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当初告密后,长老给她的。
要是得罪了长老,那她以后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她还想解释,却被白罴长老冷声打断:
“把她给我带下去,这几天一滴水都不准给她喝!我要为了死去的族人惩罚她!”
他说得掷地有声,疾言厉色,像是真的在为族人枉死而愤怒。
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只是气愤这次没能把银沧带回来罢了。
而银雪,不过是他用来背锅的工具。
银雪被两个白罴兽人拉起来,部落里的兽人都对族长和长老言听计从,族长不在,长老的命令他们就必须执行。
她的两个伴侣慌了,扔掉手上的草药,想去救她。
却被几个白罴兽人拦住。
“这是长老的命令,难道你们两个想违抗?”
伴侣脸色焦急万分,虽然银雪对他们并不好,但她也是他们唯一的伴侣。
“可她是雌性,这么热的天气,几天不喝水会死掉的!”
“长老,你就饶了雪儿这一次吧,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伴侣还想为银雪求情。
白罴长老这次却是铁面无私,冷着脸道:
“我倒是忘了,你们两个昨天也是一起的,既然这样,把他们两个也一起带下去吧!”
要是族长回来怪罪下来,又不忍心处置雌性,还有这两个雄性可以泄愤。
到时候就不会迁怒于自己了。
白罴兽人也因为长老先入为主的话,认为是银雪害了族人。
二话不说,就气愤的把她和两个伴侣拉下去了。
众兽知道长老此刻心情不好,也不敢上前打扰,纷纷散开各自休息去了。
他们还不知道要逃难多久,得养足精神,否则能不能活着安顿下来还是个问题。
四周安静下来。
想起这次没能把银雷的幼崽带回来,白罴长老的脸色也沉了起来。
银雷的幼崽绝对不能留在他们部落!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幼崽身上的秘密,他们就更不可能归还幼崽了。
他得再想办法,无论如何,也得把银雷的幼崽带回来!
那是属于他们白罴部落的!
只是眼下更重要的,却是解决部落的生存问题。
他们现在仅靠自己,是无法在这个森林里存活下去的,活下来的族人只会越来越少。
部落兽人本来就不多,再这样下去,怕是要灭绝了。
“长老,族长回来了!”
就在长老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白罴兽人兴冲冲的跑过来。
闻言,长老愁苦的脸上顿时一喜。
“真的?!”
他赶紧跟着年轻兽人来到营地外围。
已经有不少兽人围在营地外,长老靠近时,那些兽人自觉地让开道路。
长老踉跄着上前。
站在营地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雄性。
一头干练的黑色短发,裸露的上半身肌肉蓬勃,黝黑的皮肤让他青涩的脸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他身后还站着几个比他年纪大些,约莫三四十岁的雄性,皆是和他一样的打扮,身材魁梧,一看便知道是实力强悍的兽人。
他们脚边还堆放着几头大型猎物。
一头黑牛,一只豹子,还有一只大棕熊。
零零散散的还有一些果子。
虽然这些猎物根本不够部落里的兽人吃饱,但已经饿了许久的兽人们看到食物,两眼都放光。
仿佛只要有一口吃的,他们就能续上命一样。
青年雄性身后的魁梧兽人把猎物抬下去,分发给营地的兽人们。
刚吩咐完,白罴长老就泪眼婆娑的走了过来,声音夸张道:
“族长,你可算回来了!”
看见白罴长老身上满是伤痕,兽皮也都被划破了,银桑犀利的黑眸眯起,脸上却露出关切的表情。
“长老,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他明显发现营地里的族人变少了许多,还有不少族人身上也多了伤痕,气氛更是沉闷。
听到银桑的问话,长老的哀嚎声更大了。
他直接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颠倒黑白的和银桑说了一遍。
一切脏水都往银雪身上泼,自己则是撇得干干净净。
听完长老的苦水,银桑严肃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悲戚。
“怎么我才离开了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长老,你也别太伤心了,为了活下来的族人,我们也得挺住。”
他声音沉闷的安慰了长老几句。
见银桑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也没有说他对银雪的惩罚不好,长老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轻轻的呼出了一口长气。
好在族长年轻,心思简单,没看出问题来。
把族长哄住了,白罴长老又继续问:
“族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银雷的幼崽可是有幻兽的血脉,不能让他流落在外……”
要是族长亲自出马,或许还能直接从对方手里把银雷的幼崽抢回来。
说不定还能直接占领那个部落。
长老自然是希望银桑早点动手,这样他就能享福了,还能分得一点幻兽血脉。
另外三个长老都死了,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这幻兽血脉就少几个兽人跟他抢了不是么?
长老的算盘打得响亮,却不想,银桑却直接摇了摇头。
“银雷的幼崽先让他在那个部落待着吧,我去附近查探过了,这附近除了月湖部落,和你们说的那个部落,就没有其他部落了。”
“可是我们已经彻底把那个部落得罪了,他们也不愿意收留我们。”
白罴长老只想去丰收部落,他自认为白罴一族的兽人血脉尊贵稀有,是天生高其他兽人一等的。
就算是加入部落,也一定要选一个最好的部落,才配得上他们。
月湖部落还在修建中,里面都是一些穷酸兽人,甚至连一个雌性都没有,这种穷酸部落他们是不看在眼里的。
当初路过月湖部落时,他们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