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有点北俱芦洲的意思了?”
此话一出,附和极多。
祖山登山主道台阶上,刘羡阳停下脚步,转头望去,有点意思。
被他遥遥看见了一位以往一场场镜花水月都不曾见过的女子剑修。
看样子是位深藏不露却杀力极高的元婴剑仙?
其实她不该露面的,遥遥递剑比较好啊。
在双方问剑之前,白衣老猿大笑道:“刘羡阳,是替你刘家那个废物先人,与正阳山磕头认错,认祖归宗来了?”
刘羡阳揉了揉脸颊,没有理睬。因为骂人这种事情,还是陈平安这个焉儿坏的家伙更擅长。
背剑峰上,那个确实焉儿坏的一袭青衫,双手负后,看着那把斜插在山顶的古剑。
一个佝偻老人缓缓登山,沙哑笑道:“你这小娃儿,这里可不是什么着急投胎的好地方。”
陈平安转头望去,是一位鬼物,却不是修道之人,跟着笑了起来,“难怪,原来老前辈不是剑仙,是个九境武夫,不知道是那搬山大圣的拳法老祖宗,还是与搬山大圣学拳多年的徒孙辈?前辈说得对,这儿风水不行,不宜投胎,下辈子很难做人。”
这位绰号植林叟的幕后供奉,眯眼而笑,“哪来的后生,这么会说话,稀罕稀罕,喜欢喜欢,等下把你小子的脑袋拧下来,陪老夫好好聊天个几年。山中寂寥,为了答谢你这后生,魂魄点灯一事就免了。”
陈平安抬起一脚,踩在那把长剑的剑柄上,笑呵呵道:“咱俩皆是夜游客,各自半路撞见鬼,看在是半个同道中人的份上,给你一个飞剑传信搬救兵的机会。”
那个老鬼物嘿嘿笑着,“听口气,与袁真页结仇不小?现在山外的年轻人,耍了几天拳脚,就都这么能耐了吗?”
陈平安啧啧道:“好大狗胆,竟敢直呼其名,得喊搬山老祖。”
老鬼物搓手道:“好好好,以后与你聊天,肯定极能解闷,姓甚名甚,老夫拳下不杀无名鬼。”
那一袭青衫轻轻一脚,踩倒长剑,微笑道:“小地方来的,名字不值一提。”
老人一步前跨,一拳递出,结果被陈平安伸手抵住拳头,九境武夫的鬼物见一击不成,立即退去。
之后身形鬼魅,围绕着那一袭青衫,递拳不停,眨眼功夫,一鼓作气百余拳,拳拳可杀山上金丹。
一袭青衫只是站在原地,单手负后,以右手随便挡下对方拳脚。
最后一拳递出时,这位植林叟一个借势后撤,已经从袖中捻出一张符箓,要彻底远离背剑峰,这个不速之客,狗日的,竟然是位易容成年轻相貌的止境武夫!
后颈一凉,被那人一手攥住,往地上一摔,一脚狠狠踩中背脊,当场断折,老鬼物被迫魂魄流散,又被一袖悉数打烂。
问拳双方,都已经分出了生死,却好像都还不知道对方姓名。
陈平安一跺脚,不远处地上那把长剑弹起,御风远游之时,随手握在手中,去往一线峰祖师堂。
最终循着一条登顶“剑道”,身形飘落在剑顶广场,山巅四周剑气好像装聋作哑,又好像全然没有察觉到有外人闯入其中,反正陈平安就是直接走向那座祖师堂的大门。
一位率先发现那人的花木坊女修,目瞪口呆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问道:“你是?”
所有女修,只见那一袭青衫除了背剑,手中还随意拎着把剑,转头笑道:“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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