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陛下,无子!
陆铭瞪大着双眼看向许大年,这话里的信息可就有点多了。
齐王就一个儿子,皇帝没儿子。
而皇室就他们两个男丁,也就是说,这陆家想要传承下去,现在就只有陆铭一个继承人。
这么一算,这小子何止是世子,完全可以算作是太子!
“额……皇帝和齐王的脑袋被驴踢了,放这么一个唯一的继承人出来乱跑?还跑到齐县这种地方来?”
我特么!
许大年看了看身周四处,想找把刀出来砍死这口无遮拦的混账玩意。
找了半天,没发现合用趁手的东西,便强压的怒意解释道:
“齐王是经历过沙场的,自是明白久居京城亦或者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身为他唯一的儿子,又怎么会让其一辈子就当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本来他的意思是想让世子去军中锻炼的,不过陛下不允,想让世子为将来做准备。万一当真无后,世子就是皇家唯一的希望了。”
“齐王再是跋扈,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去了军中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皇家可就面临着绝后的危险了。”
“但他又不想世子如同陛下一般,一辈子都没出去见识过,于是便有了这次世子的出行。”
云煜恍然,这里面还有这么些故事在里头,这齐王阔以哇!
起码思想不那么封建,知道让儿子出来多走走看看,哪怕将来就是真当了皇帝,也不至于成为那被底下官员随意忽悠的傀儡。
不过,他觉得这里面好像有哪里不对,于是摩挲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许大年见他思考,也不打扰他,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起来。
片刻后,云煜古怪的看着他,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还有,你告诉我这些干嘛?”
这一刻,他肠子都悔青了。
狗日的许大年,将这种皇家秘闻告诉他,开始他还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觉得许大年仗义,肯跟他分享故事。
可现在反应过来,这特么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妈了个巴子的,听了这些东西,不付出些代价自己恐怕会被灭口吧!
再说了,许大年一个下等县城的八品县令,从哪知道的这么多?
暗子、锦衣卫、密谍、党派等一些列词汇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特娘的就是个大坑啊!
他有些愤愤的看着许大年,老子帮你提升政绩,提高税收,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许大年见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呵呵笑道:
“老夫在当这县令之前,已经跟在齐王殿下身边征战了数年,后来因为受伤,齐王见我可怜,怕没了着落,所以才安排我入仕。”
随即,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云煜,幽幽说道:
“至于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呵呵,自然是起了惜才之心。”
“以你的才智与本事,再加上这几个月与世子的情谊,将来……”
“打住!”
云煜赶紧出口叫停,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说道:
“我没本事,也没啥才能,更不想当官!这点我一再跟陆铭那小子强调了,他也知道我的志向和心思。”
“收起你的这一套,小爷我只想赚些小钱过些安生日子。官场不适合我,我这性格只适合当泼皮。”
“有朝一日我当真入了官场,我也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拳头才是我最好的武器,我怕会忍不住当庭殴打政敌!”
“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全家倒霉,你也不想看着我和我妹妹最后被流放或者砍头吧?行行好,做个人,别再搞这一套了。今日这些话,出了这扇门我便会忘。”
许大年:“……”
想着有朝一日云煜成为朝廷重臣,被政敌阴了一道,然后在朝会上一言不合抡起拳头就打的场面。
啧啧,以这小子没有尊卑礼数的性格,搞不好还真会出现。
只看他没大没小的让自己做个人,就知道这人的性格如何。
叹息了一声,摆了摆手道: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只是可惜了你与世子的这段缘分。”
缘你妹,两个男的哪来这么些缘分,换个美女你跟我说缘分还差不多。
心中腹诽着许大年不厚道,总想着阴自己。
当初带着陆铭上家里蹭饭时,估计就打着将自己介绍给对方的心思。
怪只怪自己太优秀,如同那黑夜中的萤火虫,是那么的闪亮,那么的惹眼。
也怪自己太过善良,一直打着带动穷人巷共同富裕这么一个口号,恐怕这才是许大年看中自己的原因。
陆铭走了,他的出现仿佛如昙花一现,有他没他,并不影响齐县的运转。
瓦舍的改造在继续,云煜的富豪街计划也在实施。
穷人巷里有一家算一家,全都有了一门致富的本事。
就等着瓦舍改造完成,所有人入驻开张。
至于他们的本钱,全部由云煜无偿借贷出去,用云煜的话说,一点小钱,用不了几日他们就能赚回来。
同时,有路过的商队,云煜也会让人放肆宣传一番。
光靠齐县本地的经济,始终是有定数的,想要做大做强,首先就得走出去。
拉动外地的经济注入,不管是话剧,还是美食。
都足以吸引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哪怕现在的出行没有后世那么方便,但也不影响隔得近的几个县城之间交流。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瓦舍的工程已经接近了尾声。
但是云煜的眉头却渐渐的皱了起来。
春雨如油,自立春之后,本该连绵不断的春雨却没有出现。
只是隔三差五的稀稀拉拉的下着,城中的不少百姓因为都在瓦舍找到了份工作,所以对于这些并没有太在意。
而云煜之所以发现这一点,还是因为一次带着朵朵出城踏青游玩,路过一村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