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如此坚决,雾月长老心中不喜,语气也生硬了几分。
“看来还真是强扭的瓜不甜,为师明白你的苦衷。但你必须明白,父母之命不可违,父母不在,长辈们便能替你作主!
你虽是我的弟子,但同时也是诸位长老的晚辈,包括掌门在内。所以,他们也是有权决定你的婚姻大事的。
更何况,掌门以及其他几位长老对此次结亲非常看好,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为师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说完这些,雾月长老便丢下仍然跪在地上的沛滢出门了,一边走还一边摇头直叹不懂事。
雾月长老才刚刚走出大殿,峰下的弟子便慌忙来报。
“不好了!有人杀上山来了!”
“你说什么?”雾月长老不可置信的道。
“峰主尊上,有……有人杀上山来了!”
雾月长老咝了咝牙,忙问“何方势力,竟如此大胆?”
“不、不是。”
“说清楚!”
“就……就一个人。”那人一口气还喘不过来。
“什么?一个人?”
“对,说是要见……”
“见谁?”
“要见……王沛滢师姐。”
雾月长老眉头又是一皱,这烦心的事怎么一拨又一拨啊!这特么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上清虚派来捣乱?
“走,去看看!”说罢,架起法宝向峰下飞去。
意识到了空中目标太大,杨硕便收了云梭,一路飞跑着上山。在缩地术和神行诡变的加持下,不但速度极快,而且不容易被普通弟子围堵。
半山腰,巽橼(yuan2)长老脚踏一支渔鼓法宝,悬在半空向下俯视,一副竖眉瞪眼的样子。
方才他眼见一众筑基期弟子像下雨一般从天上栽下来,还不知道遇到了怎样强悍的对手,近前一看,才发现竟是区区一个筑基期第三层的小辈,这让他是又惊又怒。
正要开口喝斥,沈默飞了过来,向他一礼道“巽橼师叔,此人不过一介筑基小辈,与其置气岂不失了您的身份?请让晚辈上前与其交涉一番,如何?”
巽橼此刻怒气正盛,所以不但不领他的情,反倒觉得沈默是越俎代庖。
堂堂一名训戒堂的长老,岂容得下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眼皮底下捣乱?
于是道“此等宵小之徒自有我训戒堂处理。你让开,这里没你的事!”
说罢,望向下方不客气的喝道“何方鼠辈,敢在我清虚派山门内撒野?”
身披黑袍的年轻人道“你不是鼠辈,那是否有胆下来叙话?”
巽橼长老怒不可遏。
“放肆!一个小小的筑基期,还敢目中无人!”
“那你是不敢下来是吧,那就别在这碍事。”
“你!”巽橼抬手一指,一道风刃便打了过去。
“轰!”地面上骇然出现了一个弯月形的深坑。
却见地面上的黑袍青年身形一晃,便突然在原地消失,眨眼间出现在了十米开外。且脚步不停,还在飞速向山上跑去。
巽橼感觉被戏弄了一般,驾驭法宝快速追去。
就在这时,黑袍青年突然在山石上一蹬,一个乳燕投林便反向他射来。
“什么?”
就在巽橼诧异的功夫,黑袍青年手中的银色铃铛一摇,便发出了“叮铃”一声清响。
这声音听在其他人耳中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在巽橼听来,却有如魔音梵咒,神吟鬼讼,另他魂颤心惊,不能自控。
在其他弟子的仰视中,两个人同时从空中飘落,情状却是非常诡异。
黑袍青年手执铃铛,仪态从容,巽橼却是双手抱头,痛苦不堪。
如此的情状,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是巽橼长老吃了亏。
一众弟子全都表情呆滞,不敢置信。
巽橼长老——训戒堂执法长老之一,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辟谷期前辈啊!
而做到这一点的,却是巽橼长老口中的“小小的筑基期”修士。
骗人的吧!
远远的,一声怒喝传来“大胆狂徒,给老夫住手!”
黑袍青年置若罔闻,手中铃铛用力一摇,便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巽橼身体中穿出,钻入了铃铛之内。
与此同时,巽橼长老的身体也如同变成了一具木雕泥塑,竟直挺挺的往后倒了下去。
“巽橼君!”雾月长老惊呼一声,转而向黑袍青年怒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黑袍青年嘿嘿一笑“也没什么,就是让他睡个觉而已,放心,死不了。”
雾月长老心里一沉,见巽橼长老如此,他已经是忌惮不已,再用神识一扫,更是大惑不解。
他不明白何以这个明明只有筑基初期的小子竟有这么大能耐。还有他手中的那个法宝,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有如此的威能!
“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敢上清虚派来捣乱?这是活腻了吗?”
一个厚重的声音传来,抬眼一望,又一个人来到了黑袍青年的近前。此人一头火红色的冲天发,显得非常扎眼。
“哈哈,今天好热闹,老身也来看看,究竟是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又一个声音传来,一道遁光在空中一掠,转眼间,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妪就到了跟前。
黑袍青年举目四望,见三个辟谷期修士对视着自己,形成了半包围的态势,却凛然不惧,反而仰天大笑起来。
“小子,你笑什么?”白发老妇问道。
“我笑你们清虚派也太看得起人了。在下不过一介后辈,用得着四大辟谷期修士一齐出动吗?”
此言一出,三个人的脸上都火辣辣的。
被一个筑基期打上山门,还打伤这么多弟子,甚至还折损了一名辟谷期长老,最后还要请动三位辟谷期长老同时出手。
这样的事如果传出去,清虚派的面子得往哪里搁?就算是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当场击杀也于事无补哇!
这时,半空中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