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夫人也面面相觑,尤其是那郑夫人,关切的目光望向齐云飞,眼中充满了担忧之色。毕竟,在这里只有他的修为最低,要论生死,也绝对轮不到他的对手。
齐云飞摇头苦笑。
正当齐傲天以为对方要出言反驳时,却听齐云飞道“既然三哥执意如此,那么我没有意见。”
“什么?”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四公子还真敢应承下来。
他不想活了么?还是烧坏了脑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对方挖好了坑等他往里面跳呐!
可再看四公子斯文端庄,说起话来也条理清晰,不像是烧坏脑袋了呀!
他究竟在想什么?
“云飞!”郑夫人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又向族长道,“家老,孩子年少轻狂不懂事,他们所说的话也不足采纳,请家老慎重!”
“欸~,妹妹不可胡言!”一旁的闵夫人则开口了。
闵夫人年过半百,长得丰腴富态,偏偏还描着细眉黛眼,补着厚厚的铅粉。一身琳琅环佩直晃人眼,光是抹额上那颗硕大的祖母绿就价值不菲。
只见她站起身来悠悠的道“比武斗法是他们的事,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可不宜说三道四。再者,若是区区一场比试就怕了,今后又如何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又如何面对宗门的各种挑战。不知姐姐说的对是不对?”
“这……”郑夫人一时答不上话来。
诚如闵夫人所说,若是一场家族内部的挑战也接受不了,这今后还如何在修仙界立足?
所以,没有人能反驳,也没有人愿意反驳。一群老头子也都集体噤声,没人放个响屁。
“那……就这么办吧!”老者道。
“等等!”却听闵夫人又开口了。
“大夫人还有何事?”
闵夫人清了清噪子,正襟危坐道“关于这对阵双方的安排,本夫人还想说道说道。”
一直没开口的郝夫人道“方才我可亲口听姐姐说,妇道人家不宜对比斗一事说三道四,怎么到了自己头上,又是另一番说辞?”
闵夫人面色一青,说道“本夫人不过说两句话也不行吗?至于合理与否,采纳与否,自有家老定夺,你与我急什么眼?”
“你……哼!”
老者道“大夫人请讲。”
闵夫人道“大家也都看见了,比试的六位修为各异。如若他们那方使诈,来个弃车保帅,又当如何?”
郝夫人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若然你们无耻耍赖,让云飞这娃娃主动挑战我方最高修为者,岂非坐稳了胜局?”
此言一出,众人又都议论纷纷。
闵夫人所说,其实也是大家关注的重点。
不错,比赛双方的出场顺序,确实会在很大程度上左右战局。
纵观双方修为,郝、郑两位夫人这边的情况是大公子齐敦礼乃筑基期第四层,那所谓的“脚夫”是筑基期第六层,齐云飞……算了,就不提他了。
而闵夫人那边则是二公子齐啸天筑基期第二层,三公子齐傲天筑基期第一层,那请来的神秘人也是筑基期第六层。
如果前者采用田忌赛马的策略,以己方最弱之人挑战彼方最强之人,主动输上一局,那么便可锁定后面两局的胜利。
而若非如此,前者几乎没有胜算,所以闵夫人咬定他们一定会采取类似的策略,以战术取胜,而非靠实力。
郝夫人义愤填膺道“你们欺人太甚!”
闵夫人笑笑道“本夫人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齐云飞上前,上闵夫人一礼道“母亲大人,方才孩儿已经答应了三哥的约战,您又何苦咄咄逼人?”
闵夫人一怔,一时哑口无言。她脸上的表情变了数变,先是惊,后是喜,再又变得有些羞恼,于是环顾众人道“你们都听到了,这可是他自己选的!”
老者无奈的道“既然都无异议,那么就开始吧!”说罢便向下面的四位族人点了点头。
四人会意,双手法诀一掐,立刻便有四道金光从擂台的四个角上射向半空,并汇聚在了一起。接着,擂台便被一层若有若无的光罩保护了起来。
老者望向四人“你们谁先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公子齐敦礼站了起来,“我来!”
齐敦礼生得一张国字脸、卧蚕眉,面貌朴实敦厚,一看就是不擅言谈的那种人。
只见他纵身一跃,便跳上了擂台,底下立刻响起了欢呼声。
对面的齐啸天和齐傲天都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齐啸天站了出来“啸天不才,前来领教大哥高招!”
说罢,也跃上了擂台。同样,也是呼声高涨,尽管这些高喊的人也没有几个真正看好他,但这气势上怎么都不能输了不是。
更何况,这位可是嫡长子,将来是要接任家主之位的啊!
齐敦礼拱手道“二弟,那你可要小心了!”
齐啸天不屑的道“大哥,这话我同样送给你。虽说你的修为比我高上一些,但二弟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有得罪之处,你这做大哥的也要多多担待才是。”
这话听上去说得客气,但语气上却没有一丝诚恳,反倒透着浓重的火药味。
齐敦礼单手一摊,道“请吧!”
“那就别怪小弟我不客气了!”齐啸天说罢,右手在腰间一抹,一把三尺长剑便握在了手中。
齐敦礼的手上则多出了一杆单鞭。鞭长二尺半,乃十字截面的硬鞭。这齐氏一族以金灵根为主,故齐家修士多为剑修。即便不是,也是金系器修。
所谓器修,便是以一样兵器为辅助修炼手段,做到心神与兵器相通相融,乃至人器合一,最终以器入道的修行者。而剑修便是其中最为普遍的一种。
随着二人一调动灵力,他们的兵器上各都散发出金色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