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值+7……】
……
秦浩早有准备,“回春术”瞬发后立马就往边上一闪。
这一掌虽未打实,猎猎掌风仍是带得秦浩脚下踉跄。
他胸口一闷,气血有些翻涌。
秦浩虽有“不死经”功法护身,但毕竟修为上和赵士相差了一大个境界。
这一掌若是击实了,自己就算不死怕也得半残。
秦浩心下一凛,对立命境巅峰武者的攻击有了大概的判断。
心念电转间,秦浩“呛啷”一声抽出刀来,“哐”地扔在赵士脚下。
“救不好咱妈,头儿你剁了我!”
这一下,赵士反倒是愣住了,那一掌竖在那,变招也不是,收招亦不是。
事关娘亲性命,赵士一时间,让这“秦莽子”弄得有些懵了。
“咳……”
老太太咳出一口痰,悠悠缓了过来,这气色好了不少。
“你看,包好!”秦浩适时说道。
赵士连忙收回手掌,把老太太扶稳了,看着那膻中穴上的银针,想拔,又有些犹豫。
“别拔,拔了就死。”秦浩吓他。
“你这莽子!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明年的今天,可就是你的忌日!”
赵士把眉毛一拧,收了准备拔针的手,脚尖一挑,地上的钢刀跳起,被他握在手中。
他性情本就冷澹阴狠,再加上又是行伍出身,手底下不少人命,这手里握刀凶性一激,院子里杀气弥漫,温度都彷佛低了些。
“头,我这医术,祖传的,包好!”秦浩赶紧抛饵。
“平日怎不见你有医术在身?”赵士哪里信他,这货平时脑子憨莽浑噩,哪像个医术傍身的样子。
真有医术,咋不治他自己的脑子?
“平日都忘了。”秦浩指指脑袋上的疤。
“这几日天牢憋的胸闷,我在夜巡时骂那些囚犯,出来时不知被哪个杀千刀的,一道光打我脑袋上,疼了我半宿!醒了这针石医术脑子里就有了。”
秦浩一脸急切,生怕赵士不信他的模样。
“我记起来了,我这针石医术祖传,祖上大大有名,人称……人称……”
言罢又是一副想不起来的模样。
紧接着,秦浩突然抱头往地上一蹲,一脸头疼欲裂的表情:“人称……人称……总之是包好,包好!”
“儿啊,就让他试试……”
老太太发话了,讲话的中气听起来比刚才那气若游丝的样子要强了不少。
“这小莽子我看倒是一片赤子之心,刚刚这一针,老婆子我舒服了不少。”
赵士听着母亲话说得顺畅,浑不似原本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样子,眼睛也是一亮。
他日日为母亲输送真元续命,哪里不知道她已是病入膏肓,体内生机早已消泯。
看着这插在死穴上的银针,再看看自己母亲明显好了不少的气色。
莫非这真是死中求活的法子?
赵士可不是浑人,他心下明白,这现象若不是回光返照,便是这小子真有那“死中求活”的本事。
虽明白道理,可是事关至亲,这黑脸汉子还是失了方寸。
“你且起来!”赵士扔了手里的钢刀,一把揪起秦浩,正正地盯着他的双眼,看了数个呼吸。
“你若治好了我母亲,便是我赵士的救命恩人。”
赵士眼神凶厉,呼吸急促,那喷出的热气儿拧成一股,拍得秦浩襟前的灰尘一荡。
“可你若救不好,休怪我刀下无情!”
“头儿,我救咱妈,不用那些章程。”秦浩奋力掰开赵士双手:“都说了,包好!”
“好!若救了咱妈,你就是我赵士的兄弟!”
……
指点了赵士去熬药,秦浩走到老太太身边蹲下,伸出三指,把起脉来。
看了老太太脉象,秦浩心里有数。
用前世理论的说法,老太太这是年纪大了,内脏功能衰竭。
用现在的说法,则是生机断绝,并无医治的可能。
就是换了宫里的太医过来,怕也是束手无策。
秦浩却是毫不担心,无他,回春秘术在手。
即便不能让这老太太返老还童,拖上三年五载倒是不难。
至于老太太身体里还有些气机郁结、脉络不畅的问题,那都是小事。
前世985医科大高材生可不是白来的名号。
秦浩一边和老太太拉些家常,一边在老太太几处经络节点扎上银针。
行气活血的同时,透着银针再来了几发回春术。
不多时,老太太脉象中,五脏之气渐稳,身体气机中也多了些生气。
只要秦浩隔些日子再来上几回,老太太多活几年问题不大。
秦浩正诊治着,赵士端了药碗过来。
看着老太太精神好了许多,眼神也有了些光彩,赵士心下大喜。
只是看着老太太身上扎针的位置,不免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那针扎的,不是死穴就是要害……
【恐惧值+5……】
……
“头儿,你这儿子不孝啊!”
“啊?”
“咱妈气机郁结,五脏凋萎,积郁成疾。”秦浩摸了摸脑袋,一指赵士:
“这都是让你给急的!”
“说,大婚定在哪天!”
“张小花啥时候喊娘?”
“我侄儿啥时候出来?”
“要是生个侄女咋办?”
“尽快来不来个二胎?”
“叫啥名儿都想好没?”
“年底军队轮换你去不去?”
“你去了怕是活不成!”
“咱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多惨!”
“还有孤儿寡母!啧啧……多惨!”
“咱妈都是为你的事儿给急的!”
赵士:“……”
老太太:“就是就是,儿啊……你还不如小莽子懂事!”
……
秦浩辞了赵狱司和老太太,出门往东,回天牢。
这一路,秦浩心情大好,步伐轻快。
就是想着花掉的那些银子有些肉疼。
刚刚赵士说了,年底军队轮换要想办法留在都城,只是过些日子还要来个副狱司,可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