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只要她活得问心无愧就好。
“你们俩今天去哪里了?”
“公园。”
“图书馆。”
两人明明一齐说的,可答案却是风马牛不相及。
许遥知眉头一皱,仔仔细细将两人打量了一遍。
这一看还真让她看出点端倪,许澄希的小动作她多数下,儿子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明明是心虚的事情,他却干的比谁都实际。
这下,许遥知发现儿子那些有趣又无厘头的习惯是从哪里来的了。
两双黑亮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让许遥知有一瞬间后背发凉。
啪!
她将筷子一摔,“说实话,你们俩去哪儿了?”
……
两人沉默很久。
“图书馆。”
“公园。”
盛景和许澄希对视,明明白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怒火。
怎么回事?
不是商量好的嘛?
这怎么就是说不到一起了。
“呃,遥知,孩子大了,有点小秘密也是正常的,不要盘根问底。”
许遥知:……
这还是她的不是了?
她摇摇头,内心有点赞同。
而且这两人是亲父子,如果这个世界上她能放心的将许澄希交给另一个人的话,那就非他莫属了。
这不是什么爱不爱的问题。
而是她相信盛景的人品。
饭毕。
许澄希自己钻进房间不出来。
许遥知和盛景在厨房内洗碗。
在酒店那几天,盛景进自己的房间跟逛自家园子一样,原本她以为回了家,对方就歇了。
谁想到这家伙变本加厉,不仅登堂入室,甚至还自顾自做起了家庭煮夫。
那熟练的样子让人心疼。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洗碗?”
不是她说大话,自从他认识盛景以来,对方就没进过厨房。
看如今着熟练的模样,不知道练习了多久。
“我一直都会啊!”
盛景死不承认自己年进三十不会洗碗。
在家练习的时候,让佣人看的心惊胆战。
“改天给你买个洗碗机吧。”
许遥知靠在门边,看着对方带着手套,忙来忙去,轻哼了一声。
盛景这些行为,她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洗个碗就想收买她,窗户都没有。
盛景收拾完,回头看见许遥知盯着自己刚才站着的方向出身。
他的目光沉了沉,高大的身躯靠近。
许遥知忽然感觉到一阵压力,再看,对方已经在自己短短半尺的距离,甚至还在无线靠近。
这句对超过了一般意义的普通社交距离。
因为今天带儿子出去的缘故,盛景没有穿西装,而是穿着一件连帽衫。
如果不是对方气势太足,被认为是大学生都有可能。
盛景垂眸,眼前的女人呼吸越来越急促,耳朵发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连嘴唇都变得殷红。
“怎么?想要?”
他故意压低声音,喉结震动,低沉的声音像是古老的钟声,苍劲又带着诱惑的磁性。
此时的许遥知已经被挤压的没有任何生存空间了,背后是门框,而面前的人更不会放自己离开。
她有一种自己好像囚徒,在不大的缝隙内,挣扎求生。
两人眼神相撞,皆从对方的眼光中看到了炸裂的火花。
许遥知心中纠结,是现在从,还是待会儿从。
她眼帘微颤,下意识地抬起下巴,闭上了眼睛。
对方地身体也逐渐靠近。
就在她以为真的有事情发生时,忽然脑袋后面传来一阵疼痛,感觉头发被拔走一根。
下一秒,空气开始流通,那种让人窒息地**消失不见。
许遥知睁开眼睛,看见盛景若无其事地扬扬手中地一根白色地长发。
“你有白头发。”
许遥知:……
裤子都扔了,你给我看这个。
“许遥知,大家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上次不是还去男模点,这次又……”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
虽然对方话没有说完,但是盛景那明显调侃加嘲笑地语气,说明了一切。
原来刚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她的确没想过要回到过去,但是盛景身材不错,反正她是不介意享受的。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