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守军中,果然有数人隐藏了修为。
一名府库值守,一名军中司领,还有一名则是白帅身边亲卫。
秦浩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一律安排蛋花,一人一只神虻小虫盯梢。
这些虫子级为极小,又近乎透明,不易被人发现。
而且小虫本就是蛋花神念分化,对方的一举一动等于都在它眼皮子底下,一切自然尽在掌握。
这三名隐藏了部分修为的军士,真实实力,最高也不过立命高阶。
一但有所异动,只要查实细作身份,秦浩便打算一巴掌拍死。
和有实力的人得讲道理,但和这些虾虾蟹蟹,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秦浩【五行遁术】再展,然后从医馆内院的一颗桑树下闪了出来,穿过回廊,在尽头处左转,再和门口的奉姓亲卫打过招呼,伸手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莫非非正在床边扶首小寐,手里还捧着那本“解剖学”手稿。
床上躺着的江白倒是睁着眼睛,眉目之间神色复杂地看着秦浩走了进来。
白帅看着秦浩的眼神,就好像媳妇见到婆婆一般,那里面既有亲切,又有怨念。
“白帅,你不用谢我!”
秦浩大咧咧说到:“再吃两日药,包好!”
“呕!”江白一听“吃药”二字,当即把头一伸,探出身子,对着床下的痰盂就吐。
午时吃的那颗药丸,腥臊之气到现在还在胃里翻腾。
服药之前,江白听说是秦浩给的药,就留了个心眼,他可不想重蹈鲁蛋吞下“七蛇涎”的覆辙。
他问明药名为“七蛇涎”,外表看上去又和鲁蛋服下的黑漆漆的药丸完全不同,这才放心和水吞下。
没想到,药是好药,入口血脉澎湃,生机沸腾……但腥臊入骨,偏偏腹内还气机鼓胀,逼得你要么浊气下行臭不可闻,要么冲出喉头……一股子不可言喻的臊气,就在唇齿之间回味无穷……
秦浩进房之前,他已吐了七八回。
不过,这药确实神奇,越吐,身上越轻松,越吐,气血越活络……
莫非非他呕声惊醒,一看秦浩站在旁边,连忙去搬了把椅子,迎着秦浩坐下。
“谢过秦兄弟救命之恩。”江白喘口气,勉力把双手往胸前一拱,气息衰弱地说到:“只是这药……”
秦浩连忙拦住:“良药苦口,不足挂齿。”
理是这个理,良药也是良药……只是这个“不足挂齿”是怎么个说法?分明是刻骨铭心好不好!
江白无奈,接着说道:“秦兄弟,我父子二人,皆欠你一条性命!”
秦浩闻言一愣。
“先前秦兄弟所救副将,便是犬子!朝堂险恶,庶出之子,虽不登大雅之堂,但却是我江家唯一的骨血……”
日前,江白亲口说过等副将伤势好些后,便送他们回都城,还拜托秦浩一路照顾。
当时秦浩就觉着这位副将身份恐怕不太一般。
“白帅,救人是我的本分,哪有什么欠不欠的……那啥……我去上个茅房!”
秦浩打断白帅,点头告罪抽身而退。
一来,秦浩不想看他来个托孤的戏码;
二来,蛋花传来消息,那名隐藏了修为的亲卫在医馆后院正准备放鸽子。
……
这只信鸽脚环上,绑着便签。
秦浩轻轻取下脚环,手法温柔,生怕伤到手中轻轻巧巧的这个小小生命。
展开便签,秦浩看着上面写着的的寥寥数语:“江白无恙,救人者秦浩。”气不打一处来。
【愤怒值+4……】
……
卧槽!这是祸水东引啊这是!
你报告就报告,把我扯进去是几个意思?
医者父母心,救人难道有错?
这条子写的,倒好像我是罪魁祸首一般!
我去年买了个表……
秦浩相当生气,一刀送进五花大绑的细作亲卫心口……
为了遮掩血腥气,秦浩从腰间皮袋子里摸出一颗白色药丸。拿在手上径直回到白帅房间。
秦浩走到床头,把手中药丸往他鼻子底下一伸,“大帅,该吃药了!”
江白:“呕~~~”
……
秦浩检查过江白的伤势,不得不说超凡高手的生命力实在惊人。
虽有药物辅助,但这么重的伤,恢复得这么快,也还是出乎了秦浩的预料。
江白和莫非非这两人,都对“五心向天”的打坐姿势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兴趣,用江白的话讲,这个姿势行功,有天人合一之感。
秦浩只言是一野游老叟传下,顺便就把话题引到了之前发生的“白帅神勇,以一敌二!那时风起云涌雷现……”
他手上银针入穴,下针处都是死穴要害所在,看得莫非非目瞪口呆,看得江白心惊肉跳。
知道的,这是在救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命。
银针用险,吸引注意力的同时,秦浩暗地里悄然又是一发【回春术】……
治疗得差不多,话也套得差不多,秦浩从房间里出来时,手里还拿了本《异说》,讲的是天元大陆古往今来名人渡劫的秩事。
接书的时候,秦浩看似随意地问了句:“以大帅修为,渡劫可有把握?”
“不足一成!”江白摇头答道,语气肯定。
……
医馆大院里,新来了不少伤员,秦浩自然一一上手救治。
打了胜仗,又吃上了肉,医馆的氛围再不似秦浩初来时那般绝望压抑。
秦浩看着这些个带伤的汉子,一个个在那里讲着刚刚杀妖的排场,秀英勇秀得激情昂仰,脸上也是满带笑意。
然而,随着天色渐晚,将士们脸上的神色又开始逐渐凝重。
大家都明白,退到十里外的那二百万精锐,才是他们真正要面对的敌人。白天被击退的那一波妖族兽奴,只是些开胃的前菜。
夜袭,也是妖族攻城的惯用手段,而且更加诡异。那些昼伏夜出的兽奴,还有毒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