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拉着慌乱的马儿,看着迎面而来的铁骑瞪大了眼睛,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大势已去。
看着眼前的这势不可挡的铁骑,他觉得仅凭借现如今他手底下的兵马,别说这种突然冲出了,就是做好准备正面对攻,他都不可能打的过。
而等他看到了两侧山林中又冲出过少的精锐铁骑,他直接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看到周围慌乱的兵马,尉迟恭当即立断吼道:
“撤,快撤!”
随后他带着自己的部曲直接调转马头往东北方向的绛县逃去。
这种单方面屠杀的情况肯定要逃啊,不逃难道等死啊!
其实这种情况很常见,一场仗能打超过一个时辰都是鏖战了,而且这种情况在骑兵里更加的常见。
因为骑兵主要担任的就是侧翼突击手、奇兵和一举定乾坤的职责,正面战场打出狗脑子在前中期都和他们没太大关系,主要与敌方骑兵纠缠对峙。
骑兵一旦出动,就说明这场仗已经到了尾声了。
中原战场正常情况下都是这样,而极少数的特殊情况就不一定了,至于与异族的战事,那情况变化更大。
而敌军将士们看到大帅旗帜往后开始跑了,他们更加的慌乱,王运一锤砸死两个反抗的人,抬头看到这一幕以后吼道:
“传令秦琼,让他给我追!”
王运亲卫中担任传令的几个传令兵听到了王运的命令后当即吹起号角。
秦琼听到号角声后,本来已经快到达正面战场的他,带着麾下兵马直奔后方逃跑的尉迟恭。
而王运也不耽误,下完命令以后当即举锤吼道:
“敌将已逃,降者不杀!”
身边的亲卫听后齐声呼喊了起来,随后冲杀的重骑和外围的轻骑也齐声呼喊,而敌军听到这话的将士们立马扔掉手里的兵器跪在了地上。
而王运带着兵马没停还在冲,只不过没有一冲到底,而是往北开始偏,准备在北边冲出。
尉迟恭跑了,这场仗已经胜了,但是重骑减慢速度要有段距离,继续往前冲容易造成更多的杀伤。
而且直愣愣的过去就在敌军的“包围”里面了,虽然是降兵但是也有风险,没冲起来的重骑那没啥用。
冲出敌军范围后,王运勒住马匹待在边缘开始下令:
“传令,程咬金带所部兵马前往西边游戈,重骑一营不停,前往西边谷道林旁列阵,二三营不停,绕往南边百步列阵,四五营缓速,北边百步列阵,全军以伍为小队列阵。”
伴随着号角声响起兵马开始调动,王运扔掉长锤,手持弓箭开始在外围游荡,看到还站着不动的直接给他一箭。
等所有人都跪下或蹲下以后王运这才点点头,然后静静等待着。
等各部都传来消息已经列好阵以后,王运再次下令:
“传令东西两部,抽刀持弓弩每隔百息向前推进五十步,驱赶降兵向中央汇聚。
敢反抗者,斩!敢言语者,斩!敢拖延者,斩!”
敌军是自东向西行军的,行军阵营拉的很长,只有把他们汇聚到一起才好进行下一步动作。
至于三个斩字,只有让他们害怕他们才会乖乖听话。
其实王运认为这些人都是华夏子弟,日后都是大唐子民,都是对抗突厥的勇士,他都已经留手了,不愿多杀。
要是其他将领,他们会杀的没一个人反抗才会停手,历史上此战就斩了两千多首级。
等到王运觉得差不多以后,继续下令:
“重骑四五营下马,以伍为小队,三人持刀盾,两人持弓弩向南推进,把降兵都赶到南边空地上,胆敢反抗者,杀。
南边二三营分出一营将士检查俘虏,不可携带刀兵,通知程咬金派一营过去帮忙。”
等命令下达以后,王运转头向着魏大勇吩咐道:
“派人把房长史喊过来吧,到他干事了。”
“喏!”
王运骑着承山跟在重骑三四营的身后慢慢的往南边走去,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后,这些俘虏都被赶着蹲到了一起。
王运看着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对着身边的程咬金吩咐道:
“老程,你带一营将士,把俘虏中队正以上的将官都给我挑出来。
再从降兵们口中问问,作恶的以及与刘武周和宋金刚亲厚的全都斩了,剩下的安排到一起看管着,回去交给表兄,让他去收心。”
“末将领命,只不过这个世家子不避?”
王运听到程咬金的问题直接了当的说道:
“不避,你不要出面,就当不知道,交给麾下,有恶的尽管斩了,不要透露谁是谁斩的,以免世家针对他们。”
程咬金给王运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转身跑去安排了。
王运转身看着走过来的房玄龄笑着说道:
“接下来就交给玄龄兄了,我去休息片刻。”
“喏。”房玄龄笑呵呵的拱拱手。
王运找了一个高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房玄龄指挥将士打扫战场等了没一会,秦琼就带着一面宋字大旗和一面尉迟大旗跑了回来。
本来王运以为他还要一两个时辰呢,没想到这么快,真的勐!
“禀将军,末将特来回令!”
“哈哈,叔宝兄免礼,成果如何?”
“斩了两百一十三级,两面将旗,尉迟只带不足百骑逃遁走了,不过没有看到永安王,应当是在俘虏中。”
秦叔宝笑容满面的说完了以后,王运却摇了摇头:
“应当不在,若是在这会早就跳出来了,怕是已经被送往宋金刚那儿了。”
“唉。”
“行了,不说这个了,听说那个尉迟敬德是个勐将,你与他交手了没有,感觉如何?”
秦叔宝点点头自信的说道:“过了两招,确实是一员勐将,但武力他不如我。”
那是肯定的,你可是唐初第一勐将,在这个勐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