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躲不闪,举起匕首就是一划。
但李朝阳这一招却是虚招,手腕一翻突然改变了方向,甩棍呼了一下就抽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不等男人反应过来,李朝阳身体一扭就绕到了男人身后,反手就是一个锁喉,死死的勒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举着匕首不断的往后乱刺。
但李朝阳早有防备,避开匕首的同时对着男人的腰腹就是两记老拳。
转瞬之间男人就扛不住了,身体一软就泄了力。
“别……别杀我……”男人发出了低沉的求饶声,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眼珠子都快从眼睛里蹦出来了,表情扭曲极其的痛苦。
“说,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李朝阳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问。
“我……我叫马有志!”
“干什么的?”
“能干什么?我就是过来看看。”
“看什么?”
“当然是想看看今年的纪念仪式了,怎么说我也是广场惨案的受害人家属,我爸叫马邦国,不信的话你可以查。”
马邦国?
李朝阳不由得愣了下,这不就是老马老爹的名字的吗?
“开黑车的老马是你什么人?”李朝阳问。
“你是说马有刚吗?他是我哥!”
正当马有志思索着该如何脱身的时候,李朝阳却主动放手了。
马有志揉了揉有些生疼的脖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李朝阳。
“你认识我哥?”
“认识,不但认识,我们还是十几年的邻居了,你小子可以啊,刚刚那一脚力道相当的不错。”李朝阳收起甩棍笑着说道。
“你也够狠的,差点被你勒死了,话说你是谁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李朝阳,听说过吗?”
“狗哥?你是狗哥吗?”
马有志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你小子都跑哪儿去了,你哥都以为你死了呢。”
“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狗哥,难怪那么厉害了,不过你下手也忒狠了,我的脖子差点就被你干断了。”马有志揉着脖子疼得龇牙咧嘴。
关于马有志的事情,李朝阳也是有所了解的。
十年前,元易集团在江北老城区的光明广场举行盛大的庆祝仪式。
没想到正在仪式进行到最高潮的时候却发生了枪击案,集团副董事长赵子枫被当场打死。
群众受到惊吓,四散而逃,酿成了惨烈的踩踏事件。
最终有将近五十人死在了这次惨案中。
为此元易集团每年都会举行盛大的祭奠仪式,以此来告慰那些逝去的亡灵。
而马有志的父亲马邦国也在这次惨案中丧命。
事后元易集团虽然在第一时间对遇难者家属进行了赔偿,但依旧遭到了广泛的批评。很多人都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元易集团组织不力造成的。
马邦国在的时候,马有志就已经辍学开始混社会了,马邦国一死他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后来还跑到了国外,彻底的销声匿迹了。
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
“你回来的事情你哥知道吗?”
“不知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就是个怂包,见到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报警,咸鱼一辈子都翻不了身,我懒得听他唠叨。”马有志说着就坐在了路牙子上,摸出香烟想要抽根烟,却发现烟盒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揉成一团有些沮丧的丢了出去。
“抽我的吧。”李朝阳摸出一包香烟丢给了马有志。
马有志抽出一根烟,迅速点上贪婪地吸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朝阳接着追问。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就是过来看热闹的,听说铜鼓街的林彩儿现在已经是元易集团的发言人了,长得老漂亮了,所以我就想过来凑凑热闹。”
“那你刚刚跑什么?”
“我不是……”
马有志的话还没说完,一部粉色的手机就从他口袋里掉了出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去捡手机,但李朝阳的速度更快,抢在了马有志的之前拿到了手机。
“偷来的吧?”李朝阳斜着眼睛,一眼就看穿了马有志的小心思。
“是啊,我承认是偷来的,不过咱不是没钱了吗?所以就只能想点法子了。”
“想法子就去偷是吗?难怪你哥会不认你了,就你这样换做是我我也会报警抓你,这都多少年了,你就不能干点正事吗?”
李朝阳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干正事?怎么干正事啊?我又没什么文化,打工又不会打工,不是我不想努力,是我没有努力的本钱。”
“手机是谁的?”
“不认识,好像是个戴着眼镜的小妹妹。”
“东西没收了。”
马有志一听李朝阳这话立刻就急了。
“哥,你别这样,你要是收走了那我这几天吃啥喝啥呢。”
李朝阳也不多话摸出钱包抽出几百块递给了马有志。
“先拿着吧,有空去找一份正经工作。”
马有志接过钱了一眼李朝阳钱包里花花绿绿的票子,眼珠子不停的打转,笑着说道:“狗哥,看你这身行头应该是负责这次活动的安保人员吧,看在咱们是朋友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条对你来说可能有用的线索,刚刚我在那边吃早餐的时候,发现有几个南平人正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具体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但我依稀听见他们好像说爆炸劫持之类的字样。”
马有志说话的同时又看了一眼李朝阳的钱包,什么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李朝阳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再次抽出两百块递给了马有志:“现在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他们还说了花篮和鲜花。”
“没了吗?”
“没了,不过我看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