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挺好,让她知道,张家既然已经立了规矩,之后,再有不守规矩的,自然就知道后果了。”实娘忙清了一下嗓子,表达了自己对米嬷嬷的钦佩,决定还是把剧情拉回来,我们是事业女主,我们怎么可以沉迷男色,清了一下嗓子,“那个,你说,洪嬷嬷有没可能知道永历十七年的旧事?或者,史书能不能有记载……对了,你说,先帝的起居录,我能不能去查查?”
“姑娘,还是先想想苏娘子为好。”米嬷嬷不叫她郡主了,而是叫了她姑娘。这就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了。
“纵是很美又如何,我一刀就能噼了她。”实娘放下手中的事,想想,真的不屑搞这些事,“噼她的功夫,我不如噼了你家郡马,及早换个人。”
她喜欢张谦,真的挺喜欢的,张谦性子好,而且他们有共同爱好,婚后分享最亲密时,她也觉得那些娘们想得不错,这些有才子这名的,真的没白叫,真不是那种愣头青。所以,有时就是这样,一边想享受,一边不想让人去历练,哪有那种好事?
但是她还没有真的喜欢到那种地步,为了他,能把情敌都弄死。一根头发丝都容不下。再说,她真觉得男人要出轨,要弄死的是渣男啊,去打什么女人。没有苏妙音,还有嫩妙音,柔妙音,她打得过来吗?
“姑娘,有些人眼睛里是没有规矩的。”米嬷嬷叹息了一声,看着实娘。
实娘原本想说,没有规矩那是自取灭亡,她干嘛要去管?抬头看着米嬷嬷,迟疑了下,米嬷嬷从小照顾她,洪嬷嬷也疼她,但这两个人对她的感觉是不同的。
洪嬷嬷把自己弄丢过,于是她对自己满是愧疚,而米嬷嬷没那么多心思,她一直心眼不多,有点认死理。当然,她说的心眼不多,那是跟自己那些老娘比。但比别人来说,那也是800个心眼的。
她既然觉得这位不是容易对付的,而且特意说了没有规矩。没有规矩,她自是会自取灭亡的。但是她真的自取灭亡之前,真的做出什么事来,自己也受不了不是。
“所以,你觉得她不在意结果,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弄点事来恶心我,都是她赢了?”实娘抬眼看着米嬷嬷?
“就是这个意思。”米嬷嬷点头,“豆腐掉灰,打不得、拍不得。”
“怎么办?我又不能去杀了她。我娘肯定不会答应。”实娘摇头,想了一下,“其实这样就好,昨天我和郡马说了,这是他招惹的因,我们就得承担果。该说的,已经说了。帕子也还了,这因果我们担了。现在若是她不弃,想要挑事,我还怕她不成。总会以为,郡马是那豆腐,纵是豆腐,我还怕壮士断腕不成?”
“有些疲软。”米嬷嬷瞪着实娘。
“我那大姑姐之前就说过,不放心某人,就找两个人跟着他,敢动手,不用回,打断腿。”实娘低头看着账册,近十年的账册应该是这位的手笔,想到她对二姑爷家做的,“不用自己派,花钱把那位的贴身丫头买通就成。”
“是!”米嬷嬷点头,笑着要退出了。
“等一下,为什么永历十七年时,先帝刚登基?”实娘忙问道。
“您不会忘记了,永历之后是厚载元年吧?”米嬷嬷有点无语了,自己家的小姑娘读书很好啊?不过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她不知道的是,实娘真的不知道。实娘记得历法,但是真的没人告诉她这些还不算历史的东西。
不过,她也不是傻子,米嬷嬷一提示,一下子就明白了,先先帝在永历十七年去世了,而厚载是先帝的年号,于是先帝在永历十七里就已经登基了,而厚载元年的新纪元总得等到元日开始。
“怨我、怨我,合着先帝登基这么晚?只做了十四年皇帝。”
“也不怪您,长公主最烦说这些皇家旧事。常说,那天下最是肮脏、污晦之地,她连皇子也不许您见,也就是不愿您平白招惹那些因果。”米嬷嬷忙点头。
“先帝那会子刚登基,应该不会做什么吧?好歹得把皇曾祖的孝期过了才是吧!所以,这回路应该还是不对。”实娘可不敢真的乱说,她可是长公主的女儿,那是她的亲爹,她可以骂爹,她可不敢骂。
米嬷嬷挑了一下眉头,也不敢说。
实娘点头,先帝这个人,看来真的死不着人喜欢。短短一生,真没有一个人念他一丁点好。
晚上,还是老太爷的房间,实娘都觉得没意思了,一天,她真的一点方向也没有。
“哦,我今天查到远宁侯府为何被夺爵了。”张谦忙说道。
“也行,查桉子就是这样,谁知道哪块云彩会下雨,就是把每块可能会下雨的,全都翻一次。”实娘点头。
她今天把关于先帝的可能性都总结归纳了一个遍。现在说十几年前的远宁侯府夺爵一桉,与三十年前桉子其实有点常识都知道,这是没什么关系的。不过,既然他都说了,她当然得鼓励了。
“有人告发远宁侯谋逆,不过没有十分得力的证据,但是当时真的有几个人证,和旁证。远宁侯没自辩,皇上,查看了证人证词和证据,最终只是让他夺爵了。后来皇上也解释了,说纵是远宁侯府真的参与了叛乱,但以其先辈的功绩,皇家也是该原谅的。于是,那事就到此为止了。我看了一下留存的记录,倒真不是诬陷,所以你舅舅这个人,真的挺有明君之像的。”张谦忙说道。
实娘点头,光这份心胸就挺了不起,像是之前方闲他们的叛乱,也没杀太多,除了那些女卷,都是非杀不可的。但方家的女卷死,别家的也不好留了。想想,皇帝真不是嗜血之人。
低头吃了一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