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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
斜阳残晖,饱食后的大主教正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奴隶们正在准备马车,但社堂内的宁静却是被一阵喧闹所打破。
阴郁的神情瞬息布满大主教那张宛如恶鬼般的面容,但很快,这份丑恶变得极为难看。
主教的侍从连滚带爬的跑入堂内,口中叫嚷着:
“你们这群杂碎、该死的牲畜,也该造反?”
“什么,造反?”
主教被这个消息所惊呆了。
羔羊会造反?这怎么可能呢?
一群被神的教义所洗脑了的可怜虫,会举起屠刀指向他们所顶礼膜拜的偶像,这简直就是疯了!
然而顺着侍从所指的方向看去,视线穿越宽阔的大厅,在拱形架起的门外,人影颤动,隐约能见到,如蝗虫般密集的人群发疯似的想要冲进厅内,尽管赤手空拳,连武器都没有,但竟然疯狂到以身体硬抗守卫的兵器,被切断手足、剖开肚子也不停止。
如此疯狂,哪里是羔羊,分明是一群恶狼啊!
呆立半响,大主教突然发出愤怒的尖叫:
“这群害虫,它们以为自己是谁?”
“神会处罚你们的,垃圾!”
身为职业的骄傲再度从这具养尊处优的肥胖身躯上显现,拿起一柄战斧,大主教口中呼喊着神语,神情狂热,手舞足蹈下,随即只见到一条黑色光带扫过。
瞬息……
即将冲破脆弱防御的疯狂羔羊们被一瞬间杀掉了20头,两次偏转,一次转轴,光带消散,但却一次性为神献上超过百条的灵魂。
每一个教区都只有一位大主教,唯有传说水准才有资格担任。
混乱已至,揭开天启帷幕后,百年之前与百年之后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传说,并非仍是曾经只流传在普通人口中的传说。
晦暗牧师操纵黑暗能量,释放亵渎神术,黑光横扫之下,冲入大厅的羔羊犹如草芥般被源源不断的收割,但数量却也依旧源源不断的增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眼前的局势所压迫,大主教脑中不断回放着这个问题,但却始终找不出根源所在。
……
大厅外,苍夜所伪装的羔羊绕道而行,接下来的目标是其它社堂。
让一整个教区的羔羊陷入暴动,一次偶然的事件在安逸太久了的教宗冕下那里将迎来格外的关注,甚至,亲自到访也在可能当中。
不过,前提是这次暴动要造成足够大的损失,比如,一位大主教的死亡!
经过远超智者想象的缜密计算,苍夜的目的总能在最后时刻达成。
教区暴动,大主教阵亡。
惊怒的教宗下达命令:
“以神的名义,封锁全教区,所有羔羊,无论是否参与,执行什一格杀!”
所谓的什一格杀,便是从十名羔羊中选出一位,被其它九名殴打、杀死、随后分尸,以进行最恐怖的威慑。
一整个教区的都要被除名10%的羔羊。
无论是对于‘虚幻之光’,还是对于教派,教徒不过是比奴隶稍微高级些的消耗品,随时都能补充。
在教团坚定执行任务时。
教宗带着亲随已经从特区出发,赶往动乱的教区。
一位大主教死于内耗,这对于教派来说是天大的丑闻,但却又不得不处理。
主持新任大主教的选拨需要教宗亲自主持,所以,他不得不来。
苍夜的目标便是这位教宗,伪神在人间的首席代言人,也只有这位,才知道‘虚幻之光’所在空间的坐标。
时间之神踏过无尽虚空,漫游在岁月长河,从无人可见的风景中走出,守候在普罗米修斯的外围。
哪怕是被入侵,这片土地依旧有着深刻对神搏斗的经验,不是那么好潜入的。
……
教宗带着白色五脸孔的面具,身着同样雪白的披风,头上所戴的是三重大冠冕,重量达到7.5磅,手中所持的暗金权杖是神赋予其放牧人间的权柄。
模板解析得出的结果中,这赫然是一位第五阶、史诗级的神职者!
在教宗的身边,四位晦暗牧师将其拱卫在核心,而在外围,十二位教团骑士骑着高头大马,手持沾染鲜血的长戟为教宗亲临而开道。
羔羊们必须全部到场,跪拜见证教宗的光辉,待其走过后,亲吻其走过的路面。
教区内将选出100名渡过五个寒暑的幼生羔羊,全部跑至教宗队伍的道路前方,任由马匹踏过,以糜烂血肉为教宗洗去长途跋涉的污浊。
无论教义如何武装,所有的邪教派唯一摆脱不了的,是对血肉牺牲的邪恶渴求!
苍夜必须在层层防护下制住教宗,同时又不能引动其它教徒的注意,甚至也不能引起教宗本人的注意,至少不能给他有任何反应时间。
这个工作,是时间之神交予自己信徒的第一项任务,也是第二道神谕。
……
时间之神亲自出手前,伪装成‘虚幻之光’教徒模样的‘廷达罗斯之猎犬’跪伏在距离教宗队伍不过十米的位置。
前方八位,后方同样数字,两道夹攻,正好形成一方狭窄的囚笼。
而在虚空中,半潜伏在时间之河分支的猎犬已经编织好大网。
一踏入埋伏圈,大网随即罩下,教团骑士、晦暗牧师以及其它的侍从,包裹教宗在内,笼罩在他们周身的时间在转瞬间便陷入静止之中。
停止的时间,十六头猎犬随即站起,隔开一方不被打扰的绝对区域,同时将原本静止的时限从3秒增加至10秒。
没有得到命令,所有的教徒都温顺得如羔羊般,绝对不会擅自抬起头颅,哪怕是孩童也在此方面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苍夜宛如鬼魅般出手,光洁的手掌一把掀开三重冠,直印在教宗的额头上,法术力量探入其中,刹那间,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