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和她的伴侣见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就回去了。
护卫准备去禀告狐霖,突然又想起什么。
“刚刚那两个兽人……还活着吗?”
“不、不知道。”
“过去看看。”
领头的护卫一挥手,带着几个护卫一起走到龙毓刚刚待的地方。
嘎吱。
脚底下似乎踩到了什么。
护卫低头一看,是一根细细的骨头,上面沾满了血。
视线往前移动,几个护卫顿时吓了一跳。
满地的鲜血,还有零零散散的骨头,一些碎肉残留在上面,还新鲜着,透着浓浓的血腥味。
显然是刚刚从兽人身体里弄出来的骨头。
两个兽人蜷缩在草堆里,还没死,就是不能动弹了。
此时看到他们,那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太恐怖了!
月湖部落的兽人太恐怖了!
他们都是魔鬼!
那个幼崽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硬生生把他们割肉剔骨,还让他们死不了,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惊悚。
六个护卫心中也是一样的震惊。
“……”他们这是又看走眼了。
这三个幼崽,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还是那个最小的幼崽最乖了,也最正常。
既然两个白罴兽人没死,护卫们也不会放过他,当即就带着他们去找狐霖了。
至于这两个白罴兽人么。
两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不过,他们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就等着迎接狐霖首领的怒气吧!
“大哥,我刚听到娘亲说,白罴兽人的住处已经被包围了,我们怎么进去?”龙钟还算理智的问。
龙毓一脸淡定,“我刚从白罴兽人口中问出来了一个隐蔽的入口,是他们用来偷偷运输物资的。”
白罴兽人被安排住在没有开发过的荒地上,背靠着山谷,地形崎岖。
当初狐霖是故意磋磨他们,把他们安排在了那破地方。
说是包围起来,其实那地方太大,只能保证白罴兽人出来时能第一时间发现。
可这些白罴兽人狡猾,早就存了不安的心思,提前找出了一个隐蔽的小路,刚好可以避开兽人的视线。
“大哥好厉害!”龙尧崇拜的看着龙毓,“我们马上就能把灵儿姐姐和银沧哥救出来了!”
龙钟难得没有打消他的积极性。
而是问道:
“大哥,刚刚那两个白罴兽人的嘴很严实,你是怎么问出来这些的?”
“也没什么,就是帮他们松了松骨头。”龙毓面不改色的回答。
他们怕死,又能忍痛。
那他就让他们活着也变成煎熬。
亲眼看着自己的骨肉一点点的被剔出来,是对兽人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兽人哪里受得了这些,这比让他们死好痛苦,一下子就招了。
他们宁可龙毓给他们一个痛快。
龙钟“哦”了一声,还想问细节,学习学习。
龙毓突然低声说:“到了,入口就在前面。”
几个崽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靠近,没再说话,仅仅跟着龙毓的步伐。
几人的身影七拐八拐,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
龙灵儿和银沧被带到了一个破旧的木屋。
木屋甚至没有门,屋顶也破了好几个洞,抬头就能看到月亮。
比开了天窗还方便。
两人醒来时,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只是门口有两个兽人守着,他们的手脚也被绑住了,无法动弹。
“银沧哥,你没事吧?”龙灵儿担心的看向银沧的伤口。
他身上的麻布衣服已经有一半被染成了红色。
此时的银沧脸色苍白,一看便是失血过多了。
“我没事。”为了不让灵儿担心,银沧摇头道。
两人这会儿都知道他们是被打晕了抓来的。
脖子后面的酸痛证明了这一点。
“这是哪里?是谁抓了我们?”龙灵儿看向四周,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之前银雪住的木屋,可不就是跟这差不多。
只是银雪的木屋好歹还有门。
“是白罴兽人。”银沧脸色沉了沉,看向龙灵儿的眼里充满了愧疚。
“对不起,灵儿,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
他歉意的道。
银沧知道白罴兽人抓自己是为了什么。
心中一阵后悔,要是他早点离开,自己也不会牵连到灵儿的安全。
“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龙灵儿撇了撇嘴,对银沧这话有些不满。
又看了看银沧失血的苍白脸色。
皱眉道:
“银沧哥,你先别说话了,我帮你治疗。”
这样伤着可没办法逃出去。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眸色有些沉重。
现在天已经黑了,他们还没回家,娘亲肯定担心坏了。
她得赶紧治好银沧哥的伤,一起想办法逃出去。
“不用,我的伤没事。”银沧急忙把手收回来,“你今天已经治了很多兽人了,不能再劳累了。”
巫医的体力也是有限的。
“没事,娘亲说了,潜力是无限的,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龙灵儿不由分说的抓住他的胳膊。
两人的手脚都是被绑住的,好在隔得不远,手臂甚至就能碰到对方。
银沧张了张嘴,见龙灵儿一脸坚持,已经认真的开始治疗。
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只是木屋的安静没有维持多久。
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
银沧拧紧眉头,抬手按在龙灵儿的手腕上。
龙灵儿这才困惑的看过去。
“有兽人来了。”
两人齐齐看向木屋外面,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年轻的白罴兽人走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健壮的兽人。
只是那肌肉就跟缩了水一样,一张脸也是面黄肌瘦。
看起来十分磕碜。
“不错,不错,就是银雷的幼崽!”银桑一看到银沧,脸上的喜色快要跳出来。
他走进木屋,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有种扭曲的欣喜。
“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