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今日休沐,闲来无事,便跟了过去。
许七安摊开纸张,吩咐道:
“二郎,替大哥研磨。”
许新年哼一声,老老实实的磨墨。
许七安提笔蘸墨,写道:
“已在海外漂泊半月,甚是思念吾妻临安,新婚不久便要出海,留她独守空闺,心里愧疚难耐,每日每夜都是她的音容笑貌.........”
无耻!许新年在心里抨击,面无表情的指点道:
“大哥,你写错了,音容笑貌是形容已故之人的。你应该用音容宛在。”
说完,就被许七安扇了一个头皮:
“滚!”
真当我是粗鄙武夫吗?
“但,我知道临安识大体,明事理,在家中能与母亲、婶婶相处融洽,因此心里便放心许多,此趟出海,不晋升半步武神,大奉危矣.........”
很快,一封家书就写好了,他刻意在后面提及“任务沉重”,表达自己出海的辛苦。
然后是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
写完之后,许七安以气机蒸干墨迹,接着从香炉里挑出香灰,擦拭字迹。
“这能掩盖墨香味,不然一闻就闻出来了,你多学着点。”他提点小老弟。
你不会有这么多弟妹的........许二郎心说我对思慕一心一意。
心里刚吐槽完,他看见大哥写第二份家属:
“南栀,一别半月,甚是想念.........”
许新年脱口而出:
“你和慕姨果然有一腿。”
“以后叫姨夫!”许七安顺着竿子往上爬。
..........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许二叔当值回来,拉着白发如霜的侄儿和儿子推杯换盏。
微醺之际,扫了一眼女儿许玲月,妻子的结义姐姐慕南栀,侄媳妇临安,还有南疆来的侄儿妾室夜姬,纳闷道:
“你们看起来不太高兴?”
婶婶忧心忡忡的说:
“宁宴受了重伤,以后可能,可能.........没有子嗣了。”
不不不,娘,她们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她们是怀疑大哥在海外风流快乐。许二郎为母亲的迟钝感到绝望。
嫂子们虽然关心则乱,但她们又不蠢,现在早反应过来了。
一品武夫已经是天难葬地难灭,何况大哥现在都半步武神了。
“瞎说什么呢,宁宴是半步武神,死都死不掉,怎么可能受伤........”许二叔忽然不说话了。
“是啊,宁宴现在是半步武神,身子不会有事。”姬白晴热情的给嫡长子夹菜,嘘寒问暖。
她可不管儿子在外面有多少风流债,她恨不得把天下间所有美人都抓来给嫡长子当媳妇。
许元霜一脸崇拜的看着大哥,说:
“大哥,你可要好好教导元槐啊,元槐已经四品了。”
身为许家第二位四品武夫,许元槐本来志得意满,但现在一点骄傲的情绪都没有。
闷头吃饭。
结束晚宴后,慕南栀冷着脸回房去。
夜里,许二叔洗漱完毕,穿着白色里衣,盘坐在小塌吐纳修行,但怎么都无法进入状态。
于是对着靠在床边,翻看图文话本的婶婶说:
“今儿的事给我提了个醒,宁宴,很可能不会有子嗣了。”
婶婶放下话本,吃惊的挺直小腰,叫道:
“为什么?”
许二叔沉吟一下,道:
“宁宴现在是半步武神了,本质上说,他和我们已经不同,不要问哪里不同,说不出来。你只要知道,他已经不是凡人。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和国师是双修道侣,这都快一年了,国师还没怀上。
“与临安殿下成亲一个半月,同样没怀上。”
婶婶哭丧着脸,眉头紧锁:
“那怎么办。”
许二叔宽慰道:
“我这不是猜测嘛,也不确定.........而且宁宴现在的修为,死都死不掉,有没有子嗣倒也不太重要。”
“屁话!”婶婶拿话本砸他:
“没有子嗣,我岂不是白养这个崽了。”
...........
宽敞奢华的卧房里,许七安搂着临安温软细腻的娇躯,手掌在绵软的水蛇腰摩挲,她浑身汗津津的,秀发贴在脸上,眼儿迷离,娇喘吁吁。
与罗裙、肚兜等衣物一起散落的,还有一封封的家书。
好骗的临安一看狗奴才给自己写了这么多家书,当时就感动了。
接着经历许七安轻拢慢捻抹复挑,她就彻底认输了,把九尾狐的话抛到九霄云外。
“宁宴!”
临安藕臂搂着他的脖颈,撒娇道:
“我明日想回宫看看母妃。”
许七安回望她:
“想去就去,问我作甚。”
临安低声道:
“怀庆不让我进后宫见母妃,据说母妃最近拾掇朝中大臣,让他们逼怀庆立太子,母妃想让皇帝哥哥的长子担任太子。”
陈贵妃虽然一败涂地,但她并不气馁,因为女儿嫁给了许七安。
单凭许银锣丈母娘的身份就让她不必受任何人白眼。
朝中心思活络,想烧冷灶的人就盯上了陈太妃。
你母妃那个段位,还是少折腾了吧,怀庆就是不搭理她,抽空一根指头就可以按死.........许七安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说:
“怀庆是担心陈太妃又拾掇你去找她闹事吧。”
临安不满的扭一下腰肢:
“我可不会轻易被母妃当枪使。”
你得了吧........许七安道:
“临安啊,你还想不想报复怀庆,狠狠压制她,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临安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当然有,比如,妹妹翻身做姐姐,让怀庆喊你姐..........许七安忍了下来,岔开话题,道:
“你一点都不想我啊。”
“想的。”临安忙说。
许七安就抓起她的左右手,沉声道:
“指甲都没剪,还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