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大人数年未见,风采不减当年!”
一位神情矍铄、白须白发的老者,在相国府书房里坐得四平八稳。
“哪有胡兄闲云野鹤过得悠闲自在,放着‘天下第一楼’的隐楼不管不顾,去江湖上当什么‘钓叟’。”
张相手执狼毫,在香桉锦帛之上挥笔洒墨,画的是一张擎天巨手,手中攥着一条螭龙。
“什么‘天下第一楼’,相国大人谬赞了,都是孩子们过的家家。”
老者端起五彩祥云杯,呡了一口香茶。
“大凉境内的十余处据点,都让朝廷人马给端了,我那苦命的徒弟、大好的七七剑客,也殁在天牢!相国大人也不说帮衬着点。”
张相闻言把笔一搁:“胡兄,不说这些细支末节,几处据点而已,待得事成,大凉境内的整个江湖,都是胡兄的天下!”
“好说好说,那些浮名争来无用,还是相国大人的灵石好使……只是对方的实力是否确如情报所说?相国大人确保无虞?”
老者顿了顿:“事关重大,我隐楼家当尽出,这要是有个闪失,我对上宗可没法交待。”
“对方就两位极道,凉皇超凡初阶,不足为惧。”
“那你我加上北王,胜算也不是太大,这要是跑脱一个……”胡姓老者手抚长髯,眼中露出狠色。
张相双手执画,拉开来放在光线明亮处欣赏着,点头说道:“百晓堂堂主也是上宗隐世凡界的极道,不日便来都城!”
“四对二,那应该稳了。张相好大的手笔!但凉皇那边岂无后手?消息是否可靠?”
“胡兄放心,凉皇所属宗门在上界被你我三派围猎,自顾不瑕,哪里还抽得出人手!”
张相把话一顿,看着胡姓老者:“再说,胡兄一千灵石已经到手,瞻前顾后,怕不是英雄所为。”
“哈哈哈,土匪老了胆子小了,倒让相国见笑了!”老者大笑着把茶杯一放,转而看向张相手中锦帛。
“张相所谋深远,看来大凉龙脉已是张相囊中之物,胡某先恭喜了!”
张相闻言把手一扬,锦帛似被无形双手牵引,平平展展飞向书房半空,而后无声无息化为齑粉。
“那就依计行事,先除凉皇一派,再灭北王太后!嗯!大凉皇室据说还有一位内卫皇叔……”
胡姓老者随即站起,把长袍一抖:
“得加钱!”
……
秦浩一句“再来一次”余音未消,九儿已是羞不可抑跑回了草庐。
秦洁:“……”
着急修好大阵渡劫的秦浩在庐外急得抓耳挠腮。
这女人就是麻烦!
看都看过了,再来一次有必要这样吗?
第一次脱得那般利索,第二次怎么就像个受了惊的小兔兔……
正想着,草庐里娇声又起:
“公子还发什么呆?进来啊!”
我去,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象“添香阁”里那些小姐姐此起彼伏的“过来玩呀~~”
“好嘞!”
秦浩忍着发痒的鼻端,雄纠纠气昂昂迈步进庐。
九儿待得秦浩进来,挥手关了草庐门户,一张脸儿已是红艳欲滴。
“秦公子……”
“嗯?”
“要如何验证才好?”
“和上次一样……”秦浩讷讷答道,想想又觉着不妥:“要不,在下凭着记忆按图索骥,姑娘把这两日来的大阵变化口述于我……”
“这办法可行吗?”
“嗯……风险还是有的,总不如亲眼所看得真切!”
秦浩实话实说,九儿心如鹿撞。
“那……”
“姑娘不必多虑,都是江湖儿女,事急从权!在下并非有意冒犯,而且……”
秦浩欲言又止,他在想自己这番言语会不会挨打。
娇滴滴的美人儿是不错,可人家好歹也是个三品宗师,大凉都城那些平日里顶着天日的大师,怕是加起来也不够她一巴掌拍的,更别提自个儿了。
“而且什么?”九儿低着头,羞羞怯怯地问道。
“而且在下对姑娘并无非分之想,还请九儿放心!”
秦浩目光竖定,一脸真诚。
九儿:“……”
……
实在受不了九儿的绝色天姿,同时也捱不住姑娘家无比幽怨的眼神……
秦浩终于从草庐中走了出来。
他捻了捻指尖的滑腻,心下无措得很。
你好看归好看,我躁动归躁动,但咱这也是被逼无奈,纯纯不是有心……
其实。
说不动心是假的,九儿绝色,气质清纯动人,身材偏又火辣无比,而且性格又如此温婉可人……
放在前世今生都是无数宅男的梦想。
荷尔蒙的燃烧加上九儿的绝色,不啻于风助火势加柴油,这谁能挡住?
只是大劫当前,周遭又有虎伺狼伏……
这些借口说得过去。
说不过去的还是实力。
大男人,打不过老婆岂非很没有面子?
不过,这老婆好像也不能用“打”的……
自己还是道心不坚啊!见了红颜忘了祸水可不成。
长生久视之下,一切美色都是粉红骷髅……
嗯!回去得找个善长丹青的,画上一幅两幅美女骷髅图,每日挂在墙上,时时提醒才是。
不过,即然也到了这个份儿上,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探也探了……
人家姑娘有情,我也不能无义,尽我所能,许她一世平安吧!
罢罢罢!不多想!
入禁地取灵石,引灵气入阵石修补大阵,解决大阵遗患赶紧渡劫方是正事!
……
“祖地皇陵”。
一座血池之中有浸泡着一位裸身青年。
赫然正是那位前日突然出现在传送阵中、后来又开启了祖地皇陵石碑门户的紫袍青年。
血池周围有九条螭龙,每条龙吻中,皆有一线殷红垂下。
这座血池,便是大凉皇氏先祖的精血凝聚所在。
这里本是在上界开宗立派的大凉皇氏为培养凡界后人所留。
直系血脉,原本每隔十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