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无尽无谓的等待,许遥知望着远处的大山,决定亲自行动。
她脱掉正在开会的华服,坐进保姆车内。
在知道许澄希被带进这座大山之后,关雎就开着车和卡洛琳关洲等人在此处建立起了据点,甚至做好了长期的打算,甚至于最坏的打算。
许遥知换上迷彩服,将散落的野外装备一股脑装进背包中。
拉开车门是,正好和对面下来的同样装备的盛景对视。
男人走过来,想说他去就可以,可盛景知道,现在的许遥知看似软弱,无主见,那也只是在配合工作罢了,只是在隐忍着。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开口道:“澄希也是我的儿子。”
许遥知听了,转身朝着大山走去,身后传来的石块被碾碎的声音,她不想管,也无暇顾及。
原始森林某处。
被灌了药的许澄希此时踩悠悠转醒,这次的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纹身的保镖知道他是盛老爷子的重孙子,根本不敢把他怎么样。
原本他拿到纹身男的手机,给妈妈打电话了,结果突然冲过来一伙人。
不仅打晕了纹身男,还给自己强行灌了药,毕竟是个六岁大的孩子,遇见两个二话不说直接灌药的壮汉,就算再聪明的脑袋也没机会用,更别说对方那占据绝对优势的体型。
此时药劲刚过去,许澄希因为被绑着,全身发酸,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出来是几点。
手腕上的电话手表也被搜走。
或许对方看他是个小孩,没有反抗的能力,又被灌了药,根本就没有多上心。
身上的麻绳,经过颠簸也松了不少,可对于许澄希的力气来说,要挣脱,也非常难,索性他非常镇定。
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并没有哭喊,而是判断其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那两个壮汉也没有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扛着的孩子已经醒了,旁若无人的说这话。
许澄希只听他身下这个声音敦厚的人,说道:“强哥,咱们走这么远了,已经够了吧,就直接在这里埋吧。”
结果走在前面半步的男人嗤笑了一声,暗哑着嗓音说道:“小六,说你脑子死,你还总跟我疆,那女的说把人杀了,你就杀了。”
“呃,大哥,那不然呢,拿钱办事儿啊!”
“蠢货。”强哥在路前抹黑探路,转身将不知名撞进自己嘴里的飞虫吐了出来,“杀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
小六:……
正在解绳子的许澄希:??
“大哥,我们现在也是犯法啊!”
小六不解。
“蠢,那女人雇咱两的时候一看就是第一次,直接将所有钱都给了我们,现在钱到手了,孩子按照要求我们也帮了,至于死没死,那女的上哪知道。”
“可孩子怎么办?”
“卖了!”
“卖了?”
“穿过这座山,那边有个我认识的人,我们把孩子送出去,正好多挣一笔钱。”
小六一听,两眼放光,“大哥就是大哥,嘿嘿。”
“行了,别墨迹,巡抚很快就能查到了。”
强哥打开灯光早已微弱的手电筒,在许澄希的脸上照了照,对方闭着双眼毫无意识。
“这小孩长得还挺好,估计能买个好价钱。”
说完,又想起那个让自己绑架的女人。
“妈的,还是女人心狠,竟然说要把这小孩活埋了,老子活了快四十年,
还是第一次听到对一个孩子这么残忍的要求。”
森林深处的另一角。
许遥知和盛景沉默的一前一后赶路。
眼看夜色越来越深,她的心也越来越沉。
如果明天一早,孩子还找不到的话,她甚至不敢往下去想。
森林中杂草丛生,夜色又黑,根本看不清物。
她身下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脚,一下子摔倒在地。
脚上估计磨了泡,手上应该也被擦破,她一天没有进食,神经高度紧绷,冷汗唰唰的流。
原本就在强撑的她,这一绊,仿佛什么被打开一般。
许遥知坐在地上崩溃大哭。
盛景赶紧凑过啦,将她抱在怀里,慌慌张张的替她抹眼泪。
“啪!”
一声巨大的巴掌打在脸上。
盛景顿了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甚至擦眼泪的手更加轻柔了。
“啪啪啪!”
许遥知的手一声声拍打在盛景的身上,脸上,头上,将她今天一整天所有的不满怨愤、担忧,都发泄出来。
“遥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盛景没有阻止,发泄出来就好了,就怕她什么也不做,更让人担忧。
许遥知打了一会儿,发现对方连一声反驳都没有,甚至还在不停道歉,心中无力。
夜色像是无尽的深渊,而这森林像是深渊中那可怕缠人的触手,在黑夜中更显得诡异。
许遥知抬起头,望着细密点点的月光,她期盼着儿子此时此刻也能看到那月亮。
想到儿子,她再次鼓起劲,挣扎着站起身,一把推开盛景。
她的儿子比任何孩子都聪明,他一定会想办法保全自己,等着妈妈来救。
盛景看着身前颤悠悠还要继续向前地许遥知,二话没说,直接将对方扛到身上。
“你干什么!”
许遥知声音沙哑着拍打他。
“遥知,别拖后腿,相信我。”
“我不会感谢你!”
“我知道,澄希是我儿子。”
江市医院。
刚从急救室出来,被救醒地老爷子,就挣扎着要去巡抚府询问事情进展。
“老爷,少爷已经和巡抚地人进山了。”
“我们的人也在找,您的任务就是先养病。”
“有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说到这里,管家抬头,看了一眼盛老爷子,脸色明显犹豫。
盛老爷子见状,神情哀叹,仿佛意识到什么,“作孽啊!真是作孽。”
“爷爷!”
“你怎么生病了?”
沉默间,一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