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小兄弟,你这双锤有多少斤?”
听到秦叔宝的问话,王运低头看了一眼承山两侧的锤笑着说道:
“叔宝兄称我行道便是,其他各位兄长也是一样。”
王运也是个自来熟,这么多的国公、郡公、县公一口一个兄长,不过其他人也没觉得有什么,能打的,还赢了的人就是有特权。
“至于这双锤,左锤是六十斤。”
一群人啧啧称奇。
“怪不得我等胯下的马匹挨着就断,碰着即死,那这右锤呢?”
看着问话的刘弘基,王运露出了两排牙齿和眯眯眼:
“也是六十斤!”
其他人哈哈大笑,刘弘基则摆手翻白眼。
而李世民确认了王运的身份以后关注点则和别人不一样:
“行道,不知你这五年和你师尊学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王运一听,这是看我武力超群,想要试试我其他方面的本事啊!
“我师尊学究天人,我这一身武艺就是他教导的,而且我师尊还于我有传道之恩,授业之恩,养育之恩等等恩情。”
听到王运语气中的认真和恭敬,其他人又是一起点头。
“那不知行道有没有学过兵法呢?”
王运挠了挠头,然后诚实说道:
“这个倒是学过一些,但是学不进去,我也觉得于我领兵打仗没有什么大用处,看看行军布阵、安营扎寨、谋略这些心中有防备就行。”
一群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暗道这个王行道真是好大的口气,李世民也是瞪大了眼睛。
王运看到这些人的表情心中暗笑,兵法他现在自然是不用学了,因为该学的学完了,现在是实践的阶段。
但我不这么说,怎么证明我是一个天纵奇才呢?
把牛皮先吹出去,反正他是有信心做成自己吹过的牛皮。
看到刘弘基这个忠实的兵法学习派想要反驳王运,李世民抬手阻止,然后问道:
“那不知行道对并州陷入如此情况有何见解呢?”
据他所知,一般这样说的人有两种,一种是真没天赋,学不进去,一种则是把对自己有用的学完了,以后不用看死书了,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前者比比皆是,而后者有一个着名的例子,那就是冠军侯霍去病。
人家从小是兵书堆里长大的,觉得对自己有用的人家都学完了,然后上战场一实践,走出了自己的路子,你这个时候问人家为何不看兵书?
得到的回复自然是那句话,看这东西有啥用?
这才是真正的天纵奇才,而李世民希望王运别吹牛,是真正的后者。
王运听到李世民的话,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这…确实有些见解,但是这……不太好说。”
看到王运这个样子,其他人都觉得王运是前者,李世民却觉得他更像后者了。
“为何不好说?”
“借用我师父的一句话,我是这一道的痴儿,我说起这个来怕是会口无遮拦,觉得气愤和看不惯的我就会骂出口,容易得罪人。”
李世民听到这话心里兴奋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碰到了一个帅才,若是王运真是一个帅才,那对于大唐就是一个天大的鼎力。
如今的大唐四处作战,勐将是着实不少,但是“能统军”的统帅,那是少之又少啊,所以李世民直接一拍胸口:
“无事,本王恕你无罪,你若因话语得罪了他们,本王保着你。”
王运又不好意思的问道:
“也有可能会与上不敬,会冒犯到齐王甚至……圣人。”
“无事……”
李世民刚说出这两个字就停了下来,李渊那是什么人,对自家人是好的不能再好,你冒犯了他最多打你一顿,不可能下杀手,只要不是明面上就行。
但是王运不知道啊,所以他看向众人。
众人的反应也很快,看到李世民看过来,齐刷刷在马背上躬身行礼:
“臣等今日所闻,必不会传出去。”
李世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挥手示意周边的军士:
“退出十丈!”
“要不还是三十丈吧,呃,二十丈也行。”
李世民觉得有些好笑,你声音有那么大吗?
“那就三十丈。”
等军士退开站好以后众人下马,房玄龄铺好地图以后一群人围了上去,唯独露出了太阳的西边,而王运手里拿着他的锤杆和李世民并排站着。
王运环视一圈,昂着头整个人很自信的问道:
“那就讲讲?”
李世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满意的点点头,行,挺有模有样的。
“讲讲。”
李世民话音落下王运脸上浮现出了满满的认真神色,打仗目前可能还不行,但是搞复盘理论,你把韩信拉过来,我也能跟他掰扯掰扯,说不定他还说不过我。
“此次并州丢失,在我看来,主要原因有三点。
第一,本身防守安排他就有问题。
第二,没有一个合格的前线统帅。
第三,用人不当。”
光这三点说完,其他人都开始呲牙咧嘴,你这三点句句不提李渊,但句句针对李渊啊,胆子是真的大。
李世民头往后一偏看了看王运的屁股,这话传到你舅父的耳朵里,你这屁股怕是要被打烂幼!
“先讲地形,并州这地界,西边吕梁山东边太行山,中间地界两边高中间低,河流密布自北向南而行。
所以自北向南而攻,大局上北半段和中段你只能自北向南,沿道而行,只有走到南半段,才能够向两翼突击。”
大家都是点点头,确实是如此,两边山中虽然有谷道,但是狭小,就算是走也走不了多少的兵马,大军前行你只能由北向南。
说到这儿,王运停了下来,脸上的认真消失了一些:
“真让我往下说?”
“说啊!”李世民有些着急,我等你的见解,看你的本事呢,驴都上磨了,你现在停下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