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能勉强保持镇定的狐娇娇在听到这句话后,脸像是充血了似的瞬间爆红。
她触电似的猛地抽回了手,转身跑出木屋。
龙墨的手还保持着放在胸前握住手腕的姿势,金色兽瞳中露出一丝茫然。
“我……说错话了吗?”
“这里的确很难受,仿佛心脏随时都会跳出来一样……”
他自言自语,捂住胸口。
那种怪异的感觉在狐娇娇离开后终于逐渐恢复了平静。
身为兽人眼中的废物,龙墨自小就被抛弃在森林中,来到这个部落后,也一直被赶出部落生活。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厌恶、嫌弃、讨厌的概念,从不与其他兽人交流的他,甚至不知道还有“喜欢”这种情绪的存在。
屋外。
狐娇娇一口气跑到院外的河边,躲在岸边捧了一捧水,急匆匆的洗了把脸,给脸降温。
冰凉的水打在脸上,却对滚烫的脸颊没有丝毫作用。
她反复洗了好几遍,加速的心跳终于没那么急促了,但仍旧能够感觉到胸腔的那颗跳动的心脏,一下接着一下的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狐娇娇双手捧着发热的脸,蹲在河边,回头看了眼,发现龙墨并没有跟出来,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我滴个娘!
刚刚到底是龙墨调戏了她,还是她调戏了龙墨?
“不过……胸肌手感还挺好……”
狐娇娇不自觉的回想起了刚刚的一幕。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又砰砰砰的在胸口撞个不停。
“反正我又不是故意的,而是……我们本来就是伴侣,摸一下怎么了……”
狐娇娇硬着头皮,自言自语的开导自己。
怎么说占便宜的也是她。
她在这里脸红个什么劲!
“别说是摸摸胸肌了,就是把他睡了,那也是履行伴侣之间的正常义务而已!”
“狐娇娇,你怂什么呢。”
她握着拳头,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嘀咕。
“娇娇,你要把谁睡了?”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一道疑惑的声音。
狐娇娇原本高涨的气焰顿时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差点一头栽进河里。
连忙后退几步,离开岸边,回头一看发现是鹿眠儿和虎晶。
说话的正是虎晶,她皱着眉,一脸狐疑的看着狐娇娇。
“没谁呀,我说的是水,水。”
狐娇娇反应迅速,指着河水解释,尴尬的转移话题:
“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
听着狐娇娇的话,虎晶也对刚刚的听觉产生了怀疑,难道真是她听错了?
鹿眠儿上前,笑容温婉道:
“你走得急,龙墨的盐花还没拿,族长让我们帮你送过来。”
原本这种事情是雄性来做的,鹿眠儿刚刚路过,听到是给狐娇娇送东西,就自告奋勇来了。
虎晶也没有抱怨,反而主动跟她一块过来。
“噢噢。”
狐娇娇点了点头,这才发现两人手里都提着个兽皮袋子。
她接过兽皮袋子,有些诧异。
这一袋少说也有二十多斤,两袋就是将近五十斤盐花,这么多盐,够他们一家七口吃一年多的了。
族长还真是对她一点也不吝啬啊!
“谢谢你们呀,还专程过来送盐花。”狐娇娇提着盐花,冲两人道谢。
鹿眠儿一只手捧着脸,看向狐娇娇的眼睛里仿佛有小星星闪烁,听到这话,连忙摇头:
“不、不用客气。”
她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的回答。
心中有个粉色的小鹿在乱撞。
娇娇真的好温柔呀!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美丽又聪明的雌性!
虎晶则是心不在焉的站在一旁,时不时往建石屋的方向看几眼。
心中暗自嘀咕:那几个小崽崽还真没撒谎……
……
苍风岭。
一头灰狼匆匆跑进部落,来到一个竹屋前。
“首领,狼灭他们回来了!”
灰狼匍匐在地上,声音颤抖的冲着竹屋内禀告。
竹屋内,一个化作人形的雄性慵懒的躺在厚厚的兽皮上,只手撑着脑袋,听到声音,缓缓掀开眼皮,露出湛蓝深邃的眸子。
雄性姿态慵懒,邪魅英俊的脸上露出放荡不羁的表情,微微眯起的眸子似笑非笑。
“哦?他把盐花带回来了吗?”
匍匐在地上的灰狼浑身颤抖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回答:
“没、没有……”
那畏惧的模样,仿佛它面前的不是部落首领,而是地狱里的阎王爷。
“没有?让他亲自来见我。”
雄性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漫不经心的命令。
平静无波的语气,却让灰狼的牙齿害怕得颤栗起来。
灰狼支支吾吾道:
“首、首领,狼灭他恐怕来不了,他受了重伤,是被其他兽人扛回来的……”
“那就把他给我扛上来。”
灰狼仿佛得到了特赦令,连忙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几个兽人抬着一个木板来到竹屋前。
木板上躺着一个浑身烧焦的兽人,一张脸已经炸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本来容貌。
他浑身的肌肤也都黑乎乎的,溃烂流脓,散发出一股焦臭和血腥味。
四肢更是以诡异的姿势弯曲,像是被人重新拼凑上的一样,摆在木板上,从远处看,还以为这就是个烧焦的木头。
唯一的生命气息,就是那还在微微起伏的胸膛。
焦糊的嘴唇张开,艰难的呼吸着空气,证明他还没有死透。
看到被抬上来的跟尸体没两样的兽人,首领湛蓝的眸子里露出一抹诧异,脸上慵懒的姿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味。
“居然能把狼灭伤成这样,还真有点能耐。”
狼灭可是部落里数一数二的强者。
四周的苍狼兽人纷纷把头低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那个贱人传回来的消息有误吗,对方人数很多?”首领把玩着手中的竹叶,声音透着一丝好奇。
其中一个狼族兽人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