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狐娇娇这么坚持,银沧这才没有再推脱。
他握着小石瓶,心中满是感激。
“你姑姑的事情,别太放在心上,如果有需要,就和我说,我可以想办法问出你想问的东西。”狐娇娇拍了拍银沧的肩膀,声音温柔。
银沧不是小孩子了,狐娇娇知道他很早熟,也不必像对待小孩一样,处处小心着。
她只要给他一个退路,一个依靠,其他的便由他按照自己想的自己去做。
银沧握着小石瓶的手一紧,抿着唇,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娇姨,谢谢你。”
她这是在告诉他,不管白罴兽人做了什么,都和他无关,她不会因为白罴兽人的事情迁怒于他。
银沧心中百感交集。
他的亲姑姑对爹爹的死不闻不问,还百般回避他的问题,娇姨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比亲人对他还要细心照顾。
他只觉得这血缘是世上最可笑的东西。
也正因此,银沧更加坚定了日后要好好报答狐娇娇的心。
狐娇娇离开房间后,银沧打开了瓶塞子。
一瞬间,那股来自血脉的浓浓羁绊从瓶子里传了出来。
银沧只觉得浑身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瓶子里的液体。
“这是……”
几乎不用思索,银沧就认出了里面的是什么。
这是他娘的血液!
还是最贴近心脏的精血!
银沧咬紧了牙关,想到白罴族长竟然把他娘的血液叫做神药,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他几乎能想象得到,当初爹娘在部落里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即便娘已经死了,他们还这样残忍的对待娘的尸体,连一个全尸都没留下来。
银沧紧紧握着小石瓶,力气大得快要将石瓶捏碎。
但想到这是娘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他还是忍住了。
他低着头,将小石瓶贴近心口处,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残留的温度,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安抚着他。
再次抬头,那双墨色的瞳孔已经归于平静。
若是细看,一定能发现,平静下翻涌着的波涛骇浪。
他一定,要找出杀害爹娘的凶兽!
给他们报仇雪恨!
……
好不容易把银沧糊弄走,银雪是又气又怨。
“这个小杂种,居然为了一个外族兽人,连我都不认了,真是个野种!”
银雪坐在脏臭的木屋里,气愤的骂着,还觉得不解气,又将两个伴侣也拎过来骂了一通。
“还有两个,刚刚就不知道拦着点,把那个小杂种留下来!”
“现在好了,他都跟着别人跑了!”
这还不是最让银雪生气的。
一想到银沧跟着狐娇娇,穿得好,吃的好,什么都比她好,她心中就涌上一股不甘心。
凭什么那个杂种能过上那种好日子?
还有那个雌性,竟然能够在这个部落出入自如,身边还有一个那么强大的伴侣护着。
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让自认为是天之骄女的银雪眼红。
“雪儿。你别生气雪儿,那个幼崽就算回去了,也还是在月湖部落。”伴侣连忙堆笑着讨好银雪。
另一个伴侣也连声附和:
“对呀!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们要暂时在月湖部落住下来,我们有的是机会把幼崽抢回来。”
“那个雌性的伴侣虽然厉害,但是她只有一个伴侣,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到时候我们把幼崽抢回来,交给族长,族长说不定就能直接抢占这个部落了,雪儿,那时候你就是部落最尊贵的雌性……”
两个伴侣合力拍马屁。
不得不说,两人跟了银雪多年,知道她最喜欢听什么话。
银雪听了两人的话,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见银雪的脸上表情缓和了些,两个伴侣吹嘘的更加卖力了。
“我们雪儿可是那个幼崽的亲姑姑,他只是一时糊涂罢了,等过段时间他知道我们雪儿的好了,肯定就会回心转意,后悔跟着外族兽人在一起了。”
“就是,他一个幼崽懂什么,肯定是被那群兽人迷惑了,雪儿可是和他留着同样的血脉,那些兽人怎么能跟雪儿相提并论。”
银雪的眼睛里顿时露出了傲慢的笑容。
她整张脸上都绑着绷带,看起来就像是木乃伊一样,虽然眼睛在笑,但看起来实在有几分狰狞恐怖。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老巫婆。
“你们说的有道理。”银雪满意的点点头,又想到龙灵儿临走之前对她说的话,狭长阴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对两个伴侣吩咐道:
“你们赶紧去抓些猎物回来,我饿了,还有,要一头大型猎物,给那个巫医当报酬。”
她看得出来,银沧现在对那家兽人十分信任,而且似乎和那个小雌性十分亲密,要想得到他的好感,少不了要和这家兽人搞好关系。
想到狐娇娇和龙灵儿身上那干净漂亮的衣服,还有那白皙的皮肤,嫩得像是雪一样的脸蛋,她心里就一阵嫉妒。
要不是为了让银沧回来,她才不会去讨好那个雌性。
但眼下,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先这样做了。
听到银雪的吩咐,刚刚还面带笑容的两个伴侣,脸上顿时露出了为难之色。
“雪儿……这猎物……”
两个伴侣支支吾吾。
“怎么?还不快去捕猎,愣在这里干什么?”
银雪瞪了两人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她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最近因为昏迷,一直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这会儿不是因为身体实在是虚弱,只想着赶紧先填饱肚子,才不会忍受自己待在这么脏乱又臭的环境里。
“雪儿你不知道,现在森林里已经很难找到大型猎物了,你看能不能跟那个幼崽商量一下,用小一点的猎物代替行不行……”
两个伴侣面色尴尬。
现在天气这么炎热,别说是兽人了,连野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