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怎么,师兄是听咱们神霄派那一位前辈说的么?”
蔗姑神色微动,随即就是冷哼一声。
“当年,那一位的确是十分看好师兄你的,可最后,不也是没有帮咱们么?眼睁睁看着咱们这一脉神宵分支凋零。”
话语之中,有着很大的怨气。
“唉……”
九叔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的摇了摇头。
“师妹,话也不能这么说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咱们神宵一脉内斗,那一位的身份而言,的确是不好出手偏帮的。
能够保持中立,已然是很好了。
最后,要不是那一位的出手,咱们这一支未见得能够有如今的局面,说不得,都可能全军覆没。”
“哼,全军覆没?”
蔗姑冷哼一声,面上涌现杀气。
“师兄,你也太会往那一位的脸上贴金了,要不是咱们这一脉心存善念,未见得一定会输。那一脉真敢做的太绝,咱们有什么怕的?
大不了鱼死网破!
哼!想要吃下咱们这一脉,他们也好不了,不死几位人仙、地仙,休想!”
“师妹,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还是放不下?”
九叔苦笑,有些训斥的道。
“哼,师兄你何尝不是?难道这么多年,你真的放下了?还不是意难平?论资排辈,至少咱们这一脉师父、师祖,是应该可以获得那个资格的。
师兄你,也没问题。
结果呢?
哼……凭什么咱们这一脉的资格,被彻底剥夺?我就是不甘心!”
蔗姑意难平,显然对当年之事,还是有些气愤。
“唉……”
九叔闻言,似有伤感,叹息一声。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提他做什么?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我只希望阿岳能够有所成就。
能目睹他成人仙,也就知足了。”
“是啊。”
蔗姑闻言,神色略微缓和,看了张岳一眼。
“以阿岳的资质,在这个时代还能成人仙,那么,成地仙、神仙,也多半不是什么难事了。对了,师兄,洋僵尸之事,那一位是怎么说的。”
“记不得了。”
九叔苦笑一声。
“我只是隐约还有点印象,似乎这件事的背后,有着很深的脉络,似乎涉及到大道层面上的争锋。
具体的。
却不记得了。”
“唉……”
蔗姑闻言,叹息一声。
“师叔,师父这是……”
张岳愣了一下。
“阿岳,当年你师父受伤,其实元神也有损,缺失了部分记忆。”
蔗姑叹息一声的解释道。
“!”
张岳闻言,心中一肃,有种杀意蒸腾的意味。
“哼,臭小子,你想做什么?为师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管的,有仇为师自己会去报,还轮不到你小子莽撞。”
九叔感应之下,故作怒容的训斥,可心中却是一暖。
“的确。”
蔗姑点了点头。
“阿岳,你师父说的对,这话一定要记在心里。你还没有修成人仙之前,什么都不要去做。
因为……
那一脉哪怕不出动老一辈的人仙,就算是那新生一代的雷种,只怕都早踏入人仙境了,随随便便,就能将你打杀。
现在的你,虽然战力已然直逼一些老一辈的筑基境修道人了,但……距离那些同样是修行奇才的,毕竟是起步晚。
所以……
还是差了很大一截的啊!”
“师父、师叔放心,我一定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的,以卵击石,我没那么傻。”
张岳一笑。
仇,肯定是要报。
但。
以现在的修为,只怕茅山上的那一脉神宵道士,随便一个老一辈,都能杀死他。更不要说那雷种了。
天生雷种。
修行雷法,只会比他更强、更快!
只怕如今。
至少也应该修行到了第四重,甚至,五重成就,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报仇之事,还是要留待有用之身,徐徐图之。
……
“九叔,我家老爷请您过府一叙。”
清晨。
义庄。
又是有人登门,是一个衣着得体、管事模样的老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仆从,都拿着礼品。
“哦?你是……任老爷家的管事?怎么,任老爷府上,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九叔皱眉。
任家镇,任姓是个大姓。
这一族发达的,也是不少。
“九叔不愧是九叔,的确是这样。”
管事叹息一声。
“这有什么啊?来义庄找我师父的,要么,是请我师父起坟迁葬,要么是请我师父驱邪捉鬼,无非也就是这点事。
有什么难猜的……”
文才撇了撇嘴。
“……”
张岳闻言,淡笑一声。
事实。
还真是这样的。
毕竟。
义庄是停放尸体的地方,九叔虽然德高望重,但越是大户,越是忌讳,轻易不会请九叔登门的。
即或是宴请,也轻易不会在家宅之中。
“多嘴!”
九叔看了文才一眼,随即含笑向管事问道。
“不知道任老爷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方便的话,还请管事告知。这样的话,贫道也好准备一下。”
“这……”
管事闻言,却是面犯难色,苦笑一声的向着九叔拱手。
“九叔还请不要见怪,这……只怕还真不好多说,因为具体的一些细节,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和我家小姐有关。
具体的……
九叔还是见了我家老爷,再行询问吧……九叔千万不要见怪啊。”
“嗯?”
九叔听了,微微皱眉,点了点头。
“也好。那就请管事稍等。文才、阿岳,去准备一下。”
“是,师父。”
张岳、文才,立即点头。
其实。
也没有什么准备的。
毕竟。
百宝袋里,什么都有,即便前次有什么消耗,也会很快补充上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当即。
九叔师徒三人就是与管事一起往镇子上赶,路过胭脂铺的时候,文才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