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还会些什么,朕倒是很想知道你有多博学?”
皇帝见他有些被吓到,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继续捏起棋子跟齐王下棋。
而齐王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哪成想云煜反而偷偷的瞥了一眼过来。
那眼神之中的意思再为明显不过,我要是说了,这玩意是齐王能听的吗?
齐王对于这个眼神秒懂,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反瞪了回去。
小子!老子是皇帝的亲哥哥!你这是想干嘛?离间天家感情?
皇帝见到两人的表情,顿时乐了,笑着说道:
“放心吧,齐县的那些东西迟早会放出去,而且朕必然会交给齐王管理。”
齐王到此刻才知道,原来还真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云煜点了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其实吧,草民啥都会一点,但是要说最厉害的手段,就是赚钱,这一点想必陛下已经知道了哈。”
皇帝点了点头,确实如这小子所言,一手走私将两个国家算计进去,然后通过特殊的地利优势便能赚的盆满钵满。
这些还不算,还能鼓动自己在暗中支持,用非法的手段取得合法的支持,这才是最厉害的。
“诗词一道你昨日已经用那两首诗证明了,那么朕想问问,这为官之道你可一样厉害?”
云煜一惊,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的摇着。
“不会,草民要是当官,那就是祸国殃民,那就是贪官污吏,即便是当个知县,我都能将整个县城给祸祸了。我是万万不能当官的!”
齐王瞪大了双眼看着他,这小子是傻了?还是缺根弦?
皇帝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你说会,就会考虑给你个官做,再加上跟陆铭的关系,你特么一辈子就前程无忧了!
齐王哪里知道云煜的志向,这年头人人都向往的官场,在他看来如同毒药。
进去了,就别想囫囵出来,而且出不出得来还两说,官员可是个高危职业。
大家都想当官,无非是看中当官有权有钱,他对权力不热衷,至于钱,他当不当官都能赚到比国库还多的钱财。
皇帝却是冷哼一声,双目微眯的看着他道:
“恐怕,你不是不会当官,而是不想当官吧?”
咦?这皇帝有点东西啊,这都能猜到。
不对!昨天……老子好像吐槽的不只皇帝,整个官场也特么喷了。
想到这,云煜讪讪一笑道:
“草民,草民是真不会,毕竟我就是个市井泼皮,上不得正堂的。”
直勾勾的看了他一阵,皇帝忽然收回目光,呵呵笑道:
“他们不从事生产,整日无所事事,想打架了就找人干架,没钱了就去收保护费,偶尔心血来潮了,还能装装好汉,帮助官府缉拿犯人,提供消息之类的。”
“我就问你,这种生活难道不舒坦?就是给我个皇帝,老子都不稀罕,宁愿做泼皮!”
说到这,他顿了顿,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的问道:
“这话,可是你说的?”
齐王这一下是彻底的惊了,这小子当真敢说啊,不用问也知道,这话必定是出自云煜之口。
云煜此刻满头冷汗,他没想到皇帝的记性这么好,这话一听就是出自自己之口,虽然昨天具体说过些什么都忘了,可是大概的总有个印象。
“这……草民昨日饮酒甚多,有些记不清了,或许、可能、大概、应该是草民说的吧……”
“哼!你记不清了,那朕来告诉你,这就是你昨日说的!你倒是很有傲气,朕的官员,包括皇位,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最苦最累最不屑的职位,这百姓们纷纷唾弃的泼皮,你倒是心向往之。”
“噗~”
齐王忍不住了,他看出来皇帝并没有要怪罪云煜的意思,只是存着敲打之意。
这云煜居然向往泼皮,当官都不要,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
可偏偏也就是这样,他才觉得好笑,这小子,当真是个奇葩。
云煜听见皇帝这么说,心中顿时也松了口气,很明显这不是怪罪,没打算追责。
于是就壮着胆子说道:
“陛下,不是草民没有上进心,而是我真不是那块料,我就适合当一个市井小泼皮,您和您那些臣子的活,我干不来。我昨日也没有撒谎,说的都是实话,扪心自问,陛下您登基了这么久,可有一日轻松过?”
“小子慎言!”
齐王怒瞪着云煜喝道!
这话是你能说的?质问皇帝?哪怕他这个齐王,也是有选择性的时候才会硬钢皇帝,而那,也是君臣之间的一种默契使然。
寻常时候,谁敢当着皇帝的面质问他,更别提是这种问题。
皇帝,您干了这么久,累不?
从未有人敢这么对皇帝说过话,云煜,当真是弥天大胆!
云煜被他这么一吼顿时也吓了一跳,然后瞬间反应过来,这特娘的可是封建社会,眼前的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皇帝。
察觉到对方没有杀意自己难免过于放松了,口无遮拦之下居然犯了大忌。
要知道,皇帝这种生物,是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的,而且喜怒无常,他上一秒可以和善可亲的和你说话,下一秒搞不好因为哪句话发怒就夷平你九族。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皇帝并没有发火恼怒,而是朝齐王摆了摆手,淡笑道:
“无妨,他说得对,朕自登基以来无不是每日都提心吊胆,面对臣子们也是时刻保持着猜忌,没有过过一天的轻松日子。”
“只是小子,但有一点你却想错了,朕虽然累,但却乐在其中,并非你所讲的那般痛苦不堪。”
云煜和齐王均舒了一口气,然后云煜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一记马屁送上。
“那是因为陛下乃天命所归之人,是天选之子,所以对于这些都乐在其中。若是换成草民,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