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镇是依托白马津渡口自发形成的镇子。
白马津渡口是黄河上有名的几个渡口之一。
之所以有名,是因为未来,会在这不远处的白马县发生白马之战。
河北岸的黎阳,就是未来袁绍几十万大军的屯兵所在。
袁军欲从白马津渡河,只要占据了河南的白马县,就算抢滩登陆成功。
只要在白马县站稳了脚跟,后面的大军就可以慢慢渡河,在河南岸集结。
所以白马才成为战略要冲。
当然,现在距离白马之战还有七八年的时间,这未来之事也只有曹昂一个人知道。
“让所有军兵把铠甲都脱下来,”曹昂对曹纯道:“然后把矛尖也取下来,把矛杆削尖了做武器。”
“这是为何?”
“黑山军可没有如此完备的铠甲,也没有整齐划一的制式长矛。”
“有道理,”曹纯挥手让军兵去执行。
随即曹纯侧首看着曹昂,诧异的道:“你还是从前那个傻大郎么?
从昨天开始,我就觉得你跟换了个人似的,好像比以前聪明了许多。”
曹昂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曹纯凑过来。
曹昂神秘的道:“我了道成仙了。”
“滚蛋!”曹纯啐了一口,没好气的戏谑道:“你既然成了神仙,那你说,我将来会怎样。”
“你将来啊,会成为天下第一强军的统帅。”
“胡说八道,”曹纯看智障一样的看曹昂,嗤笑道:“天下最强之军莫过于凉州军并州军,如今这两支军队都在董卓手里,难道我会去投董不成?”
“你看看,说了你又不信。”
“我信你个鬼。”
曹纯脸色突然又变得凝重起来,疑惑的看着曹昂道:“……你说说,自古至今,哪本兵书上写过游击战法?
而且,我随伯父在袁绍那里都快待一年了,也从未听说过匈奴军之事。
你刚从谯县来,又是如何知道这里驻有匈奴军的?”
“因为我了道成仙了!”
“滚!”
……
二更天刚过,曹军便在少年王元的带领下,趁着天黑摸向白马镇。
现在曹昂才明白王元所说进镇无数条路是什么意思。
白马镇是为了迎合白马津渡口南来北往客商而自发形成。
所以这里没有农户,全都是商铺,一切都是为了行商方便而建。
这么庞大繁华堪比一座县城镇子,竟然没有任何防御设施。
东一个商铺,西一个商铺,直如一个开放式小区,从哪里都能进去。
匈奴人只是在三条大路上设了岗哨,可是星罗棋布的其他路口,根本无法设防。
曹军在王元带领下,从几栋宅子后面轻轻松松便进入了镇子的腹地,而且没有惊动任何匈奴人。
此时虽已过二更天,但是镇子上还比较“热闹”。
确切的说,这里已经被匈奴人变成人间地狱。
匈奴人已经把镇上的男人全都杀光,把粮食抢到手,然后把女人抢来供他们享乐。
此时镇子许多处地方都着起了火,天空中随时飘荡着女人凄惨的尖叫声,以及匈奴汉子狂笑的声音。
少年先带曹军来到他家宅前。
他家是开酒坊的,有一个小小的店铺。
此时前面大门紧闭着,周围静悄悄的。
王元熟门熟路的从狗洞爬了进去,迎面正碰上他阿父的尸体。
厅堂里亮着灯,传来奇怪的声音。
他没有停,蹑手蹑脚去把大门打开,放曹昂曹纯等一众人进来。
曹纯也早已去掉了盔甲,提着宝剑率领几个精干军兵抬脚踹开厅堂的门,冲了进去。
只见有屋内有六个匈奴汉子,正围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妇人。
“阿母,阿姐,”王元大喊了一声。
那两个妇人本来已经奄奄一息,听到这喊声,突然一激灵的睁开眼睛,凄厉的声音吼道:“小元,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时那帮匈奴人已经握住了随身马刀,凶狠的向曹纯砍了过去。
只不过这些人大概都喝多了,脚步有些不稳。
曹纯挥剑横扫,把最前面两人喉管割破。
然后抬脚一踹,把对面那匈奴人揣在墙上,撞的脑浆迸裂。
剩余三个匈奴人意识到碰上了硬茬子,紧紧握住马刀,恶狠狠地呲牙向曹纯噼了过来。
曹纯横剑,同时磕住了三柄马刀,挥剑向上一撩,那握着马刀的三只手全被斩了下来。
那三个匈奴人一转眼手没了,顿时痛的哇哇怪叫,又惊又怕。
曹纯扯起一条裤袋,一抖手便将三人绑在一起,怒吼道:“我汉家女子,岂容猪狗亵渎?”
他说着,将手中长剑愤然插在地下,然后改用拳头勐击三人的脑袋。
一拳一拳,三颗脑袋瞬间被打的血肉模湖。
未来的虎豹骑主帅,可不是吃素的。
随后曹纯拽住匈奴人的手臂,竟是把人活活给撕了。
这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发生的事。
曹昂冲进屋里的时候,正看见曹纯正在手撕匈奴人。
此时王元已经去找衣服给阿母和阿姐盖上,一家三口对曹纯满是感激之情。
一瞬间曹昂郁闷了,英雄救美,感觉曹纯这截木头更像故事里的男主角。
他吩咐军兵道:“把这些匈奴人的衣服都脱下来,一会儿有用。”
接着他又看向王元,“想不想多杀几个匈奴人,为你父母和阿姐报仇?”
“想!”小王元攥起了拳头,眼神中投射出怒火,“我听隔壁好像也有动静,那是开油坊的王伯家。
从我家搬个梯子就能爬过去。”
“阿纯,继续,”曹昂道:“找几个人,换上这匈奴人衣服,左臂绑一条白布条作为记号。
快!”
“诺!”
众军兵齐声在曹昂面前拱手听命,这才让他找回一丝气势。
可是紧接着就破防了。
摆好梯子。
曹昂:“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