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呢。”
裴钱都几次以某境“最强”赢得武运了?
真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当年那个古灵精怪的小惫懒货,当真会学拳,而且如此之好。谢谢没来由问道:“就没想过,找个法子,上山修行?听说桐叶洲那边有个蒲山云草堂,有独门秘法,能够让武夫兼修仙术,你去碰碰运气也好,反正我们这些年差不多逛
过了整个宝瓶洲,再去游历桐叶洲就是了。”
于禄哑然失笑,沉默片刻,摇头道:“没想过要当什么神仙。”
酒肆后屋,有人把青竹帘子轻轻掀起又重重放下,谢谢斜瞥一眼,原来是一位妙龄少女立在帘后,脉脉含情凝视某人。
呦,动作还不轻,小姑娘怎么不干脆把整个竹帘一把扯下,于禄不就听得更真切了?
谢谢问道:“你什么时候去茅姑娘、穆仙子那边做客? ”
双方在一处古战场遗址,和一座仙家渡口,因缘际会之下,遇到了两位极为出彩的年轻女子。
谢谢又没眼瞎,看得出那两位,对于禄是一见钟情了。
于禄笑道:“就是句敷衍的客气话。类似有空再聚,下次我来结账,要不要再加两个菜,谁听了当真就是谁傻。”
听于禄说得风趣,谢谢笑了起来。
昔年同窗中,林守一是书院贤人,还曾担任过齐渡庙祝。
就连李槐也是个贤人了。
而如今身在中土神洲某个书院治学的李宝瓶,已经是两位学宫祭酒亲自考校过学问的君子,是位都能够为书院儒生传道解惑的女夫子了。
只是浩然天下历史上,从未有过女子担任七十二书院山爱上书屋宫司业的先例。
于禄合上书籍,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一趟绛州?”
如今的大骊绛州,正是谢谢那座门派的所在地。
因为当年谢谢的师父,毅然决然拒绝了大骊朝廷的招降,导致门派覆灭。
谢谢脸色微白。
于禄轻声道:“不去过,就过不去。”
谢谢低下头,咬着嘴唇,最终还是摇头。
于禄笑道:“那就不着急。”
于禄这一点好,好像什么事都可以随意。
谢谢松了口气,点头道:“肯定会去的。”
既像是对于禄的承诺,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于禄聚音成线说道:“你就不好奇崔东山寄给我的那封信?还是已经猜到内容了?”
谢谢默不作声。
于禄破天荒流露出一抹伤感神色,喃喃自语道:“在异国他乡延续国祚,当真能算是复国吗?”谢谢一口饮尽碗中酒水,神采奕奕道:“算,怎么不算?!到了桐叶洲,拣选一处,地盘不大没关系,先仔细谋划个一二十年,等我跻身了元婴境,你登基称帝,我来当国
师!”
新处州,槐黄县城。
李槐带着嫩道人,穿街过巷,在一条狭窄僻静巷弄的口子上边,找到了约好在此见面的董水井。
董水井还是专程返回家乡与李槐碰头的。
李槐开玩笑道:“不会耽误董半城挣大钱吧?”
董水井微笑道:“无需盯着账簿,不亲自打算盘,一样可以挣钱的。”
董水井领着李槐去自家祖宅里边,亲自下厨,煮了三碗馄饨端上桌。
院子里,一口水井旁,种了棵柳树。
李槐也只当什么都没瞧见了,只恨自己只有一个姐姐。
嫩道人一眼看穿了董水井的境界,半点不奇怪,在这旧骊珠洞天地界,一个年纪轻轻的元婴境,又不是飞升境,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自家公子的朋友,没点本事才是怪事吧。
若是路上遇见了个活了几百岁的老元婴修士,估计嫩道人反而才会感到震惊,怎么修行的,废物!
说不定还要当面叱问一句,老小子,你对得起家乡这方风水宝地吗?
董水井好像察觉到这位黄衣老者的心思,笑道:“只是靠钱堆出来的境界,让桃亭前辈见笑了。”
嫩道人也不奇怪对方知晓自己的旧身份,有钱能使鬼推磨,宝瓶洲的董半城,家底之丰厚,不容小觑。
嫩道人爽朗笑道:“甭管是怎么来的境界,境界就是境界,在这浩然天下,谁敢笑话那位皑皑洲的刘财神?搁在小董你身上,一样的道理。”
一说到“小董”,嫩道人便唏嘘不已,遥想当年,自己也曾追着一位路过十万大山的“小董”。
李槐一拍桌子,嫩道人立即闭嘴,敢情自己说错话了?
李槐竖起大拇指,“水井,好吃!再来两碗。”
看得出来,董水井常来祖宅这边,等到李槐又吃过一碗馄饨,董水井已经架起一只火盆,蹲在一旁,煨芋头烤粽子。
扯开线头,剥了粽叶,董水井手中一颗粽子被烤成了金黄色泽,看得李槐又饿了,一把抢过粽子,掰了一半给嫩道人。董水井只得又剥开一颗粽子,三人围炉而坐,董水井轻声道:“羊角辫的丈夫,边文茂刚刚担任我们处州的学政,不过没升官,算是从京城外放到地方上镀金来了,只不过学政这个大骊朝廷新设没几年的清贵职务,一般人可捞不着,寻常都是翰林院出身的京城六部老郎官,升迁无望了,在离开官场告老还乡之前,陛下故意给这些文官们的一份特殊荣恩。学政本身并无品秩,就像陪都辖境那边的灵、晴两州,就是分别由一位工部老侍郎和鸿胪寺卿担任。如今边文茂的正官是光禄寺丞,处州学政四年一届任满,返回京城,就该担任光禄寺少卿了,将来顺势掌管光禄寺可能性不大,更多还是平调去往六部衙门,或是再次外放去陪都,一路累官至某个位置,最终得了个排名靠
后的学士头衔,将来就有希望得了个不错的谥号了,至于配享太庙就算了,边文茂自己都不敢往这边想的事情。”
李槐啃着粽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