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放心,那孽畜已经被贫道三人联手击杀了。”
九叔安抚道。
“好,好啊!那就好,那就好……”
镇长听了,顿时轻吁了一口气,一众乡绅也都一个两个心里大石头落地。当即,马屁不要钱似的竞相拍了过来。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厉害!”
“……”
“九叔就是咱们任家镇的定海神针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议……”
一众乡绅拍马屁的功夫,当真是超凡脱俗,一个两个,张口就来,好像都不用过脑子。
“唉……”
九叔却是微微叹息。
“怎么,九叔,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隐患不成?”
镇长见了,心里一沉,连忙问道。
“是啊,九叔,这……该不会还有什么变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乡绅,也赶紧追问。
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这事,终究是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
“各位误会了,这件事解决的很是彻底,只是……贫道没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黄宅上百条性命。
贫道当面,却无法拯救,当真是心中有愧。黄百万父子,也是遭了这孽畜的毒手,贫道同样是无法拯救。”
九叔叹息一声,面色沉重。
“诸位,这件事并不能怪我师兄的,人力终究有尽。那为祸的孽畜,乃是一尊准邪神,这种级别的存在,实力单打独斗,甚至比我等修道还要强上一些。
从他们手中救人……
就算是仙人来了,也是希望渺茫。”
蔗姑在一旁说道。
“蔗姑言重了,九叔言重了。”
镇长听了,连忙说道。
“是啊,这件事怎么能够怪九叔呢?”
“……”
“对,要不是九叔力挽狂澜,击杀那准邪神,只怕整个任家镇都要倒霉了,现在任家镇能够平安无事,已经是极大的功德了。”
“……”
“是啊,九叔,这件事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
“那黄百万,作恶多端,真的是命里该着,自然是不能怪罪九叔了。”
“……”
“黄百万父子死了也是活该,倒是那些仆人死了,有些可怜,但这件事也怪不到九叔您的头上啊。
还请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乡绅们听了,一个两个也都是连忙安慰。
“诸位。”
九叔一拱手。
“这黄百万一家惨死,已然没有亲眷,按照道理,资产应当充公,贫道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各位对黄宅做工惨死的仆人家眷,多赔付一些抚恤金,这也算是一种行善积德了。”
“九叔,这件事恐怕我们无法答应了。”
镇长却是一笑的说道。
“哦?”
九叔闻言,眉头一皱。
“九叔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镇长见了,连忙赔笑解释。
“其实,这黄百万一家死了,因为本就是外来户,的确是没有了什么直系亲眷,但……黄百万不还是有个外甥嘛。
也就是您的徒弟。
这外甥继承舅舅的家产,完全合情合理啊。这资产,哪里轮得到充公?又哪里轮得到我们支配呢?
抚恤金一事,就请能者多劳,让令徒自己操劳了,当然,我们跑跑腿,还是很乐意的。”
“这……”
九叔闻言,有些犹豫。
“阿岳,你怎么看?”
“师父,于公于私,这笔钱的确应该由我继承的。”
张岳毫不客气。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
——黄百万父子不当人,恩将仇报、薄情寡义的一顿毒打,可是把原主打死了。这件事,怎么可能还清三万大洋的债务,就能两清?
这黄百万父子包藏祸心,想要灭了九叔。
如此。
种种之下,阴差阳错,才惹了杀身之祸,就算没有血色甲虫横插一脚,单单是神虚妖道那虎狼之药的算计,都足以让他们一个月之内暴毙!
所以。
结局依旧是不会改写。
如此。
这笔钱落在他手中,也算是天理循环了。
“师父,这笔钱我建议捐在义庄,用于扶持乡里的善举,您老觉得怎样?”
张岳问道。
“嗯,难得你有这份心,那就这么处置吧。”
九叔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
镇长等一众乡绅,就是露出了灿烂笑容。
他们一个个,身家不菲。
黄百万的家产,和他们比,还有不如,就算真的把黄百万的家产“充公”,他们平均到每个人的头上,也分润不了多少的。
况且。
九叔关门弟子张岳和黄百万的恩怨,他们也是清楚,真要装糊涂贪墨了这笔钱,才是傻了。
得罪九叔。
万一哪一天给上点眼药,可就全完了。
任家镇……
可离不开九叔啊!
一个两个,都是头面人物,哪头轻哪头重,还是拎得清的。
所以。
就有了镇长送个顺水人情的事。
虽然没有事先商量,但,都是老油子,谁还不明白这其中的门道?
至此。
黄百万家产之事,便是定下了格调。
接着。
就是各位苦主,将各家的尸体认领,然后,在镇长这里办理一些手续,也算是落实这黄百万一家与神虚妖道的罪证。
此外。
就是对黄宅的处置了。
黄宅已然没有生人,其中又有钱窖等,而且,这黄家虽然钱财不算太多,也有十多万大洋起步。
如此。
自然需要尽快妥善安置了。
好在这年头,乃是乱世,乱世的黄金,是千古不易的硬道理。黄宅大部分的资产,都是以黄金的形式存储。
所以。
十多万大洋,换算成大黄鱼,也就是三百来根,折算下来,也就是两百斤左右。
对于九叔等,并不算什么。
当然。
黄宅的资产,并非只有这些。
还包括了宅院、铺面等,加一块,也值个两三万大洋。而且,铺面也还能产生长远收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