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肆拖着一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上次回来的时候的旅费。
来到太原城的一家青楼。
据说这青楼李寻欢还有股份。
既然是兄弟,金肆当然是要照顾自家生意,主要是还有折扣。
“哟,这哪家的大爷,快里面请。”
当金肆直接在大门口打开箱子的时候,老鸨差点以身相许。
满脸的春风洋溢,热情似火。
“大爷,不知道您可有相熟的姑娘?”
“我和你们家最漂亮的姑娘熟。”金肆大摇大摆的进入大厅。
“如烟姑娘正在陪客人,这……不如大爷先去老身准备的厢房,喝喝小酒待到如烟姑娘有空了,我让她立刻赶去您的厢房。”
“大爷我分分钟几百万,就算去皇宫,皇帝都是第一时间让皇后过来作陪,你这小小青楼也敢让本大爷等?信不信老子拆了你这破地方?”
“这……大爷,老身怎敢怠慢您,只是行有行规……这是东家定下的规矩,您可知道,东家可是李园的那位。”
老鸨说的隐晦,不过金肆就不吃这套。
“如烟姑娘在哪个房间?”
“大爷……您不能这样,这是坏规矩的……”
老鸨急忙拉住金肆,可是金肆也不管老鸨拉扯,上了阁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推门进去。
“大爷,您要是再这样,老身可是要禀告东家了,我那东家可非凡人,这天下没几个人吃罪的起。”
“快去快去。”金肆甩开老鸨催促道。
“谁在外面吵吵嚷嚷。”
这时候,旁边房门打开了,打开房门那人看到金肆,就那么和金肆大眼瞪小眼。
然后默默的关上房门,金肆抬起一脚踹开房门。
“姓郭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郭嵩阳一脸吃了苍蝇似的表情。
金肆进了厢房就开始东张西望。
无奈除了郭嵩阳之外,还有一个清新脱俗的妙人儿,身边还有个小丫鬟,长得也是贼俊,就是年纪略小。
“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就是跑这来的人设,反而是你,郭大侠,你居然会往这种地方跑。”
“你不要乱说,我和如烟姑娘只是谈谈风月。”郭嵩阳涨红了脸说道。
这时候如烟开口了:“可是先生朋友?不妨坐下来,一起喝几杯薄酒,再听奴家弹奏一曲。”
那如烟倒是懂得如何处理这场面,语气温柔如水,笑容如春风拂面。
并未计较金肆的蛮横闯入。
给足了金肆面子,同时又帮郭嵩阳解围。
“妈妈,再去准备一壶上阳春。”
“这……如烟……”
“去吧妈妈,这里交给我吧。”
“客人先吃几口糕点,垫垫肚子。”如烟从善如流。
即便金肆想借题发挥都说不出话。
不得不说,这处理场面的活儿做的是真漂亮。
如烟打小就在这红尘之所长大,耳濡目染之下,这分寸拿捏的本事,甚至比起林诗音这种大家闺秀都犹有过之。
金肆和郭嵩阳坐到窗边榻上,小丫鬟在旁为两人斟酒伺候。
“两位先生可有想听的曲子?奴家会的不多,还望两位先生包涵。”
“如烟姑娘自便即可,我这朋友就是个粗俗之人,分不出什么好坏。”郭嵩阳抓着机会就猛贬金肆。
反正金肆坑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他也没打算和金肆好好说话。
“随意。”金肆笑呵呵的说道,扭头看着郭嵩阳,压低了声音道:“上了没?花了多少钱?”
郭嵩阳的脸色不禁一黑,低沉的声音说道:“莫要胡说,如烟姑娘是个清倌人,不做那皮肉买卖。”
“是你钱不够?还是这姑娘没看上你?”
郭嵩阳气的七窍生烟,如烟自然也听到两人的对话,浅笑说道:“奴家倒是仰慕郭先生,只怕郭先生嫌弃奴家。”
金肆对这如烟姑娘倒是真佩服。
什么话都敢接,什么话都接的住。
“他嫌弃我不嫌弃,姑娘你觉得我怎么样?”
“先生外表粗俗,言辞豪放,可是能与郭先生如此畅谈,想来也非寻常人。”
这如烟眼光何其毒辣,她既然知道郭嵩阳的身份,又看金肆与郭嵩阳如此交流,就知道金肆也不是什么三教九流。
而且金肆怀疑,如烟多半凭着自己的长相和特征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她聪明就聪明在这里,懂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或许心中有诸多疑惑,可是却能把握分寸。
这清倌人是真的长着一颗七巧玲珑心。
难怪这郭嵩阳被迷得神魂颠倒。
估计只要这如烟点点头,郭嵩阳就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郭某人有什么好嫌弃的,没车没房,父母双亡,三十好几的人了,估计连个女人手都没牵过,就这身武力够看,你若是真许了他,荣华富贵是指望不上了。”
如烟看了眼郭嵩阳,轻咬红唇,故作羞涩。
“先生可是要帮我与郭先生做媒?”
这时候郭嵩阳也显得有些局促了。
以他闷骚的性格,如果没金肆参合,多半是没勇气自己开口。
甚至有可能就此错过。
金肆咧嘴笑着,感觉这两人是真的来电了。
郎有情妾有意,而且还是女的主动,这事多半是成了。
“挑个日子,请我喝杯酒,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必要再留下来当电灯泡。
郭嵩阳长长松了口气,金肆这货难得也当了一次人。
金肆刚出来没多久,就见那小丫鬟也被赶出来了。
那小丫鬟站在门口,脸色一阵失望。
金肆看那小丫鬟的神色,这是想买一送一,当那个赠品?
这时候老鸨上前:“大爷, 要不我帮您再安排几个姑娘?”
“有如烟姑娘漂亮吗?”
“大爷您说笑了,那如烟姑娘在整个太原都找不到第二个。”
“那就滚远点……”
老鸨麻溜的滚开,金肆又叫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