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兽神赐予的物资里找到的材料,给你做了一个吊坠,戴在脖子上的,好看吗?”
狐娇娇拿出吊坠,放在龙墨的脖子上比划。
“好看。”龙墨哑然,满满的求生欲让他违心的道,又把吊坠推回去,“我不用戴这些,你戴就好。”
既然是兽神赐予的,那一定是好东西。
他心里下意识的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狐娇娇使用。
“不行,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狐娇娇皱着眉,撇嘴道,“你给我做了一个小狐狸簪子,我也要给你回一个礼物,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收礼物么。”
“我送给你的,就是你的,你要是不戴就扔了。”
龙墨哪里舍得扔。
他恨不得把这吊坠供起来。
“我戴。”他瞬间改口了。
狐娇娇也立马转而露出了笑脸,冲他勾了勾手指,“那我帮你戴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能摘下来哦!”
“好。”龙墨宠溺的低头,配合狐娇娇的动作,任由她帮自己戴上吊坠。
“好了。”
狐娇娇戴好吊坠,还打了个死结,不割断绳子绝对摘不下来的那种,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
这吊坠上有她的一缕头发。
在她老家,有一个习俗,用自己的头发给心爱的人做礼物,便能守护对方一生平安。
狐娇娇便也给龙墨做了一个。
只是这习俗还有一个不好的点,便是,用了自己的头发,将来会用自己的气运给对方挡灾。
若不是立誓要同生共死的人,是断然不能轻易尝试的。
龙墨摩挲着胸前的小黑龙吊坠,看着狐娇娇笑容和煦的面容,忽然也觉得这丑兮兮的小黑龙顺眼了不少。
好像……也没有很丑。
楼下六个崽崽正担忧着呢。
没多久,就看到两人手拉着手下楼,某龙冷峻的脸上竟然洋溢着一丝笑意。
几个崽崽同时傻眼。
龙尧更是满脸疑惑不解,爹爹这是被骂傻了?怎么挨骂还一副笑得春心荡漾的样子呢。
……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一个冬夜过后,暴风雪就像是被拐走的孩子,转眼就不知所踪,气温也骤然回升,冰雪消融,一切都在恢复生机。
部落里物资充裕,尽管天气恶劣,兽人们却是度过了此生最舒适的一个凛冬。
狐娇娇醒来时,下意识瞥向窗外,白雪皑皑的大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垂挂在枝头的晶莹水滴。
“冬季过去了?”
刚刚还被困意占领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发觉龙墨早已经起床了。
桌子上还放着一盆温水,和一张干净的兽皮毛巾。
“这个龙墨,起床了也不喊我。”狐娇娇嘀咕了一句,赶紧起床洗漱,然后把水盆端下楼。
可走到客厅,又去了后院,她却是连龙墨的影子也没见着。
“冬季过去的第一天,难道龙墨这么早就出门捕猎了?”
狐娇娇满脸疑惑。
此时太阳刚刚从天际的云层里露出一个脑袋,后院里洒落着淡淡的金色光辉。
今天天气很好,狐娇娇打算上楼叫几个崽崽起床,可谁知,她挨个敲门,却没有得到一声回应。
打开崽崽的房门一看,六个房间都空无一人。
狐娇娇:“???”
今天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还在梦里?
狐娇娇面色复杂的下楼,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崽崽们的声音。
她打大门一看,六个崽崽正满身泥土的站在门外搬砖。
没错!
是搬砖!
院子外面有一堆青色砖块,正是狐娇娇从猴小跳家看到过的青砖。
六个崽崽正孜孜不倦的搬着青砖,排队递给龙墨。
龙墨正弯腰忙碌着,将青砖整齐的贴在地面上,用以树脂粘合,院子里大部分的泥土地已经铺上了一层整齐划一的青砖,看起来十分整洁干净。
狐娇娇目瞪口呆,不明白他们这是在闹哪出。
“龙墨,你们这是做什么?”她疑惑的问。
“娘亲,你出来啦!”龙尧听见狐娇娇的声音,立马抛下手里的青砖,兴冲冲的就要往狐娇娇怀里扑去。
龙毓站在他身后,眼疾手快的抓住龙尧的衣服后领子。
“小五,你身上脏兮兮的,别把娘娘亲身上弄脏了。”
“小五脏吗?小五不脏呀!”
龙尧疑惑的睁大眼睛,两只泥巴手还往脸上摸了摸,顿时脸上又多了两个泥巴印记。
几个崽崽也都停下动作。
龙灵儿露出两颗小虎牙,声音甜甜的解释,“娘亲,这是爹爹要做的,爹爹说雪融化了,院子里的地上都是泥泞,铺上石头娘亲走路就不会弄脏鞋子啦!”
龙钟撇了撇嘴,想也没想就揭短,“部落里没有石头了,爹爹就去找三舅舅和小跳叔,用食物把所有的青砖都换来了。”
狐娇娇冬季前储存了不少食物,后面又借着兽神的由头,从空间里拿出来不少,族长也送了许多给她。
冬季整日在家无聊,她便捣鼓各种吃食,肉吃得不那么多,龙墨屯的猎物倒是还剩了不少。
这青砖便是用他的猎物换的,其他物资龙墨一分也没有动。
为此,龙尧还肉疼了许久。
一直抱着猎物不肯撒手,直到龙墨答应会捕更多的猎物,青砖又是为了狐娇娇才换的,他才忍痛放手。
龙秀和银沧两人最是沉默,站在崽崽们的后面没有说话,眼底却都是赞同之色。
狐娇娇看着几个脸脏得跟花猫似的小崽崽,哭笑不得。
“看你们这张脸,都快成泥崽崽了,快过来,娘亲给你们擦擦。”
她招了招手,让崽崽们过来。
几个崽崽下意识看向龙墨。
龙墨点了点头,院子里的青砖已经铺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十几块,他也很快就能完成。
几个崽崽得到首肯,立马像得到主人投喂的小鸡崽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